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死后,唐素素害了一场病,整日躺在床上,水米不下。她怎么也想不到,唐家的老人,却要对唐家的姑爷下毒。她越想越感到郁闷,越想越感到害怕,经不住这样的打击,终于病倒了。
打理家务的事情,自然落到李娇娇身上。但李娇娇对此不在行,地方又生,要不是洛阳牡丹和小青帮衬着她,她还真不知所措。
最要上心的是饮食。她担心还会有人下毒,总不能从采买到烹饪都要自己亲自动手,还是要别人来做。好在洛阳牡丹是使毒的高手,有鉴别毒药的方法,才让大家安心进食。不过,在吃饭喝水之前,总得增加一道程序,先检验食物中是否有毒。
陈兴文一直在静室里没露面。在智能和尚的精心调教下,几天后,陈兴文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二月份就快过去,是启程去华山的时候了。这日李娇娇与千里风到静室里与陈兴文商量去华山的事情。
陈兴文首先问:“怎地几日没见到素素了?”
李娇娇回道:“素素这几日身体有恙。唐叔的事,给她打击很大。唐家的老人居然做出这等事来,你叫她心里怎么受得了。郁闷之下,竟是卧床不起,茶饭不思。”
陈兴文焦急道:“竟是如此严重?我去看看她。这不是她的错,我得好好开导她。”说着起身欲往外走。
李娇娇拦他道:“你还是不宜现身出去。素素现在已经好多了。能下床活动了,也吃些茶饭了。只是身上乏力得紧。一会她也会来这的。你放心。”
陈兴文想了想,对李娇娇道:“华山你就别去了,留下陪素素,孩子们也要人照顾,只有你在此,守卫的兵丁才尽心,我也才能安心。”
李娇娇撇着嘴回道:“这武林大事一辈子难见一回,素素妹子也想去呢。她这两日身体好多了,可以出行。若担心孩子们的安,可将他们送到总兵府去。那有重兵把守,不会有事的。”
陈兴文用手背拍拍额头,“孩子们的安应该没有问题。可我担心的是,也许有更加难让素素接受的事情发生,何必让她亲眼见上那一幕呢?你与小青留下来陪她,她也就没理由去了。”
李娇娇眨着眼疑惑道:“还有让她更难接受的事情?你的意思是……?”
陈兴文想了想,道:“但愿没有,但愿我的推测是错误的。”
李娇娇见他言而不尽,转脸去问千里风:“你们推测什么,说说。”
千里风见不得不说,便回道:“自唐叔的事情发生后,我就产生了一个疑问:唐叔是唐家老人,又与兴文无冤无仇,没有别人指使,不可能去害兴文。郑明收买得了唐叔吗?显然不可能。是洛阳牡丹吗?若是她,她哪时都可以无声无息地向兴文下毒,又何必还要借唐叔之手?再有,你在洛阳时也见过那位白面具人,他的武功绝对不像智能和尚说的在司马俊杰之下;洛阳牡丹与之交手,明显落在下风。这可推测得出此人不是郑明。另外,他一直跟着兴文去到太原。而这一路上,郑明在长安城里做掌柜,这点黄小牛和白山羊可以作证。因此可以肯定,郑明不是那个武功更高的白面具人。”
李娇娇倒吸一口气,然后点头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有唐叔帮忙,你开棺验尸也就不会得到真实的结果。难怪要封锁文哥哥的消息。唐叔出了事,我便应该想到的。只是因为有郑明先入为主,一时间没换过脑子来。”
陈兴文神情凝重:“唐无为能够装死,也能装瞎。白面具人的龟息大法,更证明了这一点。洛阳神龟和鬼见愁的尸首,就是他处理的,定是在他们身上,找到了龟息大法。唐无为还活着,并且极有可能就是白面具人。这,素素想到了,亲哥哥要害自己的丈夫!这样的现实让她怎么接受得了?她才倍感悲切,害出病来。我想,洛阳牡丹也想到了,只是她没说出口。去了华山,免不了要与唐无为拼死一搏,那场面,又何必让素素亲眼见呢?你和小青还是留下来陪素素吧。我们走后,你告诉素素,若唐无为肯收手,我们私下会偷偷给他一条生路。”
说话间,洛阳牡丹已不声不响地进到静室。她感激道:“谢驸马爷,谢千将军。能饶唐无为一命,罗某感激不尽。”
李娇娇没注意到她已在场,吓了一跳。
陈兴文道:“他的脾性你我都知道,只怕他不愿回头。我也感到不好受,他不但对我有过恩,而且还是素素的亲哥哥。”
千里风道:“只要他肯回头,凭公主与驸马爷的面子,在皇上面前讨他一条命,估计行得通。就算皇上不饶他,我们私下做些手脚,想方设法保他性命。关键还是在他自己啊!”
洛阳牡丹接着道:“我与你们一道去,争取劝劝他。”
唐无为的确没死。自从陈兴文那日在蜀道中途离开后,他便猜到了原因。他感到非常沮丧:没有陈兴文,对他而言,称霸天下的机会就失去了。但他不甘心。于是,回到蜀中,试图自己造出枪来。可不慎引发火药爆炸,他的眼睛给弄伤了。因此,他的确消沉了一阵子,而后干脆装瞎,脱离江湖,免得仇家找上门来。过了半年,他的眼睛好后,欲望又燃烧起来。他想:吕万年死了,江湖上没有几个高手。当初在洛阳神龟身上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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