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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内”字,是可以在皇宫内行走的金牌,级别更高。

“劳烦公公了。”许七安拱手。

老太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返回。

“公公稍等。”许七安又喊住他。

老太监回身看来。

“陛下隆恩浩荡,本官今日就要开始查案,请公公派个当差于我。”许七安道。

当差是级别最低的太监......用“太监”这两个词不准确,太监是一种身份、职位。

当差是级别最低的......斩草除根之人。

老太监很欣赏许七安积极的工作态度,脸上笑容顿时浓郁了几分,问道:“咱家多嘴问一句,许大人准备从何查起?”

许七安咧嘴笑道:“从临安公主身上查起。”

老太监返回御书房,俄顷,一位年轻的小宦官奔出来,对着魏渊和许七安行礼。

许七安点点头,送魏渊到宫城门口,然后在当差的陪伴下,转道去了临安公主的韶音苑。

.........

韶音苑。

萧条的后花园,临安坐在亭子里,望着沉凝的池水发呆。

池子里的水昨夜结了冰,此时在暖阳的照射下,渐渐融化,只有几块浮冰残留。

半旬时间,临安清减了许多,圆润的鹅蛋脸都显得有些瘦削,桃花眸原本是水灵灵的,略带迷蒙,看谁都是媚眼如丝的。

现在缺了些神采。

从小到大,除了被怀庆揍过,她一直无忧无虑,顺风顺水。

因为元景帝修道的早,子女虽不少,但也算不上多,皇子皇女之间的勾心斗角没那么厉害。

再加上胞兄是太子,自身又会撒娇,婊里婊气懂的讨人喜欢,所以一直顺风顺水。

但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噩耗,让她心里积郁,大受打击。

今天刚在母妃那里哭过一场,母女俩忧心太子的前途,回来后临安就坐在亭子里想事情。

如果是怀庆的话,肯定无比坚强,她是那种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女人.......太子哥哥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但谁会陷害他呢.......四皇子,怀庆的胞兄?

临安心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她是没怀庆聪明,读书差,背经书还要太傅用竹条打着板子威胁,才肯委委屈屈的噙着泪背几篇。

但她不蠢,在笃定太子哥哥是冤枉的前提下,只要动动脑筋,想一想太子哥哥被废的话,谁得利最大,

可疑人物就立刻浮出水面。

一念及此,临安眸子稍稍灵动起来,积极开动脑筋,想到了很多问题。

比如,四皇子是怎么暗中杀害福妃,嫁祸太子哥哥。比如,他的同党是谁,皇后?怀庆?

等等。

然后,越想越困惑,越想越混乱,泄气的一拍脑袋。

“如果他还在就好了,肯定“唆”一下就能破案。”临安跺了跺脚丫子,怒道。

但下一刻,她脸色突然垮下来,眉毛耸拉,失去了精气神。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啊。

“殿下,殿下。”

一名佩刀侍卫,脚步匆匆的奔来,在亭子顿足,抱拳道:“铜锣许七安求见......在前院等着。”

临安的反应,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棍,懵住了,大概有个三四秒,她霍然起身,疾步走到侍卫面前,美眸死死瞪着:

“你,说什么?”

“铜锣许七安求见。”侍卫重复了一遍。

血气一下子冲到面门,临安前所未有的暴怒,奋力抽出侍卫的佩刀,咬牙切齿道:

“狗东西,连你也敢戏耍本宫了?太子还没被废呢。”

她暴怒的真正原因是侍卫拿许七安开唰。

侍卫连忙后退,这要是被砍了,那也太冤枉了,边退边解释:“真的是许公子,许公子来了,就在前院,殿下一看便知。”

临安手里的刀都没丢,急匆匆的奔向前院。

远远的,许七安先发现了红衣似火的裱裱,一看她提刀上阵,气势汹汹的架势,吓了一跳。

心说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闯出来,姑奶奶您打算把我送回去?

他立刻收起取悦临安的小玩意,躲到假山后面。

“许七安在哪里,许七安在哪里?”

临安提着刀,在前院左顾右盼,根本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明亮的眼睛,逐渐黯淡。

“殿下,许大人,在假山后面呢。”当差的宦官低声道。

临安的桃花眸瞬间亮起,殷殷期盼的走向假山后面,果然看见了那个......许七安?

她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人,阳刚俊朗,眉毛飞扬,眸子灿灿有神,鼻子高挺,嘴唇线条如刻。

紧接着,临安就被许七安手里的两个提线人偶吸引了。

那是一男一女,女子是大家闺秀的穿衣打扮,男子是一位穿甲的英武大将军。

许七安咳嗽一声,操纵着英武大将军,沉声道:“殿下,卑职从韩国整容回来了。”

接着,他换上尖细的声音,操纵着女子:“韩国是哪里呀。”

英武大将军:“哦,是云州,卑职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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