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死吗?”
“我不怕,老爷!”公牛坚定的回答。
我点了点头,很满意他的回答,接着问道:“那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和你这么窝囊的死在这里。”公牛诚实的回答。
老人曾无数次的告诉我们,说实话有的时候是很伤人的。
我看着城外升起的袅袅炊烟,和正在进行放纵狂欢的法国佬陷入了沉默。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知能的上帝,我希望老爷子能听到我此刻的祈祷,咱爷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给兄弟一条活路吧!
城堡攻防战的第二天,这次法国佬学乖了,一个个在巨大挡箭牌的掩护下,扛着昨晚彻夜赶工的木板冲来,然后当着我的面铺下,一个个都顺着简易桥梁冲到城下,干起了纵火犯的勾当。
火势在失控的情况下越烧越旺,很快就烧断了吊桥上的绳索,最后的障碍解除,城下的法国佬欢呼着争先恐后的杀进来,我也绝望的闭上眼睛,琢磨着负荆请罪自断双手,看起来是不是能显得诚恳一点。
公牛拎着斧子在城门口尽职的厮杀着,这孩子天生就是个杀人的机器,一把巨斧舞得密不透风,对方两三个刀甲齐整的职业骑士都近不了身,几个回合下来就连从小就学习如何杀人的骑士老爷也被砍翻,惨叫着倒下。
你们以为这是一段英雄史诗吗?
不!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英雄,即使有那么一两个,最终的命运也都是很凄惨的。
不过好在公牛的战斗力很高,最后他在我的命令下,放下武器投降。
别问我为什么要让他投降,当好几把剑把你脑袋架得跟电视塔一样,你会淡定的选择玉石俱焚?
反正我是骑士,失不失败,至少能留下一条命苟延残喘。
我被一群长相狰狞的法国佬,带到他们的男爵面前。
老家伙并没有斥退左右亲随,然后收买人心的举动,而是很臭屁地骑在马上,45度角背着阳光,居高临下的问我:“你就是这里的领主,那个卑鄙的偷袭者和杀人犯?”
在点头哈腰和大义凛然两个选择间,我犹豫了很久,最后选择好好说话:“我就是德意志帝国骑士,这片土地的合法领主,我要对你不宣而战的下流行为,进行控诉和谴责!”
“很遗憾,德国骑士,你并没有资格教训我,因为是你违背神圣的骑士战争法则在先。”老家伙摇摇头,欠揍的让人抓狂。
“是你们的骑士先攻击教士,在敌众我寡生命垂危的情况下,我才选择攻击你们。”
“那些人不是教士,是偷窃圣物的小偷,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我有义务对亵渎基督的行为进行惩罚。”
老家伙的面部表情很丰富,每句话讲的都很有激情。
“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了德国骑士,你将会受到符合你身份的优待,你的赎身费是五百金币,将会由一名你信赖的手下通知你的领民们,不过那还要看他能不能找得到人,哈哈哈哈……”
见过卑鄙的没见过这么卑鄙的,资深老无赖笑得很欠揍,我却只能垂头丧气的接受命运。
在我的要求下,公牛被释放作为传信员,负责通知那些还忠于我的领民们准备赎金,我依依不舍的看着公牛远去的背影,觉得这一辈子都再也看不到他了。
我最后一次凝望着这片曾经属于我的土地……
被马蹄践踏过的麦田,吊死在树上像风干肠一样随风摇摆农民,拆得连一块木板都没有留下的茅草屋,以及那座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大火中的城堡。
跟在我身后的领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低头走着,像是一个个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作为把他们带到这个水深火热境地的领主,我很内疚……
该抒发的感情都抒发完了,享受即将开始的未知命运才是正题。
虽然做了俘虏,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满意的,作为骑士我拥有乘坐马车的权力,揉着快要散架的大腿,我矫情的抱怨着:这破马车也没个减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