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吹胡子,二瞪眼睛,怒不可遏的一掌拍在一旁太师椅的扶手上。
噫~?
拍了个空?
立马身子一斜,就近选了张雕花小茶几拍下。
“砰!”
得,地上又多了一小堆木屑。
听着这声巨响,吵乱的众人这才安静下来,虽然众人心里依然是怒火中烧,但至少维持了表面上的平静。
元宏伯长久以来的威望和元家第一高手的实力,暂时占居了上风。
“玉山,元箫去了花雨轩,可是你自己亲眼所见?”
元玉山有些犹豫,自己不可能随时尾随于他,当然不可能亲眼所见。不过,元箫去了花雨轩这事却是事实。毕竟,让他去花雨轩的信,是自己悄悄送过去,塞在门缝里的。
可这不能讲啊,讲出去,自己一定会倒大霉!万一说是派人跟踪,就更显得不轨,落人口实了。
略一思索后,元玉山打量着元宏伯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忐忑回道:“回家主爷爷话,此事是玉山无意中瞧见的。”
“哼!你既然瞧见了,为何不阻止于他?兄弟怡怡、宗族欣欣,此为悌之至也。家族里时常教导兄弟之间互帮互助,互教互爱,你是不是当成了耳旁风?还是说,你父亲疏于事务,一直在纵容于你?”
元玉山惴惴不安的愣在原地,平日里本就畏惧自己这家主爷爷,这一被劈头盖脸的当场呵斥,更是呆愣当场。
原本怒火攻心的他,也犹如泼了一盆冷水浇下来,淋了个透心凉。
不是在批判元箫吗?怎么绕到自己和父亲身上了?
看看吧,看看吧,这就是当出头鸟告元箫刁状的下场!多少年了,还有傻愣着冒头的愣头青。
众人纷纷为自己先前的缄默,暗自鼓掌。
“家主,是经义平日里疏于教导,经义认罚。不过,少家主身为元家的主心骨,今日,应该是少家主之事更为重要一些。”元经义无可奈何的转移了话题。
玉山这性子还是太过急躁,太嫩了些,还是得多加磨练才行啊。
世家子弟常去烟花柳巷之地,本是常事,犯不上触犯族规,变卖家族功法才是重中之重!
可元宏伯这么一绕,拿到明面上一讲,轻轻松松的避重就轻,还把元玉山也给套进去了,不愧是掌管元家大权数十年的人物啊,就算闭关多年不理世事,这手段依然没有生疏。
“老三,你之前所说的可有真凭实据?”
元宏伯收回了盯在元玉山身上的目光,对着元经义十分平缓地道出这句话。但那刻意的威胁和微眯的眼神,无一不是在警告他勿要自掘坟墓。不管元箫的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可元箫作为少家主,元经义如此当众掀开,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元家脸面往哪里放?身为少家主的元箫,又该如何自处?
元经义瞧了瞧元宏伯更加乌云密布的脸色,有些望而生畏,惶恐不安,这么多年的父子关系,元宏伯的性格他自然是十分了解,其对元箫的溺爱自然也是了若指掌。
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才伺机发难。
因为他知道,元箫变卖功法一事,已经触摸到了大部分元家人的底线。可是,按元宏伯现在的示意,依然要支持那个小废物,推翻自己刚刚对那小废物的控诉?
凭什么?经此一事,要等到下个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花雨轩内,此时的元箫浑然不知,元家因为他,已经闹了个天翻地覆!正翻箱倒柜地查找凶手犯案的蛛丝马迹呢。
“怎么会没有?”
元箫喃喃自语的把一件女子里衣放回了抽屉,又把翻出来的其他物品,一一还了回去。他查找了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没有一件跟他身上匹配的,貌似凶器的可疑物品出现。
正暗自思索着,那道熟悉的香熏再次传入鼻中,元箫眼神豁然一亮。
这味道,跟他前几次来的味道有些许区别。起初他还以为是媚语朝的个人爱好有什么不同,可是,寻欢之所,怎么也会弄些雅致、香甜或者增加“感情交流”的,怎么会刺鼻?
这香料有问题。
元箫迅速的从刚刚翻找的衣物中,抓出一块女子用的绣帕,打开牡丹纹的三足香炉顶盖,用香拨挑出些许香灰,小心地包好。就听得门外不远处传来了声响,连忙躲到了靠门的角落。
万一是凶手回来检查情况,他还可以给人家一个闷棍。
前身虽然不喜欢修炼,整日游手好闲,但还是被家族资源硬生生推上了初元境五重。
不过,这个初元境五重,有些虚就是了。
“这位公子,这里是花雨轩重地,外人非请莫入。”
涂红抹绿的老鸨,拦住一名面容清秀、身材修长,神情却十分冷漠的少年说道。
见少年不理,老鸨有些慌神了。
“哎,你这个人,你不能进去。这是我们花雨轩一等一的贵宾才能进去的地方。”老鸨话说得露骨,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依然无动于衷,索性眼睑一翻,艳红的丝帕一甩,跟他挑明了。“实话告诉你吧。这边这个单独的厢房是元家少家主休息的房间,元家你知道吗?你惹得起吗?”
少年一喜,眼神一亮,连忙加快了脚步。
“哎,你这个人,找死也别拉上我啊。”
老鸨艳红的丝帕一挥,扯长了脖子准备叫人。
少年把剑一举,剑身一横,霸气的双虎纹在剑柄上闪闪发亮,虎头微扬,虎口大张,虎尾上卷,双虎间环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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