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想起王小利的无耻,傅梁只有“啧啧”两声感叹下了,
“还不是王小利,我就说他这人奸诈得很,你们还偏觉得他是个乖孩子,拿他念叨我,这学习好的人脸皮不一定不厚啊。”
“瞧这意思,哥哥倒成了面皮薄的人了?那你这栗子糕哪儿来的?”傅茵眨眨眼睛,小心思一起,故意糗他。
这个王小利确实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不过奸诈不奸诈她倒是没有太多印象,毕竟人偷奸耍滑的时候也不带着她,要不然怎么成了父母嘴里的别人家孩子呢?
可是她却记得,前世唐家带着一群恶奴打上门的时候,这个王小利已经成了十里八乡交口称誉的小举人。
十七岁的小举人啊,多么难得。
秋闱的结果一出炉,收到消息的来烟村都沸腾了,那是村子里近来来难得的大喜事儿。
有那不以为然的富商觉得,不就是个举人,能顶多大用?多少人被拦在春闱的门槛子外,等中了进士再上去攀交情也不迟。
也有那喜好提前下注,遍地撒网重点捞鱼的乡绅,收到消息选择果断出击,带着仆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挤进了里长家小院子。
里长多精明的人啊,越是这种场面越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咳咳,各位都抬爱小儿了,虽说是中了,可到底名次掉尾,实在是当不得大家如此夸赞。”
虽说名次不算好,可是人家才多大,前途又哪儿是中年大叔能比的,只需奋发图强更进一步,兴许一朝得贵人青眼,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那也不是不可能。
所谓寒门出贵子,严父出才子。
周围来客见人当爹的心态如此好,态度如此谦逊,愈发觉得这小举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又是一番花样百出的恭贺。
里长嘴上低调,心里可乐开了花儿,待打发了客人也不窝在家里了,背着手满村子转悠,碰上谁都能高高兴兴的说上几句。
傅茵在菜地里待半天就能碰上她三回,每回都一样的话,“哟,茵子种菜呢。”然后掏给她两颗糖,下一句就是,“给,拿着吃啊,别人从县里买来的。”
就这样,傅茵那天上午得了六颗糖,却道了三次谢,还夸奖了王小利三次,“是买给小利哥的吧,真有本事。”如此,里长才心满意足的晃悠走了。
“嗨,我那不是被王小利拉去了,王大娘又非要给的嘛,我也不好不接是吧。“
对上老娘的火眼金睛,傅盛不多狡辩,转头说回王小利。
“分岔路的时候那货不往家走,却一本正经的跟田叔说‘我之前课业多没来得及,今儿就给小牛把那首诗教了吧,学堂里小牛这个年龄的孩子都会了。’瞧瞧,说得好像小牛跟他有约定似得。”
“田叔听了,热情地邀请他,还有我,去他家了。就这样,他一边教小牛读诗,一边不客气地吃了好几块儿栗子糕,现在还没走呢,估计还想蹭一顿晚饭,啧啧啧。”
田叔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刘大娘心疼儿子今晚肯定有肉菜,傅梁其实也想蹭来着,这不是急着回来抖消息嘛,但是吃独食的小伙伴是要付出代价的,傅梁吐槽几句心里终于平衡了。
果然脸皮有点儿厚,听了傅梁的话,两口子都赞同的点点头。
傅茵也点头,不过她点头是觉得这人懂得变通,饿不着自己也恶心不了别人,再说了好歹还教了小牛一首诗嘛。
有点儿八面玲珑,油光水滑的意思。这话听起来不太正直,但真要入朝为官来说却好过迂腐腾腾不知变通。
“你不是去来福村听讲去了吗?外面怎么样,发生了什么趣事儿都说来让爹娘和妹妹听听。”傅盛也挺久没听到外面的新鲜事儿了,也想凑个乐子。
“额,哎呀,这个,这个以后再说。我这急着回来是有件大事儿要告诉你们。”
糟糕,忘了这茬,要是露馅儿了一顿抽是少不了的,傅梁心里虚着,不免显露在脸上。
看在两口子眼里,还以为他又调皮捣蛋了,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喝他,“你又惹夫子生气啦?”
“哎呀,哪儿能啊。”傅梁急急忙忙把周家和俞家赏银一百两买熊的事儿说了出来,又把要求都说了一遍,绝口不提去过镇上的事儿,只说是从来福村听来的。
这是利益与危险共存的事儿,三人听了都垂头各自思索着。
最后还是李文娟先开口了,“先吃饭,什么事儿也得吃了饭才有力气想不是,都要凉了。”等大家都动筷了,又来一句,“又不是没得饭吃,何苦拿命开玩笑。”
娘这就是不同意吗?打虎猎熊多有意思的事儿,傅梁准备大干一场呢,听了这话心里有点儿着急,又不敢直接反驳他娘,只好看看爹,又看看妹妹,希望他们能同意。
接受到儿子渴望的眼神,傅盛原想同意妻子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才开口。
“危险是有,却也不必那么担忧。熊虽然凶猛,但毕竟不比老虎速度敏捷,只要不正面跟它比拼力量,有经验的老猎户遇到它胜算还是挺大的。”
“就是啊,爹这么厉害,再加上我在一旁相助肯定没问题的。”傅梁看到了希望,兴奋起来,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成了那受人敬仰的少年好汉,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你想的美,还一旁相助,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儿数吗?到时候遇到危险,还得你爹分心救你。”
被娘否决了,傅梁也不气馁,给他妹妹使眼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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