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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们娘子的许大官人。”许七安挑了挑眉梢。

“鬼啊!”

青衣小厮尖叫一声,拔腿就逃,两条腿迈的飞快,然后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后衣领被许七安拎住了。

“瞎叫唤什么,我还活着呢。”许七安另一只手抬起,啪啪给了他两个不疼,但响亮的巴掌,问道:

“本官的巴掌是不是热乎乎的。”

火辣滚烫的触感,青衣小厮相信眼前的许七安是活人了,只是奇怪他怎么模样大变,还戴着貂皮帽。

“您可算回来了,浮香娘子日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人都清减了许多。”青衣小厮连忙为自家主子刷好感度。

尽管很好奇许七安死而复生的原因,但不敢开口问。

“我立刻去通知她,说您回来了。”

“你就跟她说来客人了,问她出不出来陪酒。”许七安道。

青衣小厮连忙进了院子深处,站在浮香的卧室外的庭院中,喊道:“娘子,有客人来了,问您出不出去陪酒。”

浮香没有应答,屋子里传来丫鬟的呵斥声:“娘子身子不适,不陪酒。谁让你开的门,狗爪子想不想要了。”

许七安咳嗽一声,“浮香娘子不陪客啊,那我走咯。”

屋里猛的一静,接着传来浮香颤抖的声音:“许郎?”

他声音变化极大,浮香一时不敢确认。

许七安笑道:“是我。”

屋里传来“乒乓”的声音,似乎是撞翻了什么东西,接着是丫鬟的惊呼声:“娘子,慢些......”

下一刻,房门打开,穿着白色长裙,赤着雪白玉足,乌黑秀发随意披散的浮香,粗暴的推开门冲了出来。

一人站在檐下,一人站在院内,画面仿佛凝固。

许七安无奈道:“外头冷,回屋里。”

浮香这才哀鸣一声,奋力扑到他怀里,凄厉的痛哭起来。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不但没死,反而因祸得福,获益颇多。”

许七安坐在桌边,喝着教坊司里的美酒,向浮香解释自己复生的来龙去脉。

浮香坐在床榻边,裙摆分叉,露出一条白蟒般的大长腿,小腿处白皙的肌肤有一块淤青,丫鬟帮忙涂抹药膏。

这是刚才跑的太急,给撞了。

浮香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难以掩饰的悲伤和心悸,心里始终空落落的。

“只要一想起许郎殉职,奴家心里就还是空落落的。”

“没事没事,待会你就会觉得好胀。”

太阳彻底落山时,一列丫鬟送进来满桌的美食,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

两人坐在桌边饮酒,话题随性,没有主题。

“其实京城儒林,许多读书人是很敬佩许郎的,昨日丫鬟从教坊司客人口中打听到您殉职的消息,那些读书人扼腕叹息,说天绝许宁宴,便是绝了大奉诗坛的未来。”

“说起来,我当日面对数千叛军,孤身力战,力竭之际,确实写过一首词。”许七安捏着酒杯。

浮香妙目闪闪发亮,脸庞绽放明媚笑容,无比期待:“奴家想听许郎的新作。”

总感觉当文抄公有些羞耻啊......我果然是个正直的男人......许七安心里这么说,但该装逼的时候,绝不含糊。

他沉默了几秒,让自己气质变的沉静,徐徐道: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浮香痴痴的看着他,美眸中荡漾的水光,妩媚又迷离。

心里品味着这首词,虽然是残缺的词,但脑海里闪过他面对数千叛军,视死如归的画面。

她对这个男人越发痴迷,不可自拔。

“别光顾着发呆,我跟你说它是有目的的。”许七安指头敲击桌面。

“目的?”

浮香回神,报以茫然的目光。

“帮我宣扬出去,教坊司最适合宣扬这些光辉事迹。”

张巡抚竟然没有在上禀的奏折里添上他的词,简直糊涂。搞得京城官场、儒林到现在都没有拜读他的佳作。

他们得有多心急啊。

“......哦。”

晚膳结束,丫鬟烧好热水,准备服侍许大官人沐浴。

“你退下吧。”许七安把丫鬟打发走,留浮香一个人在屋内。

等浮香披着薄纱,迈进浴桶后,许七安扯掉了自己头上的貂帽。

光秃秃的一颗大卤蛋。

“噗.......”

浮香没忍住,笑出了声,趴在浴桶边缘,笑的花枝乱颤。

有什么好笑的,我虽然变秃了,可我也变强了.......许七安瞪了她一眼。

他这头发估计要小半年才能长回来。

.......

浮香的胸不是胸,当许七安脑袋枕上去时,它就变成了脑垫波。

如果许七安再翻个身,它就叫洗面奶。

洗完澡的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浮香有些气闷,呼吸不畅,娇嗔着推开胸口的大光头。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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