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猫的时候,是絮丹跟着冯梓年去的,一回来絮丹就病了,末云陪着冯梓年找了一个小笼子,将猫包扎好,养了起来。
一上午陈家三少爷性格温和,善解人意的形象就这么传来出去,整个清晖院上下无人不知,甚至还有风言风语说陈家三少爷喜欢大姑娘,送猫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下午冯家来了一位客人,家里热闹异常,整个陈家人寄居在冯家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里,看着冯家下人前前后后的忙活。
一个年轻的妇人,巧笑倩兮的坐在清晖院里,与沈素家长里短的说着话,冯梓年站在一旁笑着陪客。
站在清晖院外的陈刈,眼睛闪了闪,原本他以为当初接待他与父亲的排场还算可以,可是看了这次的接待,陈刈才发现,冯家人根本没有把他们家当回事。
那个坐在美妇人下手坐着的男孩,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有人夸的时候,笑着点点头,没人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当初他可是一直站在父亲的身后,让自己坐这件事,冯家人提都没提。
更别提平时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冯梓年,此时乖的像个兔子一样的陪在这对母子身边。
冯梓年却没有瞧见门口站着的陈刈,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万事不愁的小公子。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再过几个月,他就成了家破人亡,被迫出家的小和尚。
冯梓年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盯着看刘子晋很久了,久到那个安静坐着的小公子,转头瞧了她一眼。
“好啊,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只听到耳边传来美妇人的声音,冯梓年转过头,只觉得美妇人看这自己的眼神,炙热的有些吓人,下意识看向沈素。
只见沈素一脸的心满意足的表情,冯梓年也不好开口问他们都说了什么,目送着两人离开后,冯梓年回了自己的院子。
转头吩咐末枝:“明天递一封信去怀恩寺,你记住要亲手交给苦济,不是苦济谁都不能给,上次救你的那个弟子也不行。”
末枝谨慎的点点头,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时分,前门就传消息进来,说怀恩寺的苦济大师前来拜访。
苦济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捻茗院,瞧见屋内遣散了丫头的冯梓年,笑着道:“施主可是想好了?”
冯梓年笑眯眯的倒了一杯茶,递给苦济:“苦济大师,我们谈一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苦济饶有兴致的看着冯梓年,自己少说活了也有半辈子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冯梓年在自己面前都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我想大师以看病为由,向母亲提出需要每隔四天去怀恩寺瞧一瞧大师。”冯梓年殷勤的看着苦济。
“哦?不知施主拿什么换呢?”苦济不接冯梓年的茶,静静地瞧着眼前的小娃娃,想出府?
“大师上次该看的地方没看完吧,如果我不愿意,大师之前岂不是白忙活了?”
“大师帮我也是帮自己,我这身子太单薄了,只怕经不住折腾,万一哪天没了,大师想知道的秘密可就跟着我一起没了。”冯梓年也不在意,将手里的茶递到苦济的手边。
静静地坐在苦济的对面,上次如果这个老和尚看完了,现在自己还能凭一张纸请的动这个老和尚?只怕是上门求见都难。
苦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冯梓年,一直打量到冯梓年有些不好意思,才开口嘲讽道:“委实没瞧出单薄。”
……
“小僧要是不答应呢?”苦济存心想逗逗眼前人:“陈家前几天进京城,今天姑娘就派人送信到怀恩寺,姑娘够着急的。”
苦济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上冯梓年气的牙痒痒,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道:“大师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否则我就不能保证大师还能不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了。”
苦济起身站定,捻着手里的佛珠,缓缓地道:“近几次见姑娘,观姑娘颇有慧根,且姑娘魂魄过散,我佛慈悲,特许姑娘无需入寺修行,但每月仍需按照弟子惯例,来怀恩寺聆听佛音。”
一双狭长的凤眼,狡黠地看着冯梓年:“姑娘觉得可好吗?”
“大师真是大家风范,至善之人,功德无量啊。”冯梓年由衷的拍着苦济的马屁,脸上笑的像一朵花一般。
怀恩寺带发修行的人众多,且寺外弟子需三天亲上怀恩寺一次,像入寺的小沙弥一般修行,也就是说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苦济瞧着冯梓年讨好的样子,难得的笑出了声,合十手掌道:“施主好眼光,小僧一生扶困济危,奈何世人多有误解,只以为小僧是个驱鬼的和尚。”
末云无语的瞧着两人,缓缓低下头,默默吐槽了一句:真不要脸。
苦济离开后,冯梓年心情大好,语气愉悦的道:“絮丹那边怎么回事,查明白了吗?”
“还,还没查到……”末云本来笑着的脸,僵了僵:“目前只知道絮丹姐姐离开了冯家之后,拿着银子就去了画眉租的宅子里,就再也没出来过,再见到絮丹姐姐的时候,就是和姑娘一起见到的。”
冯梓年瞧了瞧桌子,沉吟片刻:“知道了,多找几个人盯着絮丹,钱不够就去内室的箱子里拿,不用再问我了。”
“对了姑娘,最近一直有一个人在打听絮丹姐姐的消息,是一个男子,听说是絮丹姐姐的表哥,昨天一直赖在门口不走,最后被门口的小厮打回去了。”末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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