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南宫家,一片阴沉,还时不时传有阵阵的哭声。
“呜呜呜,老爷,是谁将我的彦儿伤成这样的。”
只见屋内穿着花枝招展、恨不得将“有钱”两个字穿在身上的妇人看着躺在床上被“教训”了一下送回来的南宫彦哭的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妇人口中的老爷正是南宫家的现任家主,南宫雄。
而妇人正是南宫雄的平妻,南宫府的二夫人,南宫彦的母亲,楼青。
说起来楼青本是一个三流世家的庶女,但奈何她生的一副好模样,才能牢牢的吸引住当年外出历练的南宫雄,并且顺利成为了南宫雄最宠的女人,住着南宫府除主母院最好的院子,享受着与主母相同的待遇。
不仅如此,她为南宫雄所生下的三个孩子也是她一步步走到如今地位的关键。
一进府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先主母一步诞下南宫府的长子——南宫旻,成为姨娘。
更是在南宫彦觉醒灵力之时,因南宫彦的七阶初品天赋,成为侧室。
入府第三年之时诞下南宫府的大小姐——南宫音。
在南宫音四岁觉醒灵力时,发现其七阶初品的天赋,再加上南宫音那日直接被赐婚给太子,成为赤月国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南宫雄又以国母之母不能是个小小的妾室,自此楼青便成为南宫雄的平妻。
即便是入府第四年那时诞下南宫彦这么个只有二品天赋的人,也丝毫不有影响楼青的地位,反而是越来越得南宫雄的宠爱。
到如今一双儿女均拜入蓬莱宫,成为其内门弟子,不仅给南宫家大大长脸,更让楼青成为皇都富贵人家家妇羡慕的对象。
真正地上演了一出“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戏。
南宫雄一脸阴沉,但想到身旁的妇人,语气尽量地温柔下来:“下人发现时彦儿已经昏迷不醒,方才我已经请了医师来看过,也已经服了三品疗伤丹,已并无大碍。”
南宫彦虽然天赋一般,但却长的与青儿相似,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究竟是谁伤了他的儿!
却丝毫没有看见身后其他人的幸灾乐祸。
“老爷,你把前阵子拍卖得来的那个三品丹药给彦儿吃了?”
身后一位妇人大声说道。
这位妇人就是南宫府的主母,赵蔷。
赵蔷一脸惊讶地看着南宫雄,可心里却是恨死了楼青。
凭什么这贱人随便哭哭啼啼一声就能能得老爷的宠爱!
凭什么这妖艳贱货能成为南宫家的平妻,与她平起平坐?
凭什么她的孩子能得南宫雄的宠爱,自己的却无人问津!
楼青在南宫雄地怀里小声哭泣:“姐姐的意思是见死不救?”
楼青这么一说,瞬间让南宫雄脸上一怒:“我做事还需要你的同意?”
“好,这是你南宫家主母的信物,还给你。”
“从此以后你南宫家的事本夫人无权干涉。”
赵蔷话音刚落,霸气的将手中一个镂空雕花设计的戒指扔给南宫雄,转身离开。
那模样要多霸气就有多霸气。
楼青怯怯地往南宫雄地怀里缩了缩:“老爷,姐姐这是生气了吗?”
可眼底尽是兴奋的光芒,完全没有方才梨花带雨般哭泣的情绪。
南宫雄:“不用管她,以后这府中还得辛苦你了。”
南宫雄这话的意思就是间接承认了楼青的主母之位。
早年因为赵家是赤月国的第一世家,处处忍让。
如今第一世家确是他南宫家,一个妇道人家他何惧之有?
只有他的青儿才是真正懂他的人。
却完全没有看见他的“青儿”此刻眼中的光芒有多盛!
……
赵蔷一回到自己的屋里:“嬷嬷,将我所有的嫁妆清点干净后全都搬回赵家。”
赵嬷嬷一脸发懵:“妇人这是怎么了?”
赵蔷霸气一拍桌子:“我前段时间为我的耀儿拍来的疗伤丹竟然入了南宫彦的肚子里,平日里也就算了,如今你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
她这辈子最大的痛就是她的耀儿。
从生下来就被一个贱婢下毒,虚弱至今。
赵嬷嬷:“岂有此理,老爷怎么敢这样?”
赵蔷呵呵一声冷笑:“他怎么不敢?早些年我赵家昌盛之时他憋的如乌龟一般,这些年随着赵家不如从前,他何时将我们母子二人放在眼里?反而是恨不得将这府中所有的好东西都往那妖艳贱货的屋里搬。”
岂止又有这些?
“还有我的忻儿……”
她的忻儿本因是这南宫府最尊贵的嫡女,可却因为楼青那贱人的一句话南宫雄的匆匆离去、她生产后的虚弱,导致她的忻儿从她的眼前消失……
“少主之位本就应该属于我的耀儿,南宫雄却迟迟不颁布家主令,不就是想等南宫旻回来吗?这南宫府还有待下去的必要?”
这般痛苦的说辞,可赵蔷却无泪而留,双眸好似空洞一般,无精无神。
赵嬷嬷一脸心疼的望着赵蔷:“夫人的意思是要和离?”
赵蔷目光凌厉:“和离?是我休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这南宫家乱上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