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显问死党:“你说,她是不是特意告诉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是不是觉察到什么”
张怀化说:“不至于吧,你们才见过几面说过几回话”
褚时显沉吟说:“我真拿不准。她是个内秀的人。”
“显哥,别猜了,你又不了解她。”张怀化克制不住好奇,问说,“520我知道什么意思,320是什么”
褚时显木无表情地说:“深爱你。”
张怀化张张嘴,两句安慰词绕了一圈,感觉力道太弱,没说出口,只拿手拍了拍兄弟肩膀。
“没事,我还挺高兴。”
“没事就……”张怀化倏然扭头,望住褚时显,“你是被气懵了高兴什么”
——我高兴她09年没有再用那个情侣号,证明他们09年前分手了!
——我高兴谢晓桐那么好,能闹到分手,肯定是楼东出了问题!
——我高兴正发愁无从下手,现在只要楼东出现马脚和破绽,稍稍推波助澜就能让他们分手时间提前!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谢晓桐柔情蜜意地对楼东说“一生一世我爱你”就那么难过
他们若是一生一世,他往哪搁
张怀化瓮声瓮气地喊一声:“显哥。”
“我没事,我是真高兴,我特么高兴傻了。”褚时显站在原地打了个转,“我们去哪庆祝一下”
张怀化不理他,直接打电话给冯兰兰:“兰兰,谢晓桐刚才究竟说了什么老褚直接疯了。”
褚时显拖着张怀化说去踢球,回到13舍的时候,高翊也正一路小跑过来。
前后脚进了寝室,高翊把怀里一叠复印好的笔记丢在桌上,顺手抽了条毛巾搓头发。见两人换上踢球用的钉鞋,他瞪直眼怪叫:“外面下雨了!”
褚时显没放心上:“秋雨,下不大。”
信息学部的田径场边缘,高翊躲在小卖部的雨篷下,啜着奶盒的吸管,费解地问:“早上出去不是挺高兴的吗”
身旁蹲着的徐玮摇头叹息:“情之一字害人匪浅。”
范森林叉腰站在篷外,抹一把脸上的水雾,看一眼烟雨笼罩中的苍茫天地,霍地把卫衣脱下,萧瑟细雨中赤膊冲进了球场。“老张!球传给我试试。”
不痛快的时候,就需要狂奔,狂吼,在呼吸急促,心跳如雷,血液奔流时,体会那种胸腔即将被撕裂的畅快。
范森林跟褚时显说:“老褚,我知道那种感觉,心跟针扎一样,外表看不出什么,凑近了看,千疮百孔的是眼。”
褚时显说:“症状不一样,我像心漏了个洞,魂从那个洞淌出去回不来了。”
徐玮听得怔怔的:“完了,我对恋爱没一点期待了。”
张怀化忍无可忍,爆出一句粗口:“说的好像正在谈恋爱的是你们,不是我。我跟冯兰兰怎么没你们这么多事”
高翊和张怀化立场一致,他说:“我认为你们谈得都是不正经的恋爱,我和我女朋友甜蜜又恩爱,这种才是正经的。”
除了正在为前途努力的王映阳,612的人都坐在武八路的烧烤摊上,不知不觉间已喝了两件啤酒,范森林喝得最多最急,有些口齿不清了,“什么正经不正经的,最后终归不正经。老高你听我一句劝,隔那么远,再正经下去,你就没不正经的机会了。”他指着隔壁桌一个女生,告诉高翊,“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你那女朋友,现在说不准坐别人——”
一个空啤酒瓶凌空飞过来,幸而范森林醉酒之余,保留两分机警,猫了下身子,酒瓶从他脑门上掠过,砸在侧面的马路牙子上,砰一声,四分五裂。
那桌有人不干不净的开骂:“指你妈呢傻逼!”
大概听岔了,以为范森林说那女生不正经。
612这桌刷地站了起来。
范森林最近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急需要发泄的渠道。他铁青着脸,眼睛盯住开骂的那人,不声不响地从地上捞起一支空啤酒瓶,一身外溢的危险气息。
这是又要干仗了周围吃夜宵的表情兴奋,纷纷朝这边张望,胆大的已经迫不及待站起身,走到近处围观。烧烤摊老板见势头不对,连忙上前打圆场。
对面只有三男二女,看年纪打扮,应是附近学校的。三个男生见到612这五人,或魁梧剽悍,或精瘦精干,不是因为有美在侧,顾忌面子,只怕立刻缩了。
最先发话的那位当众撒泼,指着自己脑门,挑衅地喊着:“朝这来,敲不晕你爷爷,爷爷跟你姓。”
见范森林就要往前冲,褚时显一把抱住他,示意张怀化帮忙搭把手,自己则顺势将范森林反手抄着的酒瓶接过来,搁桌上,慢条斯理地说:“谁来砸晕面前这逼,五百。”
四周哄地一声,他继续加码:“一千。”
人群中传出吵嚷声,也有人交头接耳,褚时显淡然说:“两千。”
对面三男两女脸色急变,当先那位往地上吐一口痰:“你妈,不是这——”。
“五千!”
人群顿时哗然一片,褚时显犹觉力道不足,拉开背包,随手拿了叠钱,摆在酒瓶旁边,“都是他的。”
武八路附近,不止有学生,教工家属,做学生生意的买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