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我听到他缓缓的说道,“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的声音沉缓情深,好听的嗓音透着一丝醉人的磁性,听在我的耳朵里,心里跟着就泛起了一丝甜蜜来。
我知道这丝甜蜜并不是来自于真的我,而是来自于梦里的这个我。
我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声,心一点一点的发寒,整个灵魂都似乎透着彻骨的寒意。
我现在只知道,我爸妈的灵魂,是这个男人弄到这个古楼里来的。
想起之前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一切,想起我妈当时脸上扯起的那抹笑容来,我看着他的眼神蓦地就一阵发寒。
我父母的车祸……跟这个男人有关!
这些日子以来,我遇到的所有怪异的事情,似乎都跟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关,自从他出现以后,我的生活就没有一天平静过。
从一开始的恐怖到现在的痛苦,一切都源于面前的这个男人!
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旋着这句话,心中不由得就冷笑起来。
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个梦里,跟这个男人相爱,跟这个男人做那些事情,跟这个男人浓情蜜意的女人,一直就不是我,而是梦里的这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如同一个旁观者,或者说一个孤苦漂泊的灵魂,以寄居的身份蜷缩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被动的感受着他们之间的爱情,体会着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
他们两个是相知相爱相守了,而我却为了他们所谓的爱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为了她,为了这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却是要拿我的平静生活和我父母的命来作为代价吗?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要出现在我的梦里,霸占我的梦境,自私的演绎着他们之间的爱情?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为了他们付出这么多!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不甘心!不服气!甚至渐渐的产生了浓浓的仇恨!
我不要我的生活变成现在这样,也不要我的父母成了两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日没夜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
他们为我付出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等到我成年了,该我孝顺他们了,却因为这个男人躺在了病床上!凭什么!
究竟是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男人要掌控她的生活?
我的灵魂不断的叫嚣着,咆哮着,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心,悲痛与难过都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只混洪水猛兽,不断的撕咬啃噬着我的灵魂,让我痛苦到了极致。
我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我想要看清他的脸,看清他的模样,然后扑上去撕碎他的那张脸,将他永远的赶出我的世界!
可是不论我如何努力的去看他,都看不清他的模样。
呵!
我在心底苦笑了一声。
我还真是可悲啊,明明害我父母的仇人就站在眼前,我却拿他无可奈何,更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令我越发觉得自己悲凉的可怜,也愈加痛恨起这个一无是处的自己来。
“怎么哭了?”我的情绪正愤怒的叫嚣着,就感到脸上一凉,紧接着,我就看到那个男人略有些着急的抬起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庞。
他的手指头很是冰凉,透着彻骨的寒意,透过我的肌肤,似乎可以冰冻到最心底。
粗糙的指腹轻柔的划过我的脸颊,带起了丝丝涟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听到他欣喜道,“你会流眼泪了?雅乐,你有眼泪了!”
原来梦里的我叫雅乐。
“是啊!我居然会流眼泪了……这要多亏凌烈那条银蛇了。”我听到雅乐缓缓开口道,声音里,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其中透着一丝不开心。
或者说,不甘心。
“灵域银雪蛇是灵域至宝,自然是有作用的,以后你每日一定要多多汲取它的灵气,这样,你的病也能好的快一点。”男人抱着雅乐的腰,我感受到他的手指头微微收紧,声音里满是期待与兴奋。
“苏景铄,你就这么希望我的病快点好起来吗?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一直盼着她成年的那一天?”雅乐的声音突然有些变冷,我感觉到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涩,紧接着就是浓浓的嫉妒。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泛起这种奇怪的情绪来,也懒得去想这是为什么。
我现在充满了震惊与害怕,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们之间的这一系列对话。
他叫苏景铄吗?
景铄,雅乐。
铺鸿藻,信景铄,扬世庙,正雅乐。
真是登对的情侣名字啊……
我记得,这是班固的《东都赋》里的一句话。
我之所以记得这句话并且知道其的出处,是因为在我家的客厅里,挂着一副书法作品,上面写着的,就是这句话。
因此,我记忆深刻。
苏景铄,这个男人叫苏景铄。
我现在突然明白他闯入我生活的原因了。
也隐约知道了,他费尽心机的把我父母弄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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