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箫是不担心自己与胡白雁交手的。当初,他在圣火宗面对圣火宗的护宗大阵和禹归复这个天元境都有把握全身而退,更遑论胡白雁这个神元境九重了。
凌润知又再狠狠地教训了胡白雁一番,这才转身对着貌似很是轻松的元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
“元道友之前对我玄阳神宫示过好,让禹宗主前来告知了我们一件事情的真相,是以,刚才我们玄阳神宫二位长老才有方才的举动。既然元道友不愿,我们也不勉强,就当是误会一场,此次揭过罢了。”
凌润知虽然说得客气,可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元箫的确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下,有人就不满意了。
禹归复抖动双臂,整理了一下看戏的闲态,这才急急地冲着凌润知朗声道:
“凌宗主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元小友对你玄阳神宫示好过,人家元小友只是无意间在我面前提了这么一嘴,我不忍看着同为中洲势力的你们在一条荒唐的路上越走越远,这才好言相告。你们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
禹归复好似一身正气地喝完后,这才对着元箫讨好一笑,元箫知道这家伙想的是什么,扯出了一个假笑的弧度。
天命之子那么大的事情,禹归复不敢全然相信元箫,是以,他在传话玄阳神宫的时候,才讲明,此事是元箫所为,即使他圣火宗做不到与此事毫无干系。
事后,玄阳神宫证明了元箫的观点,禹归复松了一口气之余,对元箫也有些歉然的意思,毕竟虽然已是交易,但元箫还算是对他圣火宗有恩。
玄阳神宫虽然不满禹归复的态度,但禹归复好歹没有把天命之子这么大的事情讲出来,是以,凌润知也退了一步,好似不与禹归复一番见识的样子。
哪知道,凌润知这番举动落在其他修士眼里,就更加不可思议了。在最近几百年的历史长河中,玄阳神宫可不曾对圣火宗有过妥协和让步,凌润知这一举动,给本就让众人大跌眼镜的元箫更蒙上了一层神秘感和强大感。是以,交好元箫的修士也越来越多。
一名身着战神斋核心弟子服饰的朝天鼻修士,洋溢着英雄惜英雄的笑容快步走过来,拱了拱手。
“在下闻烈,战神斋弟子,今日初见元道友,幸会幸会。不知旁边这位道友是?”
元箫瞄了凤雪尘一眼,见他对于闻烈搭讪的兴趣并不大,立马替他回答道:
“他叫凤雪尘,与我同是太乙圣宗的弟子。”
凤雪尘理解了元箫的意思,也学着闻烈拱手的样子回了一礼。
圣火宗的卢冬景、班亦羿和燕珞蔓三人,元箫自然是认识的,这三人与元箫热情地打着招呼,元箫当然要回礼的。只不过,燕珞蔓之前对元箫与凤雪尘二人并不是很客气,脸上有些尴尬,元箫并没有在意,不想跟一名女子计较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除此之外,圣火宗还有一名看上去十分稳重的中年男子对着元箫笑着颔首,卢冬景给元箫介绍了,这是他们的首席大师兄岳冠昌。
无量神宗的卓睿玺和蒙弈翎也对元箫很是自来熟,不过,蒙弈翎好似对凤雪尘更热络一点,瞄向他的眼神总是有一种自己人的感觉。
元箫疑惑地望了凤雪尘,凤雪尘手指不自在地屈了屈,整个人有些不自在。他凝了眼神,凶厉地朝蒙弈翎刺了过去,蒙弈翎吓了一大跳,随后翻了个白眼,拉着卓睿玺回到了无量神宗所在的队伍。
“小箫,不是你想的那样。”凤雪尘慌忙地解释着。
我想的怎样?我没想怎样啊!
元箫顾不得仔细询问凤雪尘,又有四人不约而同地来到他身前。
前来的天地舍队伍,其中一人身着黛紫色劲装,面上露出不可抑制的兴奋,年纪看上去却是不小了。在他旁边的年轻修士好像有些怕他,又有些鄙视他的样子,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可那年长修士还未发话,就有一天仙级美女吸收了大部分人的眼球,包括元箫。
凤雪尘面有郁色地瞧了元箫一眼,心中更沉了一些。
此美女当得上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八个字,虽不知是否真的可以沉鱼、落雁,但她随随便便地往那一站,一个眼神一个小转动,无不牵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弦。
“春开丽过花,
夏来凉过瓜。
秋满媚红枫,
冬至赛白雪。”
元箫一时兴起,打油诗又来一首。
不过,隐秘势力这些人可不是琉光城那些个仰仗元氏家族的那些家伙,见他作起打油诗,不止没捧场两句,还对他俱都眼含厉光,露出了恶意。
坏了,这女人应该是这些人的梦中情人,我不会捅了马蜂窝吧?!
元箫心中一个咯噔,正准备收起欣赏美色的表情,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举动,琴朝朝的下一个举动却让他的这些个小心思付诸东流。
琴朝朝抬起右边的水袖,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皓腕,玉葱般的手指打开,手心里是一个绣工精美的鸳鸯荷包。
“小子,我看上你了。这个荷包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拿着吧。”
元箫被雷得不轻,来不及吐血三升,眼睁睁看着鸳鸯荷包在眼前不断放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凤雪尘第一次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干扰元箫的决定。他面无表情,身体绷得笔直,乍一看像是十分平静,熟悉他的人却知道他此时十分紧张。
不过,元箫此刻也是自身难保,来不及观察身边凤雪尘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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