“移星满月挂乾坤,窃玉偷香渡红尘。” “诗书剑舞敖作乐,炼就世间不死人。” 虚幻的身影,凄幽的月光,剑气在激荡,空间在扭曲,树叶沙沙作响,衣摆猎猎飞扬,飞沙走石狂舞,袖里乾坤起浪,风中的暗影在高唱。 湖光月色下。 有人在舞剑。 一青石椅上,坐着两个老者。 二老满头是汗,拄着下巴,生无可恋。 他们面前便是那一边怒唱诗词,一边舞剑发泄的一个青年。 青年身披黑缎长袍,面部硬朗,长发随风乱舞,潇洒的很。 “听说你们要收新弟子?” 青年将手中宝剑收回剑鞘,边走边问。 身着麻衣的黑脸老者点了点头。 一旁那渔夫打扮的光头老者也点了点头。 青年经过二老时停住脚步,气急败坏:“我不同意。” 话了,他一挥衣袖,甩手离去。 二老相视一眼,撇撇嘴,不以为意。 数日后。 随着飞鸟被大片惊走。 梅苏儿从枫树上爬了下来。 “好一处枫林宝地。” 见树下站着一黑袍青年男子,梅苏儿停在了树枝上。 那种来自天敌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让蛇心生恐惧。 不由心道,他明明是人,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种熟悉的危机感? 青年环顾四周,又是点头,又是赞叹。 “嗯” 轻吟一声,思摸半晌。 青年老神在在地闭上了眼睛。 “此间枫林独一木,缕缕幽香绕青天。” “嘶”他深深吸了口气,旋即睁开眼。 叹道:“你这小蛇身上的气息,很独特很香” “无耻!”梅苏儿嘶了两声,表示不愤。 闻声,青年男人楞了一下。 抬手,隔着两丈距离点了点:“你这小蛇,休得胡说。” 梅苏儿傻了,只觉头顶传来了两道敲击,还发出了棒棒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武功啊? 隔空就能打到自己? 说实话,梅苏儿都快吓死了。 这人是谁?他要干嘛? “哎”青年长长叹了口气,好像很惆怅一样。 “给你五百年时间。”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就优哉游哉地走了。 梅苏儿彻底懵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狐妖就不提了,他是那青袍老者的弟子。 但后来不但出现了一只行事古怪的金鹏。 今天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搞什么啊? 还五百年?这可是五百年啊?不过话说回来,你给我五百年的时间又是几个意思? 晃晃脑袋,足有四米多长的白蛇就游进了青湖里,打算清醒清醒,忘掉这该死的一切。 和白色小胖鱼玩了一会,梅苏儿上岸,大大咧咧地躺在层层枫叶铺成的软床上,享受起了日光浴。 而那胖鱼却漏出了半个脑袋,偷看起了白蛇。 不多时,梅苏儿又盘坐了起来。 因为一阵‘嘎嘎嘎’的声音正在由远及近。 她知道,来人正是一年前的放鸭小娃。 只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小娃,而是一个满面沧桑的中年人。 中年人怔在那里,双目剧睁,瞳孔也开始渐渐放大。 两秒钟后。 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吓破了胆,死了。 手中的麻绳还挂着,四五只鸭子扑腾着膀子,想要离开。 梅苏儿心道坏了,自己吓死了人。 可转念一想,这些村民明知山中有野兽,却还要来这水镜山脉,真的是嫌命长? 如果你们不来,又何故会看到我呢? 自己这算是间接杀了人啊。 究竟是这人倒霉,还是自己倒霉? 罢了。 于是,梅苏儿卷起中年人,拖到了山脉外围,将他放在之前安放小娃的那座小山坡上,梅苏儿这才回到了山里。 而那些鸭子早就跑没了影。 傍晚时分。 一众村民围在山坡上看着正抱住中年人痛哭的妇人和一小娃,是连连叹息。 人们议论的大都是一条巨大的白蛇拖着中年人来到村外,然后就掉头回去的事迹。 起初,村民们还在争辩究竟是不是白蛇杀死了中年人。 后来一些读过书的年轻人反驳,说既然白蛇杀了人为什么不吞了他,反倒是将中年人安然无恙地送了回来。 而且从中年人惊恐的死相,和并无伤痕的尸体来看,他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从而吓破了胆,这才身亡的。 一众村民闻言,觉得有理,便不再埋怨白蛇。 同时还在歌颂说,白蛇已得道,是救助苍生的蛇仙。 于是,不少村民开始冲山中跪拜祈愿。 小娃哭的很伤心。 当他听到村里的大哥哥们道出了事情的缘由后,小娃哭的是更伤心了。 他决定,明日进山。 次日。 小娃趁着天还没亮,早早地就进山来到了枫树下。 如今,小娃七岁了,但跟之前却没有任何变化。 梅苏儿早就听到了脚步声。 当她出来时,便见,小娃满脸都是泪痕,正在抽泣地看着自己。 白蛇心有不忍。 但想想,这山脉外围虽不比山脉深处,但也存在着各种危险,如果自己还是这般好言相对,会让小孩子产生野兽都很善良的错觉,如此一来,这小娃的命也就快走到尽头了。 于是,白蛇狠下心。 吓走了小娃。 见小娃嚎啕大哭地离开。 梅苏儿远远跟在后面,将他安护送到了村外。 这才放下一颗蛇心。 说实话,梅苏儿真的心中很不忍。 她也很想用自己的脑袋,去蹭蹭小娃那脏兮兮的小脸,安慰安慰他,但她却不能这样做。 就算是小娃以后会恨自己,讨厌自己,埋怨自己,觉得世界上的妖精都是坏人,这也是值得的。 这也算是变向救了小娃一命,也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觉得周围的亲人朋友都是充满爱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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