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吴端的表情比那男人还要精彩。
吴端脑海里只有断断续续的一个信息:
床里……的……尸,尸体?
闫思弦根本不管两人的惊诧,继续道:“你以为真能熬过七天?就屋里现在这温度,三天就得臭。再说了,天天睡在死人上头,就隔一层木板,你也不害怕?多瘆得慌啊。
承认了吧,自己从床上下来,咱们都斯文点,我不想动手。”
男人直咬牙,咬得腮帮子一鼓一鼓,却也知道已经没了退路。
除了认罪,他只能跟两个看不出身手还坏的刑警拼死一搏了。
他有拼死一搏的勇气吗?
没有。
他终于慢慢爬下了床,每个动作都死气沉沉,眼睛里也是一片死灰。
他一下床,闫思弦便吭哧吭哧将厚厚的床垫抬到一旁,掀起床板。
“哈——”
闫思弦冲吴端挤了挤眼睛,“我对你的考试,你顶多60分,还是沾了当年那件事的光,那你对我的考试呢?你给我打多少分?100会不会太少了点?”
面对床箱里蜷成一团的习乐乐的尸体,他的确有资格说这话。
“你……你怎么会知道?”
闫思弦又看了一眼手表,“今天的加班到此结束,就不问你要加班费了,但下不为例。
凶手和证据我都送给你了,审讯就不奉陪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明天上班再来问我。
再见了,我的新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