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应由子来偿,那么父功也应由子来享。别说,元箫只是有可能变卖了一本低阶功法,他就是多卖几本又能如何?诸位元家的老人,大都是受过四弟元君忆照拂的吧。我们元家是怎么从一个中等家族跻身于琉光城四大家族之一的,你们是不是都选择性失忆了?没有元君忆,哪有如今的元家?当年的他,何止给家族里只贡献过一本功法?如今的镇族之宝黄级上品功法弘元诀都在其中。一本黄级上品功法可以换数十本黄级下品功法,只是拿一本,算是便宜你们了。元箫拿自己父亲的所留之物,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需要跟任何人交待,他有什么错?”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掷地有声,连之前嚷嚷着要废少家主的跳得最欢的那几人,都不由得面色通红,心虚得很。
元华岩知道只要把最重要的关键点解决了,其他的就迎刃而解。元老爷子今天连使眼色这么不入流的事情都干出来了,想必也不那么在乎其他的脸面问题了。
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儿子这么省心,元宏伯欣慰地颌了颌首。转头望向了一脸铁青的元经义,微微叹了口气,儿子长大了,想法就多了。这个老三心里有什么想法,他一清二楚,不过,这个少家主之位,是自己承诺给四儿子元君忆的。
他不在,自然是由其子继承。
君忆是自己的骄傲,是自己的希望。可自己却是亏欠了他太多,他也为这个元家牺牲了太多。众人都以为他是外出游历,可真实情况除了自己,却是无人知晓。
如今,他多年未回,生死未卜。
离开之时的唯一愿望,就是舍不得尚且年幼的小元箫,希望自己能够对其多加照顾。自己怎么可能,忍心失信于他?想到最心疼的小儿子离家时那一幕幕难舍的场面,刚刚还对纨绔的元箫有些不满的元宏伯,却是再也提不起怨怼了,有的只是无限的心疼和怜爱。
如果他父母在他身边,一定会比我照顾得更好。
元华岩一发声,响应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地响起。
“二长老言之有理啊,做人岂能忘本?我元家大好儿郎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一位长着一脸正义之相的元家中年人,率先附和。
“四长老当年可是琉光城众多修士的偶像,琉光城唯一的一位灵元境啊!元家依靠他,才能成为当时的四大家族之首,连城主府都要避其锋芒。”这次出声的是执法堂的元时景。元时景是执法堂的老人,但自从有了杨业,他在执法堂已经说不上什么话了,被有了三长老扶持的杨业压得死死的。他此时出声未必没有私心,不过对于元君忆的崇敬倒像是真心而发。
武道境界由低到高分为:初元境,溢元境,灵元境,玄元境,御元境,秘元境,每个境界一到九重。
这往上还有没有其他境界,暂时不知道。毕竟琉光城最高境界为溢元境巅峰。要是来一名灵元境,就可以像当年的元君忆一样,横着走了。
先前被怼得有些害臊的三长老党羽,这会儿也是反应过来,开始反唇相讥。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了。元赵魏韩四大家族,现在的元家地位不断下滑,甚至排名靠尾,难道不是少家主身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原因吗?”元垲这次摆脱那两个党羽,终于抢了先。
“就是啊,虽然我们曾经接受过四长老的扶持,可是,也不可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全都跟他那个纨绔儿子喝西北风吧。再这么下去,别说保住四大家族之位,就连立足琉光城都难了。”元松眉头紧皱,他倒不全是想在三长老面前邀功,纯粹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你们一个个端着一副义正言词的面孔,私底下收了多少黑钱?你们的人品和良心,也就值那几块碎银子而已。”那位长着一幅好人脸的元家子弟元仲再次反言相讥。元仲身为元家演武场的讲师,也不怕得罪人,但凡元家有小辈在演武场的,都不敢跟他过不去。
“你说什么?你不要空口白牙乱咬人。谁?谁收钱了?”元垲色厉内荏地回吼道。
眼看两派人马又开始吵闹起来,肃穆的元家议事厅变成了乱糟糟的菜市场,而十分无聊的另一派居然开始想摆瓜子、花生地看好戏?
元宏伯溢元境九重的气势盖压全场,身上的绀蓝色回纹锦袍和灰白相间的长发无风自动,好似在他太师椅后方摆了个强力的鼓风机!连还在吵吵嚷嚷的众人都东偏西倒地站立不稳,如此强势的威压下,众人收身而立,噤若寒蝉,不敢再造次。
“哼!堂堂家族大会,庄严的议事大厅,你们一个个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元勋、元松、元垲不守族规,居然在议事大厅高声喧闹,罚一个月俸禄,仗责一百大板;杨业执掌执法堂,却听信谣言,事情未经证实就擅自传播,罚半年俸禄,仗责三百大板。少家主元箫违规出入藏书阁,并擅自缺席家族例会……”
说到这里元宏伯明显停顿了一下,显然在考虑罚个什么不痛不痒的必要好,既要场面上过得去,又不能真的惩罚于他。
“少家主元箫罚半年俸禄,仗责二百大板,我亲自执行。元玉山看见族弟犯错却不阻止,视为帮凶,罚一百大板;元经义教子无方,罚抄族规二百遍。”
今日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三长老元经义才是背后搞风搞雨的主使。既然拿族规来对付我,我就让你狠狠地抄族规,抄个够!元宏伯恶狠狠地想到。
众人心里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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