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朝孙三太太屈膝,在白振宇的拥护下往厢房走。
孙三太太恨得紧咬牙关,手里的手帕被她捏皱成一团。
柳妈在孙三太太发火前,及时劝道:“太太,不要动怒,让人见了不好,一个玩意儿,要收拾她有的是机会。”
孙三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机会,都是机会,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当初他要抬进来时,你说在眼皮下总比在外头要好,在眼皮下有的是机会。好了,在眼皮下了,这都快小一年了,机会呢?”
孙三太太把心里的怒火转到柳妈身上。
柳妈低头继续劝道:“太太,先忍忍,现在太太管着府里,要收拾她有机会的。只是,三老爷成天在她身边,婢子一时下了手,这才......”
“行了,先去看楠哥儿,”孙三太太气恼的打断柳妈的话,自己急步往白启楠的院子走去,柳妈忙在后面跟着。
孙三太太和柳妈妈刚刚跨进院里,门口的小厮忙见礼。“三太太好。”
孙三太太问道:“楠哥儿怎么样了?喝过『药』了吗?”
小厮恭敬的低头回道:“回三太太,二爷已经喝过『药』了,春妮姐姐伺候二爷喝下的。”
春妮之前是孙三太太身边的丫头,孙三太太指给白启楠,春妮成了伺候白启楠的大丫头。
小厮忙在前面带路,穿过院子的小花坛,往房间里走去。
孙三太太跨进暖阁,见春妮红着脸从里间走出来。见到孙三太太,低着头屈膝见礼,“三太太好。”
孙三太太睥了眼春妮,问道:“楠哥儿怎么样了?”
“回三太太,二爷喝下『药』,现在靠在床头看书。”
孙三太太越过春妮进到里间,果然见白启楠手拿着书靠在床头,心痛的说道:“我的儿呀,都伤到了,好生歇歇吧,还看那劳神的玩意做什么?”
白启楠把书合拢放在枕边,“阿娘,你过来了。没有劳神,我就是闷得慌,才看看书的。”
孙三太太坐到白启楠的床边,伸手握住儿子的手,关切的说道:“楠哥儿,就是闷,也不要看那劳神的书,等伤好了以后再慢慢的看。好吗?你要听娘的话。
如果闷了,就让锦年春妮他们给你说笑话儿解解闷。”
孙三太太说完,转头对站在边上的春妮和锦年说道:“我看你们伺候主子是越来越不上心了,怎么能让楠哥儿闷呢?要再有下次,小心你们的皮。”
春妮和锦年忙跪下,“谢三太太,奴婢知错了。”
孙三太太任春妮和锦年跪着,转头温言问道:“楠哥儿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还痛吗?你说你,下次打人也要好好打,不要伤着自己,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娘怎么办?”
白启楠点头应下,问道:“阿娘,你去找小长房的麻烦了?”
孙三太太想到白如月要死不活的样子,轻笑道:“那里是为娘的找他们的麻烦。那月姐儿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说着,把自己去小长房那边情况给白启楠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