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情况怎么样?咋又起雾了?”几乎睡了一下午的陈在海迷迷糊糊地问我。
“醒了?这种情况下亏你能睡着。”我道。
这鬼地方动不动就下雨,除了受伤那几天睡了个好觉,剩下的所有时间我都忍受着这烦人的潮湿。那种所有衣服都黏在身上的感觉我到现在都无法忍受,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双恶心的手紧紧地抓着你一样。
天黑了,夜又来了。这次的雾似乎比昨天的小了不少,能见度勉强维持在10米左右。其实就算有更多我们也无从知晓,本来我们就身处树林视野狭窄,能看到10米远的事物已经很不容易了。
因为有塔莉亚的前车之鉴,我们一致认为不能在视野开阔的地方扎营,我可不想在睡梦中被莫名其妙地干掉。放哨的小兵回来后,我就拉上陈在海一行人钻进树林深处。借着月光,我们开始寻找合适的地点过夜。可能是下午睡多了的缘故,我身旁的陈在海显得很是精神,不停地指挥者那几个小兵干这干那。
有干劲是很好,可我怎么都不觉得他这么吓指挥会有什么效果。这小子不会只是因为我下午看他睡着了,本着负责的态度给工程兵分配了点任务而觉得丢脸吧?那几个小兵倒是真听话,叫干什么干什么。一会爬树去侦察“敌情”,一会又去消除我们行进的足迹,忙的不可开交,而陈在海则一脸得意地叉着腰对着他们颐指气使。
陈在海这家伙平时看着很不可靠,吵吵闹闹的没个正行,有时候干出的事真会让人哭笑不得。突然想起塔莉亚曾对我这么评价陈在海,这倒是真的......谁会抱着个手.雷睡好几天的安稳觉啊?
“但每当关键时刻的时候他总会及时地出现帮你度过难关,那时候的他可靠地简直不像话,这点我却不得不承认。是个奇怪的人吧?”说着这些话时的塔莉亚显得很是平静。特遣队失踪后,尤其是在发现亚力克死去后,塔莉亚就变得郁郁寡欢,虽然她尽力不表现出来,但眉宇间的悲哀和尽是凄凉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这样的塔莉亚能在谈及陈在海时露出如此的表情,足以说明陈在海在她心里有着特殊的位置。这两个人都发现了亚力克的死亡,但谁都没有跟对方提及,这本身就是一种温柔。害怕对方伤心,不想对方伤心,这俩人在这一点上真的很像。
没过多久我们就找到一片合适的地方过夜。说是合适也不过就是一片灌木比较密集,视野不很开阔的林地。在这里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现在我们的处境很让人无奈......一方面我们想和伊万他们会合,一方面又要防着被偷袭,根本就是畏首畏尾。这次本是普通的侦察行动,我们没有携带多少干粮,最多还能撑两天,两天过后还是这样的话就万事休矣了。
“当时我要是不让塔莉亚跟过来就好了,要是一直坚持下去去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了。”旁边传来陈在海的声音。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陈在海再说我们出发前的事情。当时塔莉亚跟我们说她也会同行,最初陈在海时不同意的,无奈乎塔莉亚还是跟了过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塔莉亚也是军人,既然参加了这次任务,受伤甚至死亡都是难免的。她是做好了这种觉悟才来这里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这样公式化的语句,本想说些安慰他的话,但我突然发现我什么也想不出来。二十七
塔莉亚也有她的坚持吧。失去亚力克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现在想来她这次调查能表现的那么正常也很是奇怪,也许是以任务为由逃避现实也说不定。
她和伊万不同,不可能将私情和任务分得如此明确。无疑伊万失去儿子是很痛苦的,这也许是我和陈在海完理解不了的痛苦,但除了我偶然遇见塔莉亚的那个晚上,伊万从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没错,面对现在的陈在海我任何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变得无比灿白。低头看看表,已经很晚了,无奈我打发了两个小兵去放哨的。
一切正常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可不想又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辆幽灵列车撞过来。陈在海现在是有点消沉,但已我对这人的了解来看这连一时都算不上,用不了几小时他又能活蹦乱跳地给我惹麻烦了。
虽然刚入夜的时候这雾气让我很不安,但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既没有发现之前走过的路莫名消失,也没有看见有火车破雾而来。难道是我多心了?这些现象和这雾气并没有关系?还是今天雾气地成分改变了?
其实无论是那种情况都无所谓,是我们本身就迷路了还的怕什么找不到路,经我亲身验证那幽灵列车应该是撞不死人的。
"真那么自责的话就给我活着回去跟塔莉亚道歉!"一旁的陈在海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话,耷拉着脑袋一副消沉至极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我只好对他喊道。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小子是怎么了?塔莉亚受伤能给他如此之大的打击?我试着推了陈在海一下,到这一步就算是我也会担心了,不会就这么一蹶不振吧?说实话没着小子一直在旁边喳喳呼呼我的神经一定撑不到现在。
然而陈在海却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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