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婆子,咱们可是跟着你来得,现在怎么办?”有人打退堂鼓了。
“对呀,姑,这事儿可是你起的头,你得拿主意。”
见杨老婆子活像嘴里被塞了一只臭袜子,傅茵得意了,“大家可别被人当枪使了,我爹说了,这山上的活物养几个村子都不成问题,别说就我们一家四口了,想吃肉也要找个好点儿的借口啊。”
“你个死丫头片懂什么,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杨老婆子上前几步对着小丫头傅茵瞪眼大吼,歧途吓退她。
傅茵可不是胆小鬼,皱起眉头捂着鼻子直往后仰,就好像站在面前的是一头气味难闻的野猪,“得了吧,要我不说话也行,只要您老人家别抢我一个小孩子的肉吃,我就乖乖闭嘴。”
“就是啊,不就是想白拿肉吗?还要点儿脸吗?”一个姑娘清脆的嗓音传来。
傅茵看过去,是隔壁田家刘大娘的孙女田禾香,赶紧咧嘴一笑。田禾香接收到傅茵的谢意抿唇一笑又赶忙低头,似乎为自己开口骂长辈不好意思。
被撺掇了一时心生贪念,脸皮没那么厚的几户当场就灰溜溜的回家了。只剩那目标清晰的杨老婆子贼心不死,带着臭味相投的几人还在胡搅蛮缠。
好在明是非的人不是没有,刘大娘见孙女帮腔也上前说公道话了,“堵别人门口是哪里的道理,官府堵门还有个批文呢。”
因为自己小儿子在镇上当捕快,刘大娘在村子里说话颇有脸面。
“就是啊,什么外来户不外来户,李婶儿家当初可是给村子里交足了银子,里长都认的,那就是来烟村自己人。”石虎家的媳妇方大姐趁着安静下来也来帮腔。
渐渐地,越来越多村名都开始帮着傅盛一家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的。
杨老婆子一伙抵挡不住这才偃旗息鼓。
“嘻嘻,多谢好心肠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们,这么热的天快进门喝碗菊花茶下下火吧。”傅茵热情的招呼帮忙的乡亲进门,一番招待自不必提。
虽然最后算是小胜,可平白无故遭人堵门,李文娟还是那个气啊。肉也不拿去卖了,只等那烂心肝的从院门过时端到门口大吃特吃。
没想到消停一段时间后居然出大事了。
原来傅茵眼见爹爹和哥哥像往日一样进山,一时兴起瞒着娘亲远远的跟在父兄身后,又怕离得太近被父兄发现被撵回去。结果越跟离得越远,最后迷路了。
在崎岖险峻的深山里绕了半天的傅茵终于精疲力尽。肚子空空饥寒交迫的她一脚踏空摔下山坡。无力动弹的傅茵在心里叫苦不迭,后悔万分。
“运气不好啊。“
“莫郎山上肉再多也是生的啊,乌漆抹黑的,果子也找不到一个。为什么就不知道带点吃的在身上呢?”
“太草率了。”说完后这句彻底晕了过去。
等到傅盛爷俩都拎着战利品回到了家,做好饭菜久久等不到闺女回家的李文娟这才慌了神。一家人着急忙慌的满村子找人。
这才有那游手好闲的赖二狗晃悠到李文娟身后,道一句,“我见她往后山去啦!嗨,我还以为小姑娘去摘花呢?”轻松欢快的语气里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一副坐等吃瓜看戏的模样。
“我呸,赖二狗你这个混蛋羔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儿说风凉话。”嘴快的王婆婆看不惯赖二狗的泼皮样,瞧见就要刺两句。谁让赖二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抢她乖孙的零嘴呢。
刘大娘家乖孙倒没有被抢食,但这并不妨碍她把炮口对准别人,白眼儿一翻就道:“看到孩子一个人去后山你也不知道拦着,安得什么心啊!”
在一旁担心别人家孩子哪里有自己下场开撕爽快。见有了新热闹,更多看热闹的妇人被吸引了注意力,你一言我一句的嚷嚷开来,生怕自己没有参与进去。
“就是啊,赖二狗你这什么语气”
“做人啊,咱得有良心大家说是不是”
“哟,咋的啦?还不让我说话是吧,我不说你们上哪儿找人去?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那啥,狗咬吕洞宾不识我好人心啊,,,”赖二狗颇为气愤,觉得自己好处没拿到还遭顿骂不值当。
眼看院子里画风突变,热闹起来。方大姐在一边着急的劝起来,“大家别吵了,还是先找到茵子要紧。”奈何人小声音更小根本没人听她劝。方大姐一蹬脚揪着石虎的衣袖想让他说两句,奈何自家男人是个闷嘴葫芦,又都是女人在吵嘴,不好开口。
“对啊,找到茵子才是正事呢。”因为之前的帮腔,有了小姐妹情谊的田禾香也跟着着急劝起来。
李文娟气得七窍冒烟但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气沉丹田爆喝一声“好啦,都别吵啦!”院子里瞬间一片安静。
傅盛脑门上青筋也一根根暴突了出来,平日里不算灵光的脑门此时快速运转。
思索半晌,断然道:“诸位,要进入莫郎山深处十分不易,况且荆棘重重,茵子一个小孩子应当是在不深处迷路了。拜托各位乡亲啦!大家集聚到一起结伴寻找,性命攸关的大事我万万不敢拖累大家。不管结果怎样,以后有用得着傅盛的地方,都万死不辞!”
高壮汉子的声音震耳发聩。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集结起来的十多人还是举着火把前往阴森森的莫郎山。傅家父子两一路,剩下的村名一路。大家约定,不要走得太远,有情况好帮忙。
“娘啊,茵子一个小女娃子胆儿也太大了。跟大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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