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骆滨都想不到,自己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手,就这般伸了出去。
西域市饭店算是豪华的酒店。
今夜有不少的企事业单位在此举办辞旧迎新的活动。
那孜古丽生怕被熟人看到,闷声不吭地挣脱着自己的右手。
可是,任凭她挣扎,骆滨的大掌如铁爪般箍着她纹丝不动。
那孜古丽挣脱几下,摆脱不了骆滨的禁锢。
她杏仁似的眼眶顿时泛了红,强制压下去胳膊上的疼意,低吼道:“骆滨,你放手!你别欺负人好不好?!”
她虽然嘴里说着强硬的话,可是双眼低垂,不敢直视骆滨,她怕自己崩溃。
见她这幅跟自己摆脱关系的模样,骆滨气闷,心情更加烦躁,冷声道:“今天,就欺负你怎么了?!”
可是,他心中还是在乎那孜古丽的感受,认输般松开了手。
那孜古丽收回右手,左手轻揉着右手的胳膊肘,听到骆滨的话,她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
下一秒,泪珠像是挣脱束缚般滚落下来。
还真的哭了?!
骆滨的瞳孔狠狠一缩,心底的痛意开始肆意翻腾,就像是有一把尖刀在使劲剜着他的心头肉。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情绪竟然还这么轻易地受她影响!
天知道,此刻的他多想冲上去抱住她,像相恋时那样哄她吻她,然后把她的啜泣声变成另一种声音。
骆滨站在旁边就这样深情凝视着那孜古丽。
等胳膊肘上的疼意逐渐消退,那孜古丽也恢复了平静。
她用右手背擦拭下泪水,低声道:“骆老板,请你好自为之。”
听到她的话语,骆滨猛地一下冷冷地盯着她,那眼睛泛红,像头猛兽般,阴鸷而寒冷。
那孜古丽霎时一惊,被他这强烈的眼神吓得后腿一步。
在她的记忆里,骆滨在别人面前很冷淡清高,可在她面前热烈如火。
当年,即便在俩人闹别扭的时候,也从未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过她。
那孜古丽慌乱地低下头。
骆滨失望地叹口气,索性转身离去。
那孜古丽看着他冷漠的身影,心底已是一片死灰。
骆滨黑着脸走进雅间,里面一片闹腾。
骆波正逼着信贷员小王喝着白酒。
其他人看笑话般起哄着。
紧接着,那孜古丽也怏怏不乐地走了进来。
别看骆波这边跟着信贷员们闹腾着,可他早已将骆滨和那孜古丽的神色收入眼底。
他结完火锅款,拽着小李子等人上了自己的捷达车。
他对着那孜古丽喊道:“那主任,你家离这里近,就让我三哥步行送你吧,给他省点油钱。”
骆波在送人回家前朝站在饭店门口的骆滨眨眨眼,提醒骆滨千万别放过这次跟那孜古丽单独相处的机会。
走出西域市饭店大楼,天色在路灯的反射下一片灰暗。
那孜古丽站在门口轻轻地呼吸,担心自己呼出的白雾模糊了前方骆滨的身影。
骆波的车子发出一阵轰鸣声驶出大院,像是击中了她胸中的痣,带着闷痛惊醒过来。
那孜古丽暗呼一口气,心里责问自己,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再续旧情不成?!
骆滨从黑色捷达消失在黑夜中收回视线,问着心神不宁的那孜古丽,“我送你回家吧。”
说不清什么原因,那孜古丽半是心花怒放惊喜不已,半是心慌难忍不知所措,她一时愣住,“我家在那边。”
她指指东面的方向,“好像跟你回西域县不顺路。”
骆滨抬头望望天,“我知道你家住东边,跟我走吧。”
俩人并肩朝东边走去。
那孜古丽把围巾拉高,掩住自己弯成弧形的嘴巴,又怕眼里泄露出自己的欣喜,只得一路低着头走着。
虽然不说话,只听到脚底跟积雪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可那孜古丽分明感觉到似乎要有什么从心里流淌入空气,神秘而无法解释,招引着她注目于骆滨的脚步,跟随他前行。
“过得好吗?”骆滨还是破了功,忍不住再次关心起她的生活。
沉浸在骆滨脚步快慢速度的那孜古丽心不在焉道:“哦。”
骆滨诧异,又问道:“他对你好吗?”
不在状态中的那孜古丽又随口“哦”了一声。
骆滨回头看看神游的那孜古丽,犹如回到高考前那段甜蜜的时刻。
他停下脚步,伸手拽住那孜古丽的右手,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
骆滨懊恼地责问:“那孜古丽,你帮我骆滨,是不是可怜我?同情我?!”
面对着骆滨厉声的质问,那孜古丽才回过神来,惊愕地抬起头,被他的话震慑,有些口吃道:“没,滨,没。”
骆滨一听到久违的“滨”字从那孜古丽口中吐出,再也掩饰不住自己抑制多年的思念。
他倒退着走到人行道边一棵粗壮的树下,一个急转身,把那孜古丽控制在自己和树干之间。
骆滨低下头含住那孜古丽的唇------
那孜古丽拼命抵抗着。
她的嘴巴被骆滨咬了,疼的钻心,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见骆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抬手就要打,可又被他捉住了手腕。
“怎么,还没惩罚够?!我他妈等你快20年了,从男孩等到快30岁了,你他妈还准备让我等多久?!你再打我一巴掌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骆滨微微斜睨着,嘴角讥诮地吐出这话。
那孜古丽慌乱地瞥了眼不远处对着他俩指指点点的几个行人,心里的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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