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说笑了,贵府的事小僧略有耳闻,双魂一事本就是无稽之谈,众所周知人都有三魂七魄,双魂之人岂非残缺?”苦济双手合十,摇着头道。
冯梓年猛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奇怪的瞧了苦济一眼,这个和尚到底是装神弄鬼,根本没有真才实学,还是他在撒谎?
如果他在撒谎,那么他为什么要撒谎帮自己?
一旁的画眉急急的道:“怎么可能,隧甲老先生的徒弟分明说,是老先生看出来她身上是双魂,你怎么胡说呢?”
画眉此言一出,就遭到了老太太的训斥:“放肆!谁教你的规矩,对大师岂可这般无礼?”
苦济倒是笑着摇摇头道:“无碍的,这位施主说的人,可是以一手医术名震天下的隧甲老先生?”
画眉点点头,她倒要看看这个秃驴能说出什么来。
“不瞒姑娘这位隧甲老先生,正是小僧的师兄,师兄跟着师父学艺,医术方面造诣无人能及,小僧就是再学十年也是难以望其项背,可是若说佛法除祟,小僧还是略胜一筹。”苦济一番夸耀自己的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师兄于此道,不通的很,如果施主仍是不信,可以与小僧回师门,请师父闻风大师亲自为施主解惑,不知可否?”
苦济说的很慢,整个人没有半点压迫感,给人一种仿佛在念经文做早课的感觉。
可却让画眉喘不上气来,一番话滴水不漏,画眉不知道苦济还情有可原。
可是闻风大师的大名几乎是家喻户晓,当年京城外一个村子里出了一个邪祟,一夜间屠尽了全村的人,恶灵一路向东往其他村子杀去。
一时间人心惶惶,最终便是由这位闻风大师出手,将其一举击碎,所以闻风大师才有了这个称号,取义为鬼祟闻风而逃的意思。
可闻风最出名的点却不仅仅是除祟,反倒是救人,传闻当年长公主病了,请了多少名家大师都没有用,到最后反倒是闻风一曲持诵过后,长公主竟然渐渐的好了。
从那以后整个怀恩寺才被尊称为国寺,在那之前怀恩寺不过是京西的一个小寺庙罢了。
画眉结结巴巴,一个字都不出来,她是个什么身份?怎么敢去问闻风大师?可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布了这么久的局,就被这个臭和尚三言两语就戳散了。
踌躇半天之后,画眉不甘的道:“姑娘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难道这也都是假的吗?老太太您……”
苦济此时所有的心思都在冯梓年身上,他本就是出家人,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后宅琐事,并不感兴趣。
冯梓年也静静的回望着苦济,她想知道苦济为什么要帮自己,还是说苦济就是来混钱的?
画眉的话彻底惹怒了一旁站着的末云,末云冲了出去直愣愣的道:“画眉姐姐,不是我说你,所有的事全凭你一面之词,构陷姑娘现如今就连苦济大师都说,姑娘身上没有邪祟,你还咬着这件事不放,你是什么居心啊!”
画眉被怼,喉咙一梗。
末云也不给画眉反驳的机会,接着就道:“画眉姐姐叫着自己相好的情人,串通文章闹起来,污蔑姑娘,现在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面!”
画眉惊怒:“你胡说!什么情人?”
末云轻笑:“胡说?我有没有胡说画眉姐姐心里清楚,前天我跟着姐姐出去,就瞧见姐姐买完东西之后,径直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拐进一间屋子,在里面跟一个男人交颈缠绵,不堪入目!”
画眉被羞的脸颊给红,泪眼朦胧:“你胡说什么!”
末云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我胡说?当时那个男人就是之前指证姑娘的小药童!“
众人一片哗然,整个风向再一次发生了逆转,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画眉。
苦济摇摇头,要不是自己接下来还有话说,此时他就已经想起身告辞了,这家是真的乱,一个丫头竟然敢揭发主子,甚至想要置主子于死地。
思及此,苦济瞧着冯梓年的神情里多了一丝复杂,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老太太沉着一张脸,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了,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老神仙的老太太,时隔许久再一次感受到了愤怒。
“把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传我的话,从今天起要是有人敢用她做工,就是跟我冯家过不去!”老太太雷霆之怒,已经连平日里维持的形象都不顾了。
老太太对着画眉破口大骂,众人自然不会触这个霉头,最后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冯惟仁上前,扶着老太太劝慰道:“母亲消消气吧,何必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将人赶出去也就完了。”
冯梓年瞧着眼前闹的乱七八糟的众人,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画眉,赶出府?那不是便宜她了?她要她的命!
苦济抬眼皮瞧了一眼冯惟仁,很快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正静静看着这场闹剧的冯梓年,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竟然是满满的冰冷。
他刚才没感觉错的话,这小丫头动了杀意,苦济心里微动,很快又被压了下去,心里微微叹道:罪过罪过……
画眉是哭着被拖出着扔出去的,街道上的人对着画眉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些正义的大妈们冲着画眉狠狠的扔了几片烂菜叶子。
不要问为什么是烂菜叶子,好菜叶子大妈们可舍不得。
房间里一时众人散去,只留下沈素,苦济和冯梓年。
苦济先开口道:“施主有礼了,上次我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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