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之前三次元事情太杂太多,很抱歉。番外会分几章更掉,辛苦大家开一下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内容都会放在作者有话要说里,不用付费。下一章下午2点更,我修一下一会儿会放进存稿箱。再次鞠躬。
番外1:魂火
松云山很久没有这么冷过了。
雪是从深夜开始下的,又大又密。
山腰的练功台转眼覆了一层白,透着极浅的石青,像一块巨大的玉。山道和成倾松林也积了雪,唯独山腰房屋的窗棂瓦缝还保留着原色。
漫天大雪还没碰到檐就已经化了,只剩下一层湿漉漉的雾。因为屋里彻夜点着一盆大火。
盆是纯铜的,分量重得惊人,里外都刻着梵文,布满盆身。
周煦头一回见到它是三天之前,闻时下到山腰,把那铜盆从老柜子里拎出来,往地上一搁——
“咣”的一声重响。
山林鸟雀吓飞百来只,周煦默默收回了跨门槛的腿。
“我”他观察了几秒,发出了一声“草”,悄咪咪问夏樵:“这盆是不是活的,看着好特么邪门。”
夏樵没好气道:“我哪知道。”
他本来是要进屋给他闻哥打下手的,却被周煦强行绊住了脚步。
不过周煦的担心其实没毛病,那盆确实像个活的。几秒钟的功夫里,盆身的梵文就明灭好几次,起伏节奏仿佛是在无声呼吸。
夏樵脾气好,任由周煦薅着。他想等对方适应一下再一块儿进屋帮忙。
结果十秒钟后,周煦在门槛外蹲下了,决定当个“不靠近、不动手”的吃瓜群众。
夏樵:“”
周煦悄声说:“你别拽我,你看到盆上的字没?”
夏樵:“看不见,看见了也不认识。老物件上都爱刻梵文,我没学,不会。”
周煦说:“我会。”
夏樵:“?”
他正要刮目相看,周煦又说:“惭愧惭愧,就会一点点。”
自打卜宁老祖上过他的身,他就时不时会学一下这种文绉绉的语气,最初是为了挤兑卜宁。现在卜宁化归洗灵池已经一年了,他也没改。
夏樵已经习惯了这小子上一秒“哎呦卧槽”下一秒“区区不才”的风格,见怪不怪。
他指着闻时正在摆弄的铜盆问:“那你翻译一下,上面都写了什么?”
夏樵也是第一次见闻时用这盆,也很好奇它的干嘛的。
结果周煦眯起眼纵观全盆,答:“那个现在正亮着的,有一条线拉得特别长,看见没?那是‘灵’的意思,最边上那个,就那个看见没?那是‘死’的意思,它旁边那个好像是‘放入’。”
夏樵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周煦找不出第四个认识的字了。
整个盆上密密麻麻刻着的梵文少说也有上千字,他就认出仨。指着千分之三来翻译全文,那真是鬼都不敢。
但是周煦敢。
“前俩字凑一块,那就是搞死灵相的意思。”周煦小声说:“显而易见,你哥应该是要做法宰了某个难搞的妖怪。”
夏樵:“你还敢显而易见?”
“不是啊,你得分析。”周煦还在叭叭说:“你看你哥最近几天的状态,不觉得不对劲吗?我跟你说——”
夏樵附耳过去,就听见他用更小的声音说:“就上礼拜天,我放假过来找你玩儿。刚好碰到你哥从匆匆开阵门走了,当时他抬了一下手,我隐约看到袖子里有几道红的,就在手腕上。”
“红的?什么红的?”
“动作太快没看清,挺细的。但是红的还能有什么,伤呗。”周煦说,“虽然好像不痛不痒的,但是能让闻时老祖挂点彩,肯定是很棘手的妖怪。上次祖师爷不也提过么,五陇那边惠姑突然成灾。你再联系一下这个盆,是不是就很明朗了?”
夏樵并不敢贸然明朗。
他想了想问:“闻哥那天是在哪开的阵门?”
“山门口。”周煦说,“我先去的沈家别墅,没看见你,就找过来了。我来的时候,你哥刚从山道下来。”
夏樵:“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哥午睡完从山上下来,手腕上挂了彩。”
周煦:“嗯”
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两个二百五从沉思中抬起头,看见闻时半蹲在铜盆边,黑漆漆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们。
夏樵:“”
夏樵人已经无了。
但周煦还想自救一下。
他问闻时:“老祖你为什莫突然点火。”
闻时面无表情地答:“杀人。”
先杀尘不到,再杀知情者。
谁都别活。
伴着话音的,是“擦”的一声轻响。
——闻时手指间捏着一盒极细长的火柴,拇指一拨便推了一根出来。他点燃一根丢进铜盆里,就听“呼”地一下,火焰绽了满盆,烧得又高又旺。
是殡仪馆的味道。
周煦之前还在大胆猜测那个梵文“放入”的意思。十有八九是闻时想要宰了谁,就把谁的东西放进盆里。
这才过了几分钟,他就亲眼看见闻时掏出一张金纹黄表纸,写了“周煦”两个字,毅然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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