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回树头没有几分钟,那熟悉的雷雨又下了起来。这本来没什么,都这么多天了,要被那落地雷劈早就劈了。雨一下雾就会散,从这方面想我还是很感谢这场雨的。
身为一个气象员我很明确,雾和雨这两种天气现象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区,雾本来就是水汽,被雨一冲不可能还在空气中飘散。
想到这心情放松了不少,我随意的往树下瞟了一眼,瞬间僵住了,那雾根本没有散,下面还是白茫茫的一片,连一点消散的迹象都没有。
“喂喂,这不是开玩笑吧?明明是电闪雷鸣的暴雨怎么这雾还是不散啊!”我无奈地在树头上大喊。
难道说这雾并不是水汽构成的?那这还能叫雾吗?这地方还真的能不断的给我带来惊喜,现在就是这雾下面再冲出一条巨蟒我都不会奇怪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没有这雷雨都没什么分别,本来就打算在这棵树上撑一晚,希望明天情况会好转。
我的理智告诉不能再乱跑了,毫无目的地乱跑乱撞只会让我所处的环境变得越来越糟糕。就算我来的那条痕迹不见了,只要明天雾散了雨停了,随便起堆烟让陈在海他们发觉就好了。还好有带着打火机,苏联特制的防风打火机不管是是点烟还是生烟都很管用。
树林中严禁明火,尤其是在像北方气候如此干燥的地方,不特别小心的话很容易引起大火,到时候连人带树一起烧,连烟带热一起来,我想死个痛快都难。
这雷雨倒是打消我这方面的顾虑,等这雨下完,四周的环境一定会变得十分潮湿,火灾的危险就大大降低了。
想着想着我忽然发现四周的视野又变得模糊了,慢慢的我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了,瞬间能见度低的便得连两米都不到。
我操!我突然发现之前一直在下面的白雾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这是什么意思?下雨非但没让着雾变小,还把它从下面冲上来了?
我立刻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直到憋得自己脸红脖子粗差点死掉为止。
大口大口地吸着四周的空气,我小心翼翼地像个受惊的小姑娘似的等了数分钟,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还好看来这雾就算有毒也不是即发性的,短时间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屋漏偏逢连夜雨,无所谓了一个也是背,两个也是抱,我就不信这林子还会冲出个妖怪把我弄死。
想是这么想,狂跳的心脏却出卖我了,突突突简直像过火车一样,烦躁、焦急也一起涌上心来。四周潮湿的空气混合着雨水与雾气黏了上来,十分难受,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被这烦人的潮湿堵得满满的。
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衣服,我开始思考脱险的对策。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与队伍走散的情况,只要别乱跑找个安的地方生堆烟,获救的可能很大。但现在让我恶心的是,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乱跑,来时的那条痕迹消失了,附近地形又没有什么特点,鬼知道现在呆的地方是不是巨蟒经过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先熬过今晚吧,等天一亮再想办法生烟求救吧。树我是不想再下了,虽然这白雾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但我心里还是很抗拒呆在白雾更浓的树下。
想罢我便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雨一直在下,四周除了雷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才怪,在这种翻个身都要小心掉下去的树上睡觉真是煎熬,我一直折腾到了深夜才浅浅地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
就算是睡着了也很不安稳,朦朦胧胧地似乎一直在做梦,脑袋昏昏沉沉的。
翻身起来,借着防风打火机的火光发现现在是半夜4点,虽然没睡多久,精神却恢复了不少。揉了揉太阳穴,雷声没有减小,四周的白雾不知什么时候退了下去,随着高出能见度的提高,视野也变得清晰起来了。
睡是睡不着了了,我索性观察起四周的情况,没有陈在海他们的痕迹,想也是要是有这么容易就找到,我也不会迷路了。这片破林子到处透着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希望陈在海他们不要也着了道。
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身旁毫无特色的树,我有点发呆。在一堆千篇一律的树木中想找到视距的焦点很不容易,足足半个小时,我一直处于这种迷离的状态。
然而当我的眼光第无数次的扫过一棵远处的针叶松时却发现了不同......不是这棵树本身的不同,而是它的后面。有一片光......我只能这么形容,这光出现的是如此突兀,好像上一秒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下一秒就出现了。我不可能看错,在这种雷雨遮月的情况下,那光就像是锈铁堆里的金子一样显眼。
绝对不是什么自然发光,那光是我熟悉的人工光,那种频率毫无改变的黄光绝对错不了!我第一反应是陈在海他们,这光只他们手电筒发出来的。
靠!老子有救了,我三下两下爬下树,雾气撩动。原来这雾还没有散干净,地上的能见度还是很低。我看向那片光的方向,很快便找到了,虽然变得有些模糊,但还算清楚。
想也没想我便向那片光跑了过去,穿过低矮的灌木,拨开碍眼的雾气。
跑着跑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当时在树上看到这片光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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