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采青起早贪黑练习,竟然也有模有样的绣出些花草来,陈明刚死,婆婆就一病不起,她起早贪黑给婆婆熬药侍候,却换来了婆婆的猜忌。
她在炕上吩咐采青,让邻居给小叔捎信让他回来守着家产,她怕采青存了不好的心思,偷懒耍滑谋财害命。其实她知道陆采青不是她想的那种人,可是不这么说,那烂赌成性的儿子是不会回来的,一提到钱,说不定他还会回来。
陈氏的小算计怎么能瞒过陆采青,她也知道,大儿子死了,自己病了,没了主心骨想要二儿子回来探望她,人之常情。
她心里明白,但是这小叔毕竟是个男人,听说品行还不好,这要是回来自己可怎么和他相处,婆婆卧病在床,这要是他起了歹意,自己可就交代在这了,要不然自己跑路?
可是回过头看着可怜的老太太,想着陈明对自己不错,毕竟虽说老太太对自己心思不正,但是她毕竟是陈明他娘,丢下她也不好,自己良心这一关都过不去。
陆采青心一横,算了还是等陈阳回来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到时在跑路,实在他要是犯难,就来个以死明志,说不定还穿回现代呢?
果然一听说家里有钱,小叔陈阳第二日就回来了,一走进院子,就听邻居李大哥喊到:“大郎媳妇!你家小叔回来了。”
陆采青正在屋里侍候婆婆吃饭,一听小叔回来了,心里就是一惊,陈氏听到消息也是来了精神,本来身体就好了不少,这几日被采青侍候的也是好了的大半,赶忙催促采青扶她起来,等着儿子进屋。
因着邻居李大哥来了,陆采青赶忙穿鞋下地,走出门口客气的说了一些感谢之类的话,把李大哥送走了。
陈阳站在门口,突然看见家里走出个水灵的丫头,一时好奇,就驻足观看起来。瘦小的身躯上穿着一条干净的深蓝色碎花袄,质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黑黑的双眸透着一股灵气,显得特别的清秀。
陆采青送走了李大哥,也在打量着自家的小叔,就见他十七八岁光景,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头戴两耳的小毡帽,一身昏黄的粗布棉袍,脚上穿着黑布白底的棉鞋,一看就是在外面混的痞子,两只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乱转。
陆采青心里不悦,但还是客气的说道:“小叔!婆婆在炕上等着你了,天冷快进屋吧!”
陈阳这才想起前几日听传,自己娘给大哥说了个媳妇,还挺水灵的,不过这大哥也是个短命鬼,没福消受,这好事落到我身上了,想到这嬉皮笑脸的叫声“嫂子”就进屋了。
陆采青没好气的瞪着他,还是跟着进了屋,看见陈氏趴在陈阳身上大哭,嘴里还叨咕着:“阳儿!你咋才回来呀!你大哥前几日抛下娘走了,你让娘一个人怎么活呀!还好你回来了,这下不要离开娘了好不好?”
陈阳伸手搂着娘,装作伤心道:“娘啊!放心!这下我赌钱赢了好多,不丢下娘一个人了,就陪着娘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陈氏听了心里安慰不少,陆采青见了心道,还是二儿子嘴甜,会哄老太太开心,这狗改不了吃屎,赢了还会回来,肯定是惦记老太太家当回来哄她开心的,只有她才会一次一次相信儿子会守在自己身边。
陈阳嘴角微微上扬,被陆采青看个正着,突然他感到一阵心虚,以前自己哄骗娘的时候,大哥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还在旁边规劝娘亲相信自己,可这丫头,看上去好像洞悉一切,自己有种被她看穿的意味。
陈氏因着儿子回来身体竟然奇迹般好了,陆采青依旧是做针线活,侍候婆婆洗衣做饭,陈阳则无所事事,眼睛在陆采青身上打转,陈氏见状,用自己纳鞋底子的木板“啪”一下就拍在了陈阳的后背。
“你可给我老实点,她可是你大哥的媳妇,我不管你在外面包养几个女人,她可是要在我们陈家呆一辈子的,我可不能让你毁了你大哥的名声。”
陈阳假装揉了揉后背,其实老太太只是给他个警告,哪舍得真的动手,陈阳嘴里答应道:“娘!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就是看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怎么到了咱们家就变得这么水灵,不是稀奇吗?我在家里又没事做,是她出来进去的在我眼前晃,可怪不得我。”
陈氏听了日子的话,看了看陆采青,于是吼道:“采青!别晃了,看着眼晕,去外面把缸里的水挑满。”
陆采青听了,其实她也不想在那个坏男人面前走来走去,可是婆婆支使她不是干这个就是干那个,也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这下儿子说了又怪自己在她眼前晃,左右都是她大,她有礼,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挑水总比被人喝来喝去的强。
陈家吃的水,是在村口的一处老井,陆采青挑着扁担,前后的木桶晃得厉害,好不容易走到村口。别家的男人见了她来,都快速的打好水走了,陆采青也不惊讶,寻思肯定是自己家的婆娘或是媳妇一个个都告诫过了,不准和自己说话。
陆采青也挑过几次水了,所以她也不指着帮忙,打上来两桶井水,她吃力的把水担到家里,这样重复几个来回,终于把缸蓄满了。
她这才进屋,却看见婆婆一声不响的倒在了炕上,这不像是睡着了,因为她身上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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