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闻言也吃了一惊。
各高官大户家中秘辛不甚其多,书房自来便是闲杂人等不容进入的禁地。
可一般的秘辛说破天也只是家族秘辛,这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再有阻拦者,杀无赦!”叶少姝执剑的手一挥,小厮再不敢阻拦,诺诺地退到了一边。
叶少姝神情不变,领着风影等几个亲信一齐进入了书房,轻车熟路地打开机关,进入密室取走了洛青阳和金国往来的机密信件。
与此同时,远在边陲的黎游和临渊也对驻扎在大沐边境的金国军队发动了奇袭。
金军不察之下,被击得落花流水,溃败而逃。
而黎游还故意寻了两个士兵扮作金军的样子,混入军队中散播是有内奸走漏了消息。
引得金军内部更是人心惶惶,疑邻盗斧。
这消息传回金国后,金国皇帝哈库奇震怒不已,即刻下令彻查此事。
但无奈此次率军出战的将领莫日勒竟被黎游所擒,一时竟无从查起,而那两个混入金军散播谣言的沐军早已回到了沐军营地。
黎游和临渊更是听从叶少姝的要求,大败金军后,以最快的速度率军回朝。
而莫日勒则被关押在秘牢中,严格看守起来。
无论莫日勒如何叫骂,三日过去,始终无人理会,只有每日一个馊掉的馒头和一碗残羹汤水吊着一条命,如此下来,倒是让莫日勒心中没了底。
堂堂金国开国元帅嫡孙,在生死莫测的揣测中,竟然也生出了几分胆怯之意。
……
而尚书府这边,阖府上下早已乱作一团。
洛老夫人刚刚苏醒,还没从二儿媳妇横死的噩耗中回过神来,洛鹂又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慈安堂。
“祖母,不好了,出大事了!”
洛鹂向来是个咋咋唬唬的性子,过去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儿也没少做过,便是如今遭逢大难,似乎也并未改变多少,仍旧是个浮躁性子。
是以洛老夫人并未将她所说的放在心上。
显然,洛鹂如今还不知道尤氏已死一事,否则,想来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洛老夫人撑着肘坐起来,有气无力道:“何事如此惊慌?”
如今尤氏已死,赵怜不知因何事又迟迟未归,不得不靠她一个老婆子来挑起大梁。
“睿王殿下率人闯进来了!还说大伯通敌叛国,都拿到证据了!现在二姐姐正与他在周旋呢!”洛鹂焦急道。
在家族存亡面前,她倒是难得地没有像前几日那般犯浑,故意去找洛卿卿茬。
“你说什么?老大怎么会?!”洛老夫人身子虚晃一下,整个人便摇摇欲坠起来。
今日的打击一个连着一个,一个比一个大,竟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而通敌叛国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老大怎么会这么糊涂!
“祖母,您快去看看吧!今日家中无人,只有您一个能做主的!”洛鹂也顾不上对她嘘寒问暖,急得奔过来摇晃了两下后者的身子。
这让本来就惊忧交集的洛老夫人愈发难受起来。
“老大呢?家里的人都去哪儿了?”洛老夫人本能地觉得不对。
今日的确和往常有些不同,但是自打家中生了变故以来,她便完全将权力下放给了赵怜,对府中大小事务都不再过问,只是赵怜偶尔会过来汇报些许情况,拿些无聊的小事来让她做主。
她心中知晓这不过是赵怜让她放心放权的心机,却也放任了下去。
今日回过味来便眉心直跳,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而她被隐瞒了。
“春喜,老二媳妇怎么死的?”洛老夫人话锋一转。
洛鹂猝然抬头,巴掌大的小脸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春喜为难地看了一眼翠舒,抿着唇不敢言语。
“说!”洛老夫人怒得一拍桌案。
“今日是二夫人去司案司里状告大夫人的日子。”春喜以极快的速度说完,迅速低下头去。
“反了天了!反了!真是反了!”洛老夫人气得剧烈咳嗽了两声。
翠舒忙过来帮她顺着气。
“那老二媳妇怎么会死?”
洛老夫人自打醒过来之后,还没来得及问尤氏的死因,洛鹂便过来了,如今却也顾不得那许多,总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二夫人是被国师所杀,国师是大夫人过去的情夫,国师为了保护大夫人的名誉,出手掐断了二夫人的脖子。”春喜闭起眼,干脆将知道的事情全说了。
“什么?!”
洛老夫人震惊得无以复加,捂着胸口粗重地喘了两口气,但终究撑着没再晕过去。
当今国师是谁?
洛老夫人想不起来,但赵怜竟然胆敢背叛了她的儿子,这令她大为光火。
这些年来,老大为了赵怜那个狐狸精,无数次顶撞于她,本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那赵怜若是也一心一意地对老大,那也就算了。
可她竟然给老大戴了绿帽子,还弄得人尽皆知?!
“那个野种是谁?是不是洛文钦?”一瞬间,洛老夫人的眼神变得阴毒了起来。
他们洛家,绝不可能平白地替别人养儿子!
尤其是,那个奸夫还是国师!
养虎为患四个字倏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若是洛文钦不念养育之恩,与国师里应外合蚕食了尚书府,那他们洛家可是什么也不剩了!
“是二小姐。”翠舒答道。
“卿儿丫头?这怎么可能?!”洛老夫人叫了起来。
若是卿儿,那赵怜那个**就不是揣着儿子嫁到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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