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任何年纪都会抱怨,抱怨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抱怨之后你会做什么,清水县不大,但人也不少”
“我呢,在这里住了一辈子,见过很多的少年人。自暴自弃花天酒地的很多,他们抱怨,抱怨着生不逢时,生不逢地,壮志难酬,际遇难求”
“稍微读过些书的抱怨着怀才不遇,朱门酒肉臭。再有些控制不住地打家劫舍,做了流氓地痞”
“它们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他们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是他们呢,他们只会问为什么,不去解决为什么”
“啊,对,他们解决了。他们用错误的方式解决了,然后还觉得解决得很好,抱怨是无用的”
“不如多想想为什么,这种境地你是否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而不是借酒消愁荒唐度日”
“那是逃避,可能他们觉得要改变这种境地遥遥无期,被这种没有希望的付出吓到了吧,吓得没有了魂魄。人,不自强,不自励,就是一团烂泥,扶不上墙”
“经过一生的努力,你或许没有活成想要的样子。但我真的不想看到年轻人荒唐的过一辈子,至少老了回首来时路,可以由衷的说一句没有白过,眉眼带着笑”
“人一上了年纪啊,就容易唠叨,和年轻人在一起,开心。这些话呢,我也是第一次说出来”
“小沈好,为百姓挡着银针。红衣也好,好品性,坦坦荡荡。小楚也好,见多识广,有你在,永远不会无聊”
“我这几个傻徒弟也好,帮着我壮大杂耍班子,生活多美好啊。是不是,眼中所见皆是美好,喝酒喝酒”
“要说这品性啊,品性真的,影响......”萧老头说着说着就倒在了桌子上,手边摆了七壶见底的酒坛子
“父亲喝多了,两位少侠,慢用”萧红衣开口说道,说完之后背着萧老头一步一步走回房间之中
“师妹放心,有我们呢”萧老头的大徒弟开口说道
沈山河,楚星绝,萧老头的几个徒弟,都是年轻人,有很多的话可以聊到一起,一聊就聊到了午夜时分
几人也不觉得困,可天色实在是有些晚了,萧老头的几个徒弟起身告辞
“楚兄,沈兄,我们几个明日还要表演杂耍,这就回去休息了。要不然明日就没什么精神了,两位慢慢聊”
萧老头的大徒弟开口说道,说完之后走向柜台付了银子,几个徒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楚兄弟,雪楼的事情,我想听听”沈山河开口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楚星绝开口说道
“刚才是说给萧红衣和萧老头听的,强大的雪楼因为一些武者而消亡,你是要劝红衣放弃残...残影封喉”
“她也有可能因为一些武者而死亡。雪楼虽然消亡,但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三百年来无一背叛,这就很厉害”
“我想听的不是雪楼有哪些可取之处,也不是它们如何灭亡,我想听听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说雪楼里的恩怨情仇啦,奇人异事啦,持续三年的雪楼与江湖的战斗等等这些”
沈山河开口说道
“沈兄弟觉得雪楼消亡了吗?”
“封山十五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消亡,一种是正在痊愈,等待时机。这和受了伤的野兽一样”
“我以前和森林里的霸主大老虎打过架,它受伤之后,只要伤势恢复一点点,就找我打架”
“这就是霸主的尊严吧,若是大老虎养伤养了十五年,我早就忘了它了。十五年,它再想与我打架,说不定都找不到我了”
沈山河开口说道
“林中之王,江湖之主,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身居高位有名之人,可能最怕的就是被人遗忘,十五年的时间”
“物是人非,江湖足以忘却很多事情,时间抹除伤痛的本事一直都很厉害。可人不是野兽”
“雪楼的武者很坚毅,冰天雪地的环境,把他们锤炼的如同铁石一般。他们是真的消亡了,还是那一战把他们打怕了,还是做着准备”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就算他们个个都是坚毅之辈,为了雪楼的生存,他们可能会沉寂相当长的时间”
“永远的封山也是有可能的,雪楼之主重伤,若是新任雪楼之主无意于重出江湖,雪楼就永远封山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意雪楼吗,为什么一直在猜测它到底会不会开山吗?”楚星绝开口说道
“不知道,我突然想,雪楼的消亡是不是与朝廷有关。你一直说它是一处超然势力,江湖的联合又非一心”
“就是这样,还把雪楼打的封山了,雪楼那份异乎寻常的凝聚力,是不是让朝廷都感到了不安?”
沈山河开口说道
“兄弟,你说江湖远还是庙堂远呢?”楚星绝开口问道
“对我来说,都挺远的。相对来说,庙堂更远吧。像我这样练武的,可以说自己是江湖中人,但可不能说自己是庙堂之人”
沈山河开口说道
“庙堂与江湖,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很遥远的。两者之间也是如此,互不相扰,各自遵守着规则”
“庙堂不过问江湖的事情,江湖也不插手庙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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