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的大盆地,连逃跑都没的跑。”
一身戎装显得更加臃肿的唐源凝视了中央的沙盘半晌,无奈开口道:“这真就拼硬实力呗。”
“赵构夫子还是让了我们的。”赵鑫眉心微凝,缓缓摇了摇头:“若是我们配合的好的话,在细节处赵构夫子是比不上我们的。”赵鑫说着说着,便偏头望向了那道坐于长桌首位年轻身影,其意不言而喻。
“且请诸位力配合,我定当竭尽力。”聂云露出一丝苦笑,但这也是一位主帅注定要承担的东西。
“嗨,不用压力这么大,赵构夫子,血浮屠诶!”唐源突然笑了笑,略带促狭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凝重氛围:“咱们只要不输的太难看,就不算输,打平了血赚!”
“嗯,没错!打平了血赚!”赵鑫眉头缓缓松开。
“干就完了!”朱达眼底露出一丝火热。
“加油。”
“加油!”
......
少年们声音愈加高昂,那不算狭小的帐篷内也随之渐渐弥漫起一股战意,战意在一声声加油中愈加浓厚,最后几近将帐篷掀翻!
而若问这股莫名战意的由来...那是来自少年的,一种名叫热血的东西。
在一声响彻云霄的加油声后,聂云轻轻拍了拍桌子。
“现在我来大致划分一下诸位所率部队,赵鑫,唐源,你两各自率领一万长枪兵与一万盾牌手,穿插排列,列于大军前阵,以防敌军强行穿刺!”
“是!”赵鑫、唐源抱拳领命。
“朱达,你率一万刀斧兵,必要时在弓弩手掩护下需要冲锋,攻破敌军战盾....你率一万弓弩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浪费丝毫时间,聂云便继续道。
“是!”朱达瓮声瓮气的回道。
“萧雪,你率万余火炮兵,与弓弩手进行配合!”
“是。”萧雪此时也没了平时的玩闹,沉声领命。
“....,率领一万弓弩手,必要时进行火力掩护,陪同我军的进攻或撤退。”
“是!”
“...率一万步卒,护我军左翼!”
“是!”
“...率一万步卒,护我军右翼!”
......
“师姐,你率一万骑兵于大军左翼,必要时可不接受我的指挥伺机而动。”聂云沉声公布了最后一道命令:“余下部队,由我直接领导调度。”
帐帘忽然被掀开,一位黑甲将士神色略显慌张的跑了进来,望见高坐首位的聂云方才微微镇静了下来,沉声道:“启禀大帅,周朝军队已然开拔了!”
赵构夫子居然连我们什么时候分配调度结束都把我的这么清楚...聂云心中微沉,不过面上却未露分毫,反而是笑了笑,语调诙谐:“诸位可千万不要将夫子教给我们的‘号令金鼓旗帜篇’都给忘了啊,不然我可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际,在战场上,尤其是大兵团作战,想靠声音指挥作战几乎是不可能的,为此便逐渐通过旗帜、乐器演变出了这么一套“号令金鼓旗帜篇”,而这,也是演武课最最基本的教程之一。
这般打趣下来,众人皆是会心一笑,赵构夫子带来的压力悄然消失,脚步也不由得轻快了几分,三两步便跨出了大帐,各司其职了起来。
待得众人皆是离帐,聂云微扬的嘴角才是缓缓沉下,双掌交叉叠起托起下巴,眼底露出一丝凝重。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场比试,早就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而这第一次交锋,聂云后知后觉之下,显然已经落在下风!
“传令下去,军即刻开拔!”沉思了片刻,聂云终是向着帐外缓缓开口。
“是!”黑甲小将瞬间转身离去。
......
隆隆隆。
三十万大军齐齐开拔,其威如雷亦如电!
聂云坐镇于中军战车之上,几乎能俯瞰军,望着身后大军扬起的阵阵土灰,又望了望遥远地平线尽头渐渐浮现出的黑影,心中莫名一片平静。
“来吧。”聂云口中喃喃。
随着双方大军逐渐靠近,众人也已隐隐能够听到对面整齐如雷鸣的脚步声。
轰隆!轰隆!轰隆!
无需主帅亲自指挥,双方大军都是非常默契的同时加重了步子,令本就宛如雷鸣的轰声愈加嘹亮,甚至于随着双方的愈加接近,两处雷鸣悄然合二为一,悠悠向外滚落。
忽然,聂云右手轻轻一扬,身后黑甲小将当即抱拳领命,手中红旗轻轻扬起。
轰隆!
随着最后一道“雷鸣”传出,整个战场倏地一滞!
双方,竟然不约而同的选择在对方一里的范围内,停下了步伐。
这里,是所有弓弩以及火炮的盲点。
呼~
悠悠的北风呼啸而过,却只是扬起了一点微末的土灰。
透过淡淡的尘沙,聂云双眼微微眯起,似隐隐瞧见对面那道同样高居于中军战车上的魁梧身影。
缓缓吐了口气,聂云微微偏过头,沉声道:“起方圆之阵,逐步压近!”
黑甲小将当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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