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构夫子已经见过我们剑势融合的场景。。。」韩月精致的眉梢微微皱起,瞥了眼身前即将散去的烟尘,快速道:「他应当不会给我们机会的。」
「那我们便用相同的招式!」聂云双目微凝,眼底透出丝丝锋芒:「我们用万钧!」
「仅用断沧澜真意,不用断沧澜剑招,杀伤力虽说会有所降低,不过若是能加快我两剑势融合的速度,那便是值的!」
韩月微愣,而后轻轻点了点头:「好!」
「师姐,我前你后!」
望着即将从尘埃中冲出的高大身影,聂云脖颈青筋暴凸,手中皓月高高举起,以最朴实无华的动作,却带着股横断沧澜的气势,向其重重劈去!
与此同时,聂云身后的韩月秀眉紧蹙,同样挥出了那朴实无华的一剑,那临世仙人随手辟出的,朴实无华的一剑!
「万钧!」
聂云、韩月同时暴喝出声。
嗯?刚刚冲出烟尘的赵构夫子听着两人的暴呵眉头便是微蹙,本以为只是示敌以弱的无聊把戏,却没曾想当他定睛望去时,两人竟然真的用的是那最最基础的剑招——万钧。
下意识的感到一丝不对劲,可却已然来不及多想。
「幽影血斩!」
赵构夫子粗犷的嗓音暴呵起来,竟是将这漫天尘埃都给震散,手中幽暗刀芒勃然而起,向着聂云二人手中含而未吐的亮白剑光轰然袭去!
「破!」聂云一声怒吼,与师姐早已蓄势待发的纯白剑芒瞬间斩出!
只见两抹虽然亮白,却远没有先前剑光那般刺目,但仅是刚刚脱离了两柄长剑,于半空中迅速交汇,融合了起来,不过瞬息的功夫,便汇聚成了一条粗壮到恐怖的耀目剑芒!
唰!
耀目剑芒划破长空,恍若万钧,只是瞬间便将那抹幽暗刀芒斩碎,而后去势不减,一头狠狠撞向了满脸愕然的赵构夫子。
嘭!
漫天烟尘扬起,露出其内毫发无损,却满脸苦笑的赵构夫子。
「我输了。」赵构夫子幽幽一叹,似乎有些难过,又似乎有些欣喜。
聂云与韩月互相搀扶着,缓缓直起身子,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笑容。
刚刚那一下,他们甚至逼的赵构夫子用出了超出八脉武修的实力!
呼~~
萧索的风带起阵阵沙土,也将三人因打斗所引起的气浪渐渐平复。
「原来我们的「指挥官」们这么给力。」望着眼前几乎一片大好,哪怕是赵构夫子也已无力回天的局势,聂云悠悠的笑了笑。
但见中军战场处的赵鑫已然只剩下了一只胳膊以及半截残枪,却依旧面容冷肃,奋勇杀敌,朱达双锤残破,将一双锤柄当做铁棍抡人。。。竟硬生生的将本处在微弱劣势的中军扳平!
而韩月先前所在的战场,则更是一片大好局面,眼看着便能将大周军队彻底击溃,支援其他战场。
遥遥望了眼两翼,只见一位位岳麓学子几乎杀的浑身是血,强行将赵构夫子原计划陷入僵局的两翼战场,生生朝着另一个方向带了过去!
「大家都很想赢啊。」韩月抿了抿嘴,偏头瞥了眼聂云,笑道:「看来我们好像没有那么关键呢。」
「不。」聂云微微摇了摇头,报以灿烂笑容,道:「是我们都很关键。」
赵构夫子不知何时走到了聂云旁边,随手拍出一团清凉后,又挥了挥手,霎时间,整片战场悄然化作飞灰,那些早已「死去」的身影悄然浮现,那些受伤断臂的学子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赵构夫子身前。
早已「死去」的人得以纵观局,清楚知道发生了什么,而
那些突然被转移到这里的人,眼底血色都还未消,却是一脸茫然,直至看到眼前的赵构夫子方才微微回过了神,眼底露出一丝疑惑。
撇了撇眼前学子们伤痕累累,甚至断臂断肢的惨状,仰头微微叹了叹,赵构夫子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感怀与复杂,终是缓缓开口道:「你们,真的很不错。」
愕然,震惊,欣喜,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随着赵构夫子送出的清凉涌入,体内气机渐渐充盈,肉身的疲惫也缓缓消散,聂云终是缓缓直起了身,而后向着赵构夫子郑重一拜,打破了这长久的寂静:「祝夫子,凯旋!」
「祝夫子,凯旋!」
岳麓学子齐齐躬身大喝,隆隆轰鸣直冲九霄,经久不息...
当聂云再次闪过一片刺目的红光,经过一阵难言的眩晕之后,眼前还是那块巨大的沙盘以及艳红的小旗,不过演武台前本战立着的高大身影已悄然消失。
......
「诶,你说咱们大乾都这么强盛了,怎么还没能把北边的残越给彻底解决啊。」萧雪坐在院中石凳,仰头望了望天上明月,悠悠一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聂云抿了口茶,有些无奈道:「残越本就是游牧民族出身,哪怕是入主中原百余年,这习性都没能完改过来,如今被陛下重新赶回了草原,没几年功夫,便又完适应了草原。」
「他们逐水草而居,也就是居无定所,想打都不知道往哪儿打。」韩月颔首补充道:「虽说大乾每年都在向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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