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清晨的晨曦中,敲门声自外面传来!
两个身着捕快服的男子站在大门前,分别是一老一少,其中年迈的那人面色沉着,而年轻一些的则显得有些浮躁。
“怎么还不开门?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过来的,那楚刑受伤如此严重,现在怕是连给我们开门都做不到了!”
青年捕快在抱怨,等了太久,让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的意味。
“你也知道他受了重伤!”中年捕快陈金山淡淡的开口说着。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前方大门忽然被打开,露出门后一道有些消瘦的身影。
“楚刑!”
当看清那道身影之后,陈金山眼中有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就是那日和楚刑一起行动的捕快之一,很清楚楚刑受到的伤势有多么严重,按理说,在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之后,怕是接下来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而现在……
眼前的楚刑虽然面色苍白,但却行动自如,一时间让陈金山觉得,那日楚刑遭受的伤势是不是假的?
“楚刑,你的伤?”陈金山开口询问。
“恢复得挺不错的!”楚刑话语淡然,将两人给让了进来。
前身留下的记忆中,有关于这两个捕快的印象,区别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而眼前这个名叫陈金山的中年,在前身的印象中就比较不错,他为人很是和善,当初也给予了前身不少照顾。
至于另一个叫罗飞的……
淡淡的看了罗飞一眼,楚刑随意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陈叔,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楚刑虽然不知道两人到来的具体目的,但猜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要不然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在自己受伤一个多月之后才来,这要说是探望,楚刑是第一个不愿意相信。
“那个……”
想着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陈金山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一旁的罗飞干脆了很多,他直接开口道,“这次我们是奉书吏大人的命令而来!”
“如今庆安县的形式越发严峻,每一个捕快对庆安县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防备力量!”
“如今你身受重伤,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兼顾捕快的任务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这是要楚刑腾出捕快的位置,好给其他后来者让路,到时候书吏大人又能凭借这个位置,向人收授一些好处了。
还真是残酷啊,在察觉到楚刑废掉之后,立马就是翻脸不认人。
沙沙!
楚刑落在桌上的手有些用力,摩擦出一阵飒沙沙的声响,心中有怒火在升腾。
“就这些?”开口时,楚刑的声音有些低沉。
一时间场中的气氛有些沉默,陈金山见楚刑状态不好,赶忙是开口安慰,“楚刑你别激动,现在你受伤了,太激动容易气坏身子!”
自从来到楚家之后,陈金山就很少说话。
对于这个任务,他其实是抗拒的,但这个任务是书吏大人指派,他就算不想,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
对于楚刑的遭遇,他心中很是同情,只是处在这样一个时代,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哪里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
“当然不止是这些!”相比于陈金山,罗飞心中就没这么多顾虑,他继续开口,“既然你快从捕快的位置下来了,那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些捕快的装备已经对你无用,这些东西我们都是要收回去的!”
捕快的装备,两套长服,一柄佩刀还有一块代表身份的令牌。
真要算下来的话,其中就佩刀会比较值钱一些,却也不是什么让人惦记的大钱。
但即使是这样,书吏依然是要收回去。
简直就是扒皮的行径。
自己为了逮捕贼人,遭贼人反击而受重伤,书吏不说补偿自己一番,现在更是各种欺压。
他们难道就没想过,这样会让自己生活越发困苦?或者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死活?
……
楚刑不说话,房间中的气氛再度变得有些沉默,不安的气氛中,陈金山也感觉躁得慌,低着头一张脸火辣辣!
“我们这次前来,只为传达书吏大人的命令,东西我们是一定要带回去的,现在就把东西给我们取来吧!”罗飞丝毫不在意房间中的气氛,他此来只为完成任务,其他一切都和他无关。
至于以往的同僚之情?呵呵,不说同僚之情本就微薄,现在楚刑已经是一个废人,也就没继续讲情分的必要了。
闭上眼,睁开眼,过程里胸口几经起伏,楚刑终于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既然书吏大人已经开口了,这些东西我给!”
愤怒吗?当然愤怒,但愤怒也要分时候。
楚刑是一个理智的人,他很清楚,这个决定自己不能违抗,书吏掌管庆安县中所有捕快的命运,是庆安县中数得着的大人物,如果将他得罪,几乎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多得是想要巴结他的人前来找自己麻烦。
凭借他此时这幅重伤的躯体,他几乎不能应付任何麻烦,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屈服。
很快,楚刑便将服装以及佩刀都拿了出来,罗飞在接过之后,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待罗飞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陈金山这才是叹息一口气,接着伸手入怀,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
“我只是一个小捕快,能做的事情不多,有时候即使是看不惯,但也没权利去管!”
“这些银子你收下,也别去想太多,等伤势恢复以后,在考虑以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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