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莫要误会,老朽这位小友并非此意,老朽也绝无……”
沈重言刚要解释,却突遭对方打断:“沈重言你也太过嚣张,方才姗姗来迟已是托大,此刻又让这小子口出暗讽之言,真是可恶至极!”
“我……”
就在沈重言百口莫辩之际,凌寒出言面对众人:“诸位,可真是老鼠扛大枪啊!”
“嗯?何意?”
“窝里横!”凌寒将沈重言拦在身后,语态冰冷的继续道,“凌某不过是就事论事,难道这也算是过错了?没有能耐就要有自知之明,要是不能正视自身的短处,而要去极力维护自身脸面,这只能说尔等具备了伪君子的潜质!”
“你!放肆!”
“黄口竖子,此处岂能容你大放厥词,还不速速滚去!”
“离不离去诸位说了不算,回敬诸位一句,此处也由不得诸位来做主!”凌寒语带锋芒,丝毫不惧眼前四名医者呵斥,“郑大人让众人在此商议医治之策,宗旨便是畅所欲言、各出良策,诸位如此自持高阁无视他人意见,难道是要置患者于死地?”
“胡说!你!……”
四人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
他们没想到眼前黄毛小子,竟然三言两语就转移话题,并扯虎皮做大旗,将责任推到了他们身上。
四人再瞥向厅中郑克祥的时候,郑克祥已然流露怒意。
郑克祥这才注意到厅内凌寒,于是目光锁定:“沈重言,他是何人?”
“回禀大人,凌寒乃是老朽忘年之友,此次特邀前来,是为令千金治疗出一份力!”
“他?”
郑克祥听了沈重言的这番话,眼中流露的异色更是浓烈。
“哼!荒谬!我等几人商议多时,都不曾有妥善之法,就凭此子就可迎刃而解?”
“竖子不与谋!”
“郑大人,沈重言实乃心怀不测,实……”
“住口!”
郑克祥一拍桌子,赫然打断了四人指责之言。
随后站起身来,踱步走向众人:“无论是白猫还是黑猫,能抓到鼹鼠那就是有用之猫,尔等一个个自持甚高,医术更是闻名乡里,但还不是商议了许久,仍旧没有拿出个妥当的医治法子?”
“这……”
一句话,噎得四人哑口无言。
随后四人对视了一眼,一名姓钱的郎中开了口:“大人,既然此子言之凿凿,那我等倒是想听听他有何治疗之法?”
钱郎中话刚说完,其余三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郑克祥也是看向凌寒:“凌寒,你听到了?”
“无法!”
凌寒言辞平淡,十分坦诚。
“你!……”
郑克祥闻听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原本期待的心情,顿时被怒火所焚烧。
与此同时,身后四名郎中纷纷火上浇油起来。
“哼!就知晓是逞口舌之能!”
“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是戏弄郑大人!”
“郑大人,以小人之见,应将此狂徒轰出府去,以免耽误了我等研究如何医治令千金……”
常理来说,四人是不会与凌寒一般见识,毕竟各自身份在那里摆着,岂能与一个少年无故置气。但是刚才凌寒有意构陷他们,那么他们就只有力反击了。
简单地彼此理论,此刻直接上升到了勾心斗角。
就在郑克祥欲要动怒之刻,凌寒一拱手:“郑大人,不知可否让在下一观令千金病情?”
“嗯?”
“郑大人,您虽是位居高位,但也应当知晓这行医问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凌寒见郑克祥面露寒意,于是继续,“然而在下初来乍到,对于令千金病情毫不知情,此刻您询问医治之法,岂不是让在下为难么?在下若是浮夸孟浪,或是……”
“或是什么?说下去!”
“是!”凌寒扫视那四人一眼,“或是如一群庸医那般,好言好语奉承大人,甚至夸夸其谈,岂不是误了令千金的病情?所以在下在未得知确切病况前,是不会妄下定论,此乃行医之德。因此,只得坦言无法!”
“嗯!所言在理!”
郑克祥捋了捋胡子,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凌寒见状,再次语露锋芒:“若是在下所料不错,这四位定是没少在大人您面前夸口,致使令千金经由庸医之手,才会至今不能痊愈,反而愈加沉重!”
“大人,您可莫要听……”
“住口!”几人正要辩解,却被郑克祥当场喝止,“来人,将这几名庸医拖下去关押!”
“是!”
一声令下,厅外赫然进来几名家仆,一个个是身材魁梧,打眼一瞧就知道是练家子。
四名郎中连连喊冤,如同拖死狗一样被赶了下去。
“这下也算清净了,凌寒,你可莫要让本官失望,否则……”郑克祥冷冷含笑,深意看了凌寒一眼,然后转身向内厅而去。
“看来,是我低估了此人!”
凌寒心中蓦然一怔,显然郑克祥并非表面那么粗旷。
郑克祥并没有因为他的言语挑唆,而信以为真处置那四名郎中。反而是深沉坐视他们相互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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