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
“谁?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杨采悠操起一把金钗,往前平举,摆出了一个防备的架式。
“我是赵家的赵刚啊,是泽宇少家主让我来的。”元阳庭平缓地道出这句话,演技算不上好。但好在屋内摇曳的烛火不是特别亮,六神无主的杨采悠还是信了。
她不认为是元家的人假扮的,毕竟连元箫都不清楚,她与赵泽宇之间的关系。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泽宇少家主知道了白天在元家发生的事,特地让我来寻你,你快跟我一起出去吧。”
“真的?”杨采悠喜极而泣。
“当然是真的,快跟我走吧。”元阳庭暗喜,对方上勾了。
“好,好”。
杨采悠正欲踏出房门,又想起了什么,转回去珍而重之的带上了刚刚那块玉佩。
在门口思索,犹豫片刻的赵泽宇,准备放弃追踪,转身离去。今夜的事很是古怪,他是不敢再在这里呆了。之前那个潜入赵家偷袭他的黑衣人,只有先放他一马了。
“吱呀”一声,木制的大门拉开,杨采悠看见门口的赵泽宇,喜出望外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他。
“宇哥,你真的亲自来接我了。”
“采悠,你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泽宇知道这是杨采悠的住所,不过,他以为杨采悠还在元家。
“我的天啊!赵泽宇夜里私会小娘子,好精彩,好劲爆啊!大家快来看啊。”突如其来的吆喝,如同平地惊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然十分嘹亮。这么扯着嗓子卖力吆喝的,自然是春夏秋冬四女。
赵泽宇连忙推开了紧紧搂着自己的杨采悠,肃声道:“情况不对。”
但此情此景,仍然被几名夜里从花雨轩出来的醉汉,瞧了个真真切切、仔仔细细。他们相互搀扶着,踉跄着步伐,酸酸地喊道:“赵公子好风流啊!我们都只能来来这烟花之地,赵公子果然要玩得高雅得多。”
赵泽宇把手放在挂于腰间的长刀上,一道杀意冲天而起,看来是要杀人灭口了。
“啧啧,赵兄这是要干嘛?大晚上的,皎月幽幽,凉风习习,只适合吟花弄月,做些个打打杀杀的事情,可不太好。”元箫再也坐不住了,优哉游哉地晃了出来。
要是等他把证人给灭了,那还得了?他还想等着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的传进城主府呢。
“少家主,今天晚上我们这梁上君子当得值啊!看了好一场鹊桥相会的戏码。”元阳庭跟在后面,打趣地说道。
杨采悠面色一凝,随即变得煞白,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是你?今天晚上的事情,应该都是你的杰作吧。”一见元箫二人突兀的出现在此地,赵泽宇也是恍然大悟。
“杰作谈不上,还给赵兄的一份回礼而已。”元箫双手抱于胸前,吊儿郎当的回着话。
那几名醉汉吓得魂不附体,酒意清醒了不少。被元箫这么一拦,早就连滚带爬的不见了踪影。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先前春夏秋冬嚷嚷的那几嗓子,引来的吃瓜群众却是越来越多。
“引我来此的那个人呢?就你们二人在此,会不会太草率了?”
赵泽宇高声一喝,还在疗伤中的元云生,索性也从黑暗中现身开来。这元云生没啥心机,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要是换成元箫会出来才怪呢。我凭本事躲的,干嘛要出来,你自己来找啊!
春夏秋冬四女,则是被元箫支开到安全的地方去了。磨砺也得是有个限度的,以她们目前的实力站在这里,那可是名副其实的炮灰。
赵泽宇微微蹙眉,瞧了瞧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计上心来,向四周一一抱拳施礼,装作坦然无比地朗声道:
“各位,在下是赵家赵泽宇。刚刚大家好像听到了一些不该有的流言?其实我并不认识这名女子,这都是元家元箫污蔑所致。引我来此,随便找个女子陷害于我,你们元家真的是好算计啊!难道目的是为了阻止我们赵家跟城主府的联姻?”
猜对了也没奖。
元箫此举是想破坏联姻,可这二人的关系却是已经明了,哪还需要元箫来搞什么破坏。
虽然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可是当赵泽宇当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杨采悠明显还是受到打击,泪眼汪汪,泫然欲泣。自己跟他的关系就这么被否认了?
不过,赵泽宇的暗示她是听明白了,他是想反咬元箫一口。于是,她故意朝元箫的位置,悄然移动了些许距离,看来是想把赵泽宇的谎言坐实了。
流水纵使无情,落花亦是有意啊!想必这正是杨采悠的心境。
杨采悠的反应,赵泽宇瞧在眼里,微微叹息,似有不忍,想到家族的发展,爷爷的吩咐,只得把心一横,狠下心来装作没看见。
他左手一招,一名瘦高的老者出现在他身旁,正是赵家二长老赵刑立。自从赵泽宇得到传承的消息在琉光城传开来,赵家就派了专人严加守护。
“既然元家不守道义在先,那我赵泽宇誓要讨回一个公道了。”
找到了开战的借口,赵泽宇这意思,是要立马开战。毕竟他跟杨采悠的关系是真的,就算糊弄得了大家一时,糊弄不了一世,再被元箫纠缠下去,指不定就会真相毕露。
可元箫暂时还不想动手,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破坏赵家和城主府的联姻,在事情还没完全水落石出之前,这架还打不得。
赵泽宇想立马开战,是他想借着战斗,尽快掩饰这件事,好抽身离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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