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一声响彻天际的大喷嚏,恍若一阵飓风,吹得人眼花缭乱。
九玄赤尾乖乖地躺在晴月手心,没有痛感也没有违和,反而相当融洽。
团子神色忽变,呲溜一下钻到晴月的裙子底,掀开一看——
好家伙!又是九条大尾巴!
团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是呜呜地哭,抓耳挠腮悔恨道:
“她又来了!都是团子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炎离倒是一番兴致不减,潇洒地将两鬓的刘海一挥,伸出一双手要拉起晴月。
“啊!有只大蜘蛛,本公主怎能坐在地上!”
听到这声矫情病娇的喊叫,确凿是白月谌无疑,团子哭得更难过了。
“小美人当然不能坐在地上了。”炎离恬不知耻地将她拉起,紧贴在怀中,“你若早些乖乖顺从,此刻……”
“炎离哥哥!”白月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蹦三尺高,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本公主做了一场梦,一睁眼就看到你!”
白月谌说罢,仍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对着炎离的脸狠狠一捏,
“嘶——”
“疼吗?炎离哥哥!”
白月谌兴奋地望着疼到龇牙咧嘴的炎离,惊呼道:“太好了,本公主没有做梦!”
说罢,她伸出一条雪白的狐狸尾巴,一翘勾住炎离的脖子。
“炎离哥哥,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白月谌一脸妩媚甜蜜蜜。
“小美人,想好同本王私奔了吗?”炎离美人在怀一脸宠溺。
听到这话,白月谌突然一脸不高兴,收回撩人的小尾巴蛮横道:
“好你个炎离!本公主特意安排好出逃计划,带着一整车青霍,跑来客栈同你汇和,你竟……”
白月谌说罢,竟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公主变脸堪比翻书,一招不慎就让你哭!
炎离带着一脸尴尬,手刚搭在白月谌肩头,就被生生打了下来,左右为难。
面对时而镇定自若,时而霸道多情的白月谌,炎离竟有些没把握了。
“这青霍……”炎离再三揣度,压低声音试探道,“即使没有这青霍,本王也有能力养你!”
“哼唧——”
白月谌顺手牵来炎离的裙摆,放在脸边使劲一擤……
她擦干净哭的梨花带雨的鼻涕,毫不客气地跳到穷奇背上,荡着双腿悠哉悠哉。
穷奇倒是格外听话,同其主一个德行,一脸谄媚模样。
白月谌双手一勾把炎离拉近,一声“好啊!”竟听得人头皮发麻。
“炎离哥哥,本公主为了你悔婚叛族,净身出逃,倘若到了北玄,你舍得让人家吃糠咽菜吗?”
白月谌一副祈尾可怜的模样,忽闪着一对大眼睛一脸认真道:
“本公主每日辰起要饮天河水三两,上等的野牛脊一斤,晌午要食茶水点心,样样都不能少……”
“本公主用惯了青丘顶好的金钗香料,还有胭脂、丹青、妆粉、口红纸……”
“本公主喜欢弹琴唱歌跳舞,府上必须请来各界琴姬舞姬,各界头牌,陪我一起玩乐……”
听到这,炎离有些头昏脑涨了。
“还有!”白月谌嗅了嗅身上这粗糙梭织的裙子,
“听闻你们人族有不少巧手绣娘,自然是极好的!本公主喜穿冰丝绸缎,大到公主华服,小到内襟鞋袜……”
白月谌掰着手指头,指着远方那倾洒满地的青霍,视如草石般狐媚一瞥,
“炎离哥哥若觉得毫无压力,这破石头,倒是扔了也罢!”
炎离此刻已觉得胸闷气短,手心竟攥出一把汗,他强忍着心中焦灼,思忖片刻后一脸凝重道:
“小美人,待本王解决了四弟炎华,登上少君之位,你想要什么定不会少!”
白月谌没好气地哼他一眼,自古帝王家兄弟相争,她看得多了。
“哼!我才不要等,本公主现在就要锦衣玉食,一刻都不能耽搁!”
白月谌双手叉腰,仰首挺胸,九条雪白的狐狸尾巴神气活现。
“狼狈为奸!”团子干脆堵住耳朵,趴在一旁生闷气。
炎离岂是等闲之辈,蓄谋争夺皇位,正需要大把的银两财富支持,筹兵买马,
不然怎会费尽心机,诱骗无知少女私奔,好抢先一步傍上青丘这棵半死不活的大树!
如今公主到手,又带来大把的青霍摆在眼前,岂有不要之理!
先把这公主哄好再说!
炎离潇洒地一甩刘海,打了个响指,身后的穷奇客栈瞬间花瓣漫天,氤氲的暖光照拂,撩人心弦。
“哇,炎离哥哥,你看那好美啊!”
许是那杯“醒神茶”起了作用,白月谌伸腰打着哈欠,困意袭来。
她一条大尾巴柔软如被,卷起她纤细柔嫩的身子,伸出纤纤玉手勾着炎离的下巴,“我先去沐浴更衣。”
“本王稍后就来。”炎离的眼神更是勾人。
“……”团子斜眼偷瞄着二人,一脸不解,他们要干什么?!我的晴月怎么办!
白月谌一股子狐媚活泼劲,天真无邪,一蹦一跳返回客栈歇息,炎离自知计划已近成功。
百般殷勤,望着白月谌渐渐走远,炎离终于原形毕露,嘴角邪魅一笑。
“啪啪!”
他拍拍手,竟从土里钻出数只大小不一的老鼠,摇身一变,竟是那几个北玄山贼!
这一幕可是看呆了团子!虽然它是猫但不吃老鼠,甚至还有点怕。
“这炎离使得是什么邪术?竟能以物化形!”团子一脸警醒,果然那几个山贼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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