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处在略阳城不算繁华街巷。
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凭着沈重言的医术与医德,让济世堂非但没有冷清,反而显得极为忙碌。
“你这是腹中胀气,看来是有一阵子了。”坐堂的沈重言,替眼前老汉把过脉后,捋了捋胡须轻声说道。
老汉显得十分难受,捂着肚子为难的说:“那……您给开点药,这几日可是闹疼得紧呐!”
“呵呵,不必多虑。”沈重言似乎看穿了对方心思,“去街市采购几斤萝卜,回去多吃几顿就可消除你腹胀之苦了!”
老汉手头拮据的尴尬顿消,随即起身作揖,感激万分离开药堂。
“下一个。”
就在长龙队伍缓慢移动之际,凌寒一个箭步直接冲了进来。
“沈老!”
“凌小友,你这……”
凌寒面带忧色:“沈老,有劳您行个急诊,此人腿骨腰骨均损,若不急救,恐要终身瘫痪!”
话音刚落,一名老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随后就跪在沈重言的面前,老泪众横的乞求救治自己的孙儿。
“马宝、元胡,快将此人抬入内堂!”
“是!”
两个学徒接过凌寒背上少年,然后迅速向内堂抬去。
“石斛,你替为师坐诊!”沈重言吩咐完这些,就紧跟着进入了内堂。
老人担忧孙儿的伤势,本打算紧随进入,却被凌寒直接拦了下来。
凌寒仔细定睛一瞧,却是倍感意外:“是你啊,老人家!”
“年轻人,多谢你仗义相助!”
眼前这位老人,正是当初在街巷摆面摊的老者,刚才由于事态紧急倒没有注意这些。
凌寒急忙掺扶欲要跪谢的老人,轻声安抚道:“所谓因果皆造化,当初半碗免费汤面之恩是因,今日晚辈此举是果,老人家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在凌寒的安抚之下,老人这才情绪稍安。
彼此交谈中,才知道这位老人姓杨,年轻时候曾是个铁匠,因此就有了杨铁匠这个诨名。
而内堂中骨折少年,是杨铁匠的孙子杨元,平日里在郑记酒楼做跑堂。
凌寒回忆了一下,当时好像就是在郑记酒楼门前。
内堂,凌寒没有进入。
而是在药堂里,寻了一个位置坐下等候。
接替坐堂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年轻人,举手投足之间颇见沉稳。
凌寒由于郑静茹的事情,来过几回济世堂,因此对于济世堂也算是熟客,对于药堂里的几人也并不陌生。
药堂里除了几名学徒外,石斛算是沈重言的得意弟子。
不过让凌寒哭笑不得的是,济世堂中这些人的名字,都是源自于中草药。
“让开,让开!”
就在凌寒等候消息之际,一连串的呵斥之声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几名衙差强行分离人群,然后步入厅堂:“谁是凌寒!”
“就是他!”
站在衙差身后一人,瞬间人厅堂里找到了凌寒。
“我就是!”
凌寒站了起来,缓步走向衙差。
“锁了!”
“慢着!”凌寒退了一步,“凌某身犯何罪?”
“行凶伤人,还敢逞威,给我拿下!”
“未曾审判先定罪,今日我凌寒算是长了见识。”凌寒说着双手一伸,任由衙差绑缚,“来,我倒要体验一回大宋的司法。”
站在衙差身后的是李家家丁,此刻正狠厉看着凌寒,嘴角不经意露出些许得意。
“凌恩公……”
“衙差老爷,此事与凌……”
杨铁匠几次欲要阻拦,结果却被直接挡了回去,几名衙差充耳不闻他的言辞,绑着凌寒就堂堂然的离开了。
坐堂的石斛,一见凌寒被衙差抓走,急忙离开席位进入内堂。
不多时,沈重言匆匆出来,向杨铁匠询问事情始末。
李家,后院书房。
李清越闲暇的把玩着一块玉璧,此时一名家丁匆匆走了进来,正是在济世堂指认凌寒之人。
“李四,事情办妥了?”
“回少爷的话,小人已经领着官差抓捕了那凌寒!”
“嗯!如此甚好!”李清越自顾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凌寒如此力猛,竟然断了阿福四根肋骨,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借此机会,教训一下这小子!”
“少爷英明!”
“切记此事保密,不可声张出去!”
“是,小人明白!”
李清越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放下玉璧:“对了,可查清他在略阳府的行迹?”
“少爷,此事说来也怪。”李四神色不定,“这凌寒不知何来本事,竟让那郑老西赠了一座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郑老西……”李清越听到这个名字,神情变得复杂起来,“这郑老西在略阳府家业不算小,怎会与这凌寒有了交集?若是两人之间真有交情,那这件事恐会有变数。”
“少爷,那郑老西不过是个市井流氓。”
“你懂什么!”李清越冷眼斥责李四,“坊间传闻这郑老西,与安抚使郑大人乃是同族宗亲,虽说郑克祥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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