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美带着兄弟们信马由缰,当然他不会依靠九头龙那几个斥候,第一信不过,第二时间上等不及,所以他自己也派出三个哨探,呈扇形在前面一里远的地方趟路,有可疑情况必须马上回禀。.尽管呼延美不认为冯家庄有能力对付自己这一队“精锐骑兵”,但是对战场特殊的敏感总是提醒他小心应对,越是靠近冯家庄,呼延美的心里就越不舒服,危机感深深浸入皮下,毛孔居然在收缩,这太奇怪了!
呼延美临时喊停,派人去召集哨探回来问话,他自己不停的观察四周情况,同时问手下,距离冯家庄还有多远。
他身后有的山贼已经不耐烦了,心里对赛狐狸鄙视的不行,其中一个马贼小头目是原来统带骑兵的二龙寨老人,借机上前,“回军师,这里距离冯家庄只有五里地,不如一鼓作气杀进去,凭俺们三十几匹马也能踏平他小小的冯家庄,救出二当家的”
呼延美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还真不怕死,骑着马冒然突进,庄子里回旋空间狭窄,俺们几十个人只能进不能退,一旦遇阻就会陷在里面。失去了速度和空间,骑兵还真不如步卒,躲在墙头屋后一枪一刀就能轻松的解决,别想害我。但是他不能直接拒绝,只能说“莫小瞧冯家庄,昨日逃回来兄弟的弟兄们都已经说得明白,冯家庄有高人,何况大当家也吩咐过小心谨慎,不可冒然行动。“
那小头目以为呼延美胆小,不敢冲杀,于是拍着胸脯说“军师休听飞天虎那帮软脚蛋瞎说,他们整日胡天胡地也不整练,遇上个农家土把式就以为世外高人;俺就不信这个土掉渣的小庄子,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只要给俺二十匹马,保证给你拿下冯家庄!”
虽然队中也有二当家的手下,但是一来他们确实干得不好,二来说这话的是九头龙的心腹,骑术和马战都是山寨顶尖好手,也不敢找他说理。
呼延美连声拒绝,“不可不可,大当家吧兄弟们交给俺带出来,俺不能擅自做主妨害了弟兄们性命,稍安勿躁,大当家的随后就到,且听大当家如何说俺们就如何做。..Co那马贼正要分说,就见三个哨探已经回来了。
呼延美见了问话“你们三个在前方可曾见看见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三个哨探都回答没发现异常情况,他们已经能看冯家庄外围的农户房舍了,就是四下里没发现下地干活的农夫。
呼延美还在考虑,总觉得哪里不妥,但是前面说话的马贼急了“军师,别是冯家庄害怕俺们来寻仇,跑了吧,要是这样他们狗急跳墙,二当家的可就危险了,您就给俺十个人,俺保证拿不下庄子提脑袋见您。”
他这一说,飞天虎的手下可就沉不住气,如果飞天虎死了,他们就没靠山了,改投别的手下,自然不如跟着飞天虎舒心,所以马上就凑到前面,纷纷劝说呼延美尽快杀进庄子。
呼延美受到两派人马的催促也有点吃不消,而且看飞天虎手下怒目虎视的神情,仿佛在说你要是不杀进庄子,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他们弄死二当家,你好坐上他的位置吧。于是一咬牙,说“罢了,你自己挑十个人先进庄,我安排下随后就到,一定要记得快进快出,不可滞留!”
那小头目大喜过望,呼哨一声,匆忙领了十个手下一路狂奔而去,随着十一匹马提速狂奔的架势,越来越靠近冯家庄,但是路面正当中的灰尘有节奏的震动起来,如果细心一点就能发现是一个近一丈见方圆形的陷阱机关把主路完截断。如果是步卒,估计可以承重4到五个人才触发机关打开,但是骑兵就不一样了,一人一马,加上冲击力,只要他踏上这片地面,机关立即发作。
所以小头目很不幸的被韩望坑了,这么小的一个坑,居然等到第三匹马掉下去,后面的马贼才紧急勒住缰绳,深坑下面埋着尖竹刺,第一个掉进去马和人已经被戳的血肉模糊眼见没气了,第二个马身上伤痕累累,人估计被甩到一边浑身是血不知道伤到哪里,第三个已经有了预防意识,而且下面已经有两人两马当肉垫子,根本没伤着,就是受了点惊吓,不过马腿好像断了,他赶忙连蹬带攒的爬出了坑。
呼延美一见前面突发状况,赶紧催动战马赶了过来,到了坑边倒吸一口凉气,坑里面惨不忍睹,那小头目在最底部已经千疮百孔血水淋漓,受伤的人和马哀叫声连连,整个坑内竹刺,树枝杂草散落的到处都是,这些都是隐蔽陷阱的道具。赶忙命人把伤者救上来,腿断了的马是要不成了,顶多杀了吃肉,但是现在哪有那种闲情逸致考虑吃东西?虽然对小头目不满,但是人家已经挂了,你再说哪些追究的话只能叫人看不起。
骑兵队里脸色都不好看,当然暗自也有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再看呼延美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人家怎么说也是山寨第三把交椅绰号赛狐狸,凭借得就是智谋,俺们厮杀汉心眼实在,这阴谋估计不服人家真不行。
在呼延美看来这是一个标准的陷马坑,非一般农家汉子甚至下级军卒能懂得挖设布置,而且在种地方布设陷马坑很有眼光;此地距离冯庄也就两里多路程,骑兵到这里多半就会提速前进,一旦加速了就不太可能避得开这块地方,这就是设计者预判好的。
想起来呼延美也真是郁闷,自己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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