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看自己,要她出去是不可能了,但这个时间她更不想放司景进门,可又想到他几天前还帮助了自己总不能以怨报德,加上这个24小时有镜头跟踪的人然已经在自己房门外站了五分钟实在高危,他要是再在门口喊几声“我是司景”,一会整个楼层都出来观望了。
最后林鹿还是决定,从沙发上拿起件外套穿上,打开门,让他进来,又立刻关上门。
真实的司景就这样从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属于他的清清凉凉的薄荷味。
房间里参杂着沐浴露味道的湿气,在玄关处暖黄色灯光下雾气蒙蒙,司景低头看她,素白清秀的一张脸,乌黑的湿发垂在肩头,白色针织衫披在黑色及膝裙外,抹胸裙上肌肤和脖颈嫩如凝脂,司景转过头,不再看她。
二十五岁的男人,看着自己喜欢了八九年的女人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只看一眼已经有了非分之想。
林鹿,我二十五岁了,我变坏了,不温柔不讲道理,此刻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我急迫、鲁莽、甚至会冲动的想要找回你,然后把你留在我身边。
林鹿看司景明明这样突兀的进了自己房间还站在那里神情晦涩沉默不语,就想到了那天他送她时嚣张的样子,强推上车,他这些出人意料又让人无法招架的手段到底都是哪学来的?
想来也是,人总是会变的。
他今天一身运动装带着鸭舌帽,没有了西装加持的成熟和淡漠,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好像重现了几年前那个明朗的司景。
林鹿先开口:“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司景抵嘴浅笑,眼前的人明明那么瘦弱那么单薄的身板,可每次讲出来的话都带着林鹿特有的脾气,他不答反问:“不准备邀我进去坐吗?”
林鹿心想:不准备,不过沉思片刻,既然已经放他进来,确实应该有待客之道,毕竟是几天前无所顾忌大大方方把房子借给住自己的人,只是她悄悄垂眼看自己这一身打扮,再想想屋里洗澡之前乱扔在沙发上的衣物......
林鹿比划着进门处的小方毯,指给司景:“你就站在这个区域不许动,等我一下”
说完快步进了里间,冰丝的裙摆跟着摇动,轻轻拂过她洁白笔直的双腿。
司景收回视线,站在她给他划定的活动范围,听着她在里面迅速收放东西的声音,对着里间说:“喂,林鹿,不用收拾房间,我不嫌你乱。”
里面传来一声带有警告意味的澄清:“我不乱!”
司景又说:“也不用打扮自己,现在够好看的了,再美我就有非分之想了”
“你想多了”,林鹿还说:“你再乱讲我就打电话叫保安!”
安保警告。
司景闭了嘴巴,却难掩一脸的笑意,似乎七年时间他都没有这么踏实的开心过了,即使捧过数不清的奖杯,即使接受了无数赞誉,都没有过此刻,真情实意的触手可及的欣喜。
过了会儿,林鹿从里面走出来,确实没有打扮,只是换上了一条长款衬衫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对着他语气敷衍毫无亲和力地说:“进来吧。”
司景走进去坐在沙发,摘下帽子,随意往后面抓了抓头发,浓眉烟目清晰地露在外面,抬起脸看对面站着的林鹿。
司景这张骗人感情的脸。
林鹿撇他一眼,冷声开口:“现在说吧,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司景撑开腿,手肘支着膝盖,坐在那里姿态情懒,神情散漫,带着几分痞里痞气,看着她问:“这儿,指的是N市还是你房间?”
林鹿躲开他的目光,不去看他那副不恭又惑人的表情:“你最好都解释一下!”
司景看着林鹿,真挚又坦诚地说:“我家门锁坏掉了,我的指纹和密码都打不开,修理师傅说不能强拆,只能找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回来开。”
林鹿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置信却又极其认真的问他:“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我吗?”
司景藏着笑意,严肃的点点头:“没有你电话,没有你微信,联系不上你,我回不去自己家了,只能追过来找你……”
林鹿还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看他最后目光如矩,深沉又郑重的说:“所以,以后要你陪我一起回家”
“......”亏她刚刚听的那么认真,还真的在帮他想办法,这个感情骗子。
林鹿瞪他一眼:“司景,我劝你说些正经话,不然我真的赶你出去!”
司景看着她:“林鹿,我哪句不是正经话?”他明明句句肺腑。
“我看你哪句都不是,还房锁坏了,亏你想的出来!”
司景起身,走到她身边,站在她身后,她穿着拖鞋,头顶只到他鼻尖,长头发的香味在他周围飘散,他微微向前探身,头在她肩膀之上,凑到她耳边说:“房锁没坏,心锁坏了,把你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她的心跳又加速到他刚进门时的频率了,林鹿躲开他,离他远一点,警告他:“你再乱开玩笑,我真的生气了!”这个危险人物。
司景看到一抹红晕从她脸颊蔓延到脖颈,算了,有些过分,不逗她了,他认真说:“来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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