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重久还站在原地干咳。就在扶摇觉得他内脏都要被呕出来时,重久终于转过身来颤巍巍的指着罪魁祸首,痛心疾首道:“扶摇,你个杀千刀的!!老夫今天差点就要交代在这了!”
“这不是没死吗,废什么话,赶紧进去看看那个小辈。”对于重久的控诉,扶摇充耳不闻,特意甜甜一笑,十分温柔的对他道。
“哎呀!尊上你怎么又拿重久尊者寻开心!?”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仓融咋咋呼呼的跑出来一面将重久扶起来,一面替他打抱不平。
“唉,还是仓融好,不像某些人呐,恩将仇报!”说完,重久瞪了假装望天的某人一眼,借由仓融的搀扶转身向屋内走去,特意将扶摇甩在身后半步。
“切!”翻了翻白眼,扶摇抬脚准备跟上前面那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内重久那能掀破屋顶的惊叫声,生生吓得扶摇将已经踏出了半步的脚收了回来,吸了口冷气令自己冷静下来后才继续跨步。
“天哪!仓融你告诉我,扶摇是不是一开始就给这小子调理经脉和内息了?”
“是……是的……“仓融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隐隐带了一丝哭腔。
随后只听‘碰——’的一声,重久气急败坏的将房门猛的拉开,气呼呼的对扶摇道:”你这丫头是存心想要这小子死吧,该治的地方不治,不该治的地方乱治,这小子能活到现在真是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才能够走上这种大运!“
“呃,怎么了?”见一向对自己还算温柔的重久这么生气,扶摇就意识到这次情况不妙,而这情况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原本嚣张的气势也弱下来了几分,弱弱询问。
“那小子的筋脉经过雷劫本就变得脆弱不堪,受不得一丝丝冲击,你修复他经脉的那股神力虽然被你控制得及其精妙,但对那破碎不堪的经脉来说还是太过强横,乍看上去经脉已经被你修复的差不多,但实则伤上加伤,现下别说别人再给他渡灵力,就是他自己修炼都成了一种奢望,每吸收一点灵力都要遭受一边经脉寸断的痛苦,若是由你将那股神力引导出来恐怕也只比那强行修炼要好上一点,若是成功就变成一个再也无法修炼的废人,但将神力引导出来十有八九就是当场死亡!”
说到这,重久望了眼低眉不语的扶摇一眼,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见对方不打算接话,才继续道:“话说我一直知道你的功法古怪,想不到竟如此霸道。“说完,重久将扶摇上下打量了一番。
“咳咳,功法自有它的玄妙,不然怎么可能让我在星榆界横行几十万年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将力量控制得很柔和了,为什么还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见扶摇求知态度良好,重久伸手捋了捋胡须,道:“呵,天谴过后就是聂枭神尊都会虚弱,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天生体弱的奶娃娃?”
说完,重久就将扶摇和仓融赶了出去,恶狠狠道:“一个两个都不中用,老的不行更别说小的了,出去出去,别再老夫面前碍手碍脚的!”说着,眼神看向扶摇,坚定而缓慢的吐出两个字。
说完再次将门‘砰——’的一声摔上,见此扶摇和仓融都下意识的抖了抖。扶摇甚至还在心里暗戳戳的想:重久这小老头,年纪还没我大,脾气却是比我还要暴躁,难怪如此显老!居然还说自己是庸医!虽然自己也确实是一个庸医!
若是被重久知道扶摇这样想,估计又得大喊不公平,因为自己是人修,年老后才达到归仙的境界,而模样永驻的修为恰巧在归仙这一境界,因此自己才会是一副老年模样,若是按自己实际年龄来算,自己五六万的年纪除了外貌老了些,年龄上还正值青年呢!
将重久在心底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扶摇莫名笑出了声,见仓融满脸怪异的打量着自己,掩唇轻咳了一声,道:“下去休息吧,有事再唤你。”
眨巴眨巴眼睛,仓融乖巧的应了一声后,转身走出了院落。
看着紧闭的房门,想了想这原本就是因为自己强行逞能才导致那小子雪上加霜,越想越觉得实在过意不去,扶摇干脆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打算在门口守着,第一时间得知对方的情况,谁知这一坐就是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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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不知名的鸟儿在树尖吟唱着动听的旋律,偶有几只调皮的小鸟从这枝树头跳到那枝树梢,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得直让人犯困。
就在扶摇将要与石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声开门声唤回了她的意识。
四天未曾合过眼的重久好不容易呼吸到一口门外的新鲜空气,举起一半的手就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盛世美颜吓得卡在了那,随后腰部传来的不适让他下意识的将那快贴到自己脸上的头推开。
“那小子性命和筋脉已经保住了,暂时还醒不过来,若是你想可以进去看望了。”
听到这话,扶摇眼睛弯了弯,毫不吝啬的夸奖对方:“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说道这,随手一抓,将不知道在哪忙碌的仓融抓到自己身前,道:“将重久带到客房好生安顿下来,毕竟我们可是要一直麻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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