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月婵的话,金羽握了握手掌,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女,他明白少女究竟在忧虑些什么,但并没有说破。
看着这早上还对自己充满敌意,刚才却十分担心自己受伤的女孩,金羽抿了抿嘴,道:“好,我们走。”
“嗯。”
听到金羽的答复,月婵懦懦的点了点头,跟着金羽转(身shēn)离去,美目盼兮的望着前边的少年,若有所思。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姜大力喘着粗气,朝着二人咆哮道。
原本正要离开的金羽,步子骤然一顿,停了下来,后头瞄了他一眼,后者顿觉气息一紧,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点不顺畅。
“好啊,我就在医馆,如果你要报复的话,明天大可以带着你的师父来,我一并接下了便是。”金羽眼中掠过一抹肃杀之气,接着道:“不过明天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姜大力呼吸一滞,刚才少年话语中带着的那抹杀气,令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这个小子,年纪轻轻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强大的气势。
金羽并没有在理会呆住了的姜大力,极为潇洒的转(身shēn)而去,留下了茫然的群众和躺在地上或呻吟,或哀嚎的震南武馆的众人。
回到医馆,月婵仿佛是有心事一般,略微和金羽说了几句告辞的话,便转(身shēn)急匆匆的找月丰去了。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冬(日rì)干冷的环境下,白(日rì)里欢腾的集镇,此刻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瑟瑟的夜风在刮着。
月家大堂,平(日rì)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大堂,今(日rì)却是大门紧闭,月丰等人一脸愁容的围坐在这儿。
在听闻震南武馆馆主蒋雷实力恢复,重回了半步先天之境后,房内的众人皆是眉头紧锁,默然不语。
月婵望着一脸忧愁模样,在烛火的照耀下,看起来苍老许多的爹爹,眼圈泛红,安慰道:“爹,你放心,有金羽公子呢,明天不会有事的。”
“还是算了,那蒋雷老儿如今已经恢复了实力,金羽小友就是在厉害,也不可能是半步先天的蒋雷的对手。”月丰叹了一口气,道:“今天你们又打了那姜大力,不是正好给了他们震南武馆找我们茬的理由吗?”
“大哥,要不然我们今夜就收拾家当,赶紧跑吧,我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月收道。
“你们以为我们跑的掉吗?现在医馆附近都是蒋雷的眼线,只要我们一有风吹草动,只怕他们便会马上杀过来。”月丰摇了摇头,道。
在说这话的时候,月丰的语气有些沮丧,仿佛一切都已经没了希望般,想到这些年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医馆,以及在自己的呵护下快乐长大的女儿,明天这个“家”可能就会彻底崩溃,他的心(情qíng)自然是高涨不到哪里去。
“爹爹,你不要气馁,金羽公子他今天三两下就将姜大力那伙人打趴了,明天也许可以对付那蒋雷。”月婵贝齿紧咬,低声道。
“别抱有太大希望,明天要是(情qíng)况一有什么不对,你就跟着你二叔走,有我和镇上的那些叔叔伯伯给你顶着,婵儿,记住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月丰道。
“我……”月婵眼眶中有着泪珠在打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哥,那你说的金羽小友,到时候怎么办?”月收问道。
“他啊!”月丰轻叹了一声,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小羽的实力虽然强大,但那毕竟只是在内劲武者中,倘若是对上蒋雷这种半步先天的高手,明天只怕是要吃亏。”
“他口头上虽然说过要帮我们解决震南武馆的(骚sāo)扰,可咱们与他毕竟是萍水相逢,关系并不深厚,明天他们是发现(情qíng)况不妙,估计自然会逃走,他犯不上为了救我们,而白白丢了(性xìng)命。”
“大哥,明天就让我留下来共生死吧,至于婵儿,就让刘星他们几个小家伙护送吧,有我在,到时候好歹也能拖延点时间啊。”月收沉吟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恼,笑着道。
“老二,你……”
“丰哥,从小到大我们都没分开过,当年就是你朗着要去京城学医,我也硬着头皮,愿意跟着你过去,要是明天你真有什么闪失,就让我陪着你,就算是死,我也舍不得你一个人孤单的上路。”月收鼻头一酸,(情qíng)真意切道。
他们老月家五口人,从出生的时候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他都喜欢黏着月丰,这一黏就黏了四十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有大哥的生活。
“胡闹,要是你死了,康儿怎么办,弟妹怎么办,康儿这么小,就没爹了,你我又不是没过过那种没爹陪伴的生活。”月丰手掌摇了摇他的肩膀,厉声道。
“大哥,你别说了,我决定的事,你是知道的,不会改变的。”月丰脑袋一瞥,不敢去对视月丰的目光。
“糊涂啊……”
月婵眸子泛红的看着争吵着的二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悄悄的退出房间,就在她拉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少女那对有着泪花在涌动的美目中,有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决绝之色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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