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赖二狗老子娘这次可是下了死手,打得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老太婆又当着全村人的面儿再三保证,要是儿子再犯就砍他一只手,她绝不拦着。
赖二狗也怕了,赌咒发誓的再也不敢偷东西,就是坚决不承认看到了里长媳妇儿范氏的身子。
范氏的说辞是,“正准备脱衣服的时候他就进来了,没看见什么,就是吓了我一跳,这才大喊起来。”
不管信不信吧,揍得都不成人样儿了,里长最终还是饶了他一命。
跟里长关系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的黑历史会不会被重新挖出来晒太阳。
赖二狗这个时候倒是聪明起来,见里长被杨老婆子气得瞪眼,哪里能在这个时候还去触霉头呢,这不是找抽吗?他能这么傻?
不得不说,傅茵真相了。
自我感觉良好的赖二狗还真就存着挣表现的心思,巴不得那事儿赶紧揭过去,免得碰到他媳妇儿。
怕不怕的不说,就是尴尬。
说起来赖二狗这人不务正业,品行糟糕,邋里邋遢,能数得出一箩筐的缺点,可对他老娘倒还算顾忌。
前世似乎是因为死不承认偷了店家东西,被店家和伙计在街上一顿群殴,腿都折了。好不容易撑着半条命回家又掉进了河里淹死了。到底真相如何无从知晓,他老子娘惊闻噩耗承受不住,当天就去了。
这次她能这么快被找到,说起来也有赖二狗的功劳在呢,想到这些傅茵摇摇头,先凉一凉他再说。
古代的农村没有什么夜生活。吃完饭,洗洗漱漱后往被窝里一钻,一天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公鸡打了第一道鸣,天色将亮未亮之时,李氏已经床了。
农人们大多一天只吃两顿,朝食和夕食。朝食是干完一波农活后才回家吃,夕食则要等到太阳快落山了。但傅茵家不是。
李氏不愿委屈孩子们,延续着过去在傅宅时的餐食习惯,一日三餐不带落下。
眼红的村民对此颇多微词。
“瞧这大手大脚的,当自己是地主婆呢?”
对此李文娟嗤之以鼻,“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家灶上来了。你咋不把自个儿埋我家灶灰里装灶王爷呢。这样你也一日三餐都能享。”
直说得对方灰溜溜遁走,李氏才转身,“啪”一关院门,该干什么干什么。
等到傅盛父子两起床,李氏已经把一家人的早食弄好了。无非是粗面馒头或者红薯粥之类的,再配上一碟子咸菜。给父子两准备的要带进山的干粮也都装好了。
“爹,我今天不跟你进山了。”傅梁吸溜一口滚烫的粥,忐忑的看一眼傅盛,眼睛滴溜溜到处转。
傅盛夹咸菜的动作一顿,面带不满的看着儿子,“咋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对于自己的职业,傅盛很是重视,也容不得儿子散漫,倒是难得严厉一回,“要说不出个理由出来,你就留在家里帮你娘看**,往后也别让我带你进山了。”
“那感情好。这么多只鸡,我正愁自己一双眼睛看不过来呢,累得慌。”
要不咋说夫妻两感情好呢?李文娟英明的在这方面不怎么干预,留给自家相公尽情发挥的空间。
“莫郎山可是我的场子,我咋能不去呢。这不有事儿才耽误一天吗?”
傅梁着急起来,立马就把早就准备的说辞吐出来,“王小利说了,学堂宋夫子请了外出游历的同窗来讲堂,今天来主要是讲最近两年在各地的见闻趣事。说大家伙儿都去听听,长长见识呢。”要是被留下看鸡,娘还不得把他使唤得螺螺转,哪儿还有出门的机会。
王小利是里长儿子,在来福村学堂进学,小小年纪鬼精鬼精的,颇得宋夫子喜爱。他常常在夫子进食的时候去请教功课,不论花生米还是糕点,总能得点儿。
当年被绑去学堂的傅梁还跟着他享用过两片儿薄薄的卤牛肉,又香又不蹦牙。要知道即便是将死的老牛身上的肉,一般人也不容易弄到,还做得这样有滋有味,说是出自钱大财主家厨子之手。傅梁觉得这厮够义气,自此两人就常常混在一起。
“镇上的俞老太太过大寿,她那县城的女婿特意花大价钱请来了杂耍班子给老太太贺寿,那杂耍班子曾经给知府老爷表演过,得了好大一笔赏,自此名声鹊起。俞家的人昨儿就在旷地上搭好了台子,今天大家都可以去看,肯定热闹得很。我们人矮,得早点去占个好位置才能瞧得见。”
又跟傅梁通了气儿,“大人们都巴不得咱有出息,这么说铁定没问题。”
因为傅盛的关系,王小利原想叫上古岳一起,人多热闹嘛。不过那小子好像总是忙得很,又有点儿不开窍,想想还是算了。
被夫子都夸赞的孩子自然是大人们眼里的好孩子。傅盛沉吟一番,儿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镇上了。能有机会听听外面的风土人情是好事,十二岁的男娃子也该见见世面了。
这么一想,傅盛就点头同意了,“虽说你没在那里进学了,但见到夫子需更加恭敬。不准惹是生非,要早去早回,知道吗?”
“诶,我保证。”傅梁高兴起来,三两下刨干净一碗粥就窜出了院门。
李氏对此没有意见,用完早饭就把昨天从菜地里掰下来晾晒过的老菜叶剁碎了,再和上一些麸皮之类喂给鸡吃。等天色大亮,露水散去后,才把它们从鸡舍里赶出来。
院子背面的荒林地,傅盛花了三天时间用心的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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