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一个吊儿郎当,一个看似正常。
“东家,我把他们带来了。”
山妖对着空空如也的江面一鞠躬,江面光线一阵变幻,露出来一架金顶红墙的巨大画舫,颜色浓艳,偏生看不出一丝俗气!
胡阳跟姒九站在船前,就成了渺小的代名词。
“来了。”
随着声音,船舱走出来几个身影,头前一个年轻人背负长剑,手拿折扇,穿一身蓝色道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梳着道髻,用一把小剑当簪子插在头上,通体的气度。
“老子还道是谁,原来是郑修能郑大骚包。”
郑修能身后四人纷纷怒目而视:“大胆!”
“哟哟哟,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们主子都没说话,你们急什么。老子是你们主子请来的客人,老实等你们主子定了调再表忠心。是吧,郑大公子。”
“客人?二位可不是我的客人。”郑修能眼皮低垂,“听说二位仗着法器之利欺负了我家山师傅,我今天请二位过来,就想请二位给我个交代。”
“胡阳,牛是你家的,人家郑大公子来问你要交代了,你别装听不见。”
胡阳上前一步,看着居高临下的郑大公子道:“敢问郑公子想要个什么交代。”
郑修能道:“你们只需要用法器再跟山师傅比试一场即可。”
“再比一场?难道郑公子以为有你在场,你这厨子就不一样了。”
“当然。”郑修能说着话,手一松,将折扇一放,被胖子山妖接住,“我这折扇以北极寒铁为骨,天蚕吐丝为面,还算有几分妙用,便让山师傅用这折扇与你们比一遭。如果你们仍侥幸得胜,我自放你们离开,如果输了,那就留在我船上厨房听凭调用,什么时候让山师傅满意了就什么时候走。”
一股冲破天际的自傲随着每个拼音字母往外冒,丝毫没把胡阳两人放在眼里!
姒九对胡阳道:“知道我为什么说他骚包了吧。”
胡阳点头:“名门大派教出来的是不一样。唉,不会是所有大派弟子都这样吧。”
“也不尽然,有几个说人话的,有机会带你去认识认识。”
郑修能摇头笑道:“又是两个故作姿态的人。山师傅,接下来的就看你了。”
“多谢东家恩义!小辈,前次你等倚仗法器,欺辱于我,今日我数奉还!”
山妖一扬手上折扇,猎猎风声作响!
风刃铺天盖地杀来!
须臾,就听嘭的一声,一道黄光将那些风刃尽数打灭!
裂帛声起,山妖手上折扇当场裂成两半,一半打在他脸上,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当场晕了过去!
一道往郑修能打去,幸好他躲得够快,只是道袍被挂出一条大口子!
“姒九,你还别说,这以势压人的感觉真是不错。”
“当然,否则你以为天下的二代怎么都喜欢搞这个花样啊。”
黄光散去,又高又壮的土鬼站到胡阳面前,一脸彪悍,再一挥手,刚刚飞过去打人的两半折扇又到了他手上。双手一搓,折扇就成了铁球。
“郑大公子,看来你被人蒙了,北极玄铁铸的扇骨还抵不过我这属下一双肉掌。赶紧去找卖家算账,兴许还能讨回点损失。”
郑修能脸色不好看,直面刚刚那凶险一击,他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东西就还给你,省得你去索要赔偿还无凭无据,我们可是知道规矩的人。”
胡阳话说完,土鬼就把铁球丢上船。
郑修能赶紧往后撤步,谁知道那铁球一声脆响,轻轻落地,一点印子都没留下。
胡阳一声轻笑,就像是一记巴掌打在郑修能脸上,火辣辣的,那张俊脸当时就红了!
右手握拳,可看着底下的土鬼,终究把拳头松了!
“就这胆子,装什么大尾巴狼!丢人!”
姒九一脸鄙夷,胡阳道:“郑大公子,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要替手下人出头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不服,随时可以再来找我。可如果你再不守规矩,打了不该打的主意,下回,就不是一身衣服了!”
说完就走,整个画舫安静得可怕!
郑修能狠狠瞪着山妖,道:“要不是还要靠你给夕花子做菜!我现在就杀了你!”
一开始还叫得挺欢的几人,现在部扮木头,大气都不敢出。
“都去给我查!查清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画舫上众人噤若寒蝉,身为始作俑者的胡阳和姒九却谈得兴起。
“你才说了不倚仗五鬼之威,扭头就犯戒。当爸爸的人,这么言而无信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跟郑修能有仇?”
“没仇?”
“没仇你往死里撩拨他。”
“纯粹看不惯。”
“真的?”
“比真金还真。你要是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你也会看不惯。”
“那你倒是说说看。”
“朱家是怎么回事应该不用我跟你普及了吧。”
“说重点。”
“重点就是朱家的朱崇光,心太大,想当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