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花火如龙鳞般倾泻而下。
廖漠见他报信,又是一脚将樊义踢去,直把樊义踢的翻了几个筋斗,碰到右肩伤处,痛的呲牙咧嘴。樊瑾见父亲受辱,气上心头,大叫道:“狗贼,再动我爹,我和你拼了。”说完便向前冲,苦于功力无,又被几个官兵按到在地。
曹少吉见樊义引火报信,只怕还有后援,对廖漠道:“廖大人,切莫意气用事,我现在中毒在身,再有贼人,只怕不能护你周,目前此地不宜久留,先将这两人拿回衙门再说。”说完顺势点了樊义和樊瑾哑穴,以免他再高呼报信,廖漠见曹少吉救的自己性命,又听他说是王振王大人派来的,那能不唯他马首是瞻,忙吩咐手下,将这樊义父子绑了,那一众官兵听的还有人来,早吓的怕了,用草绳几下将两人缚了双手,见地上一个包裹散落在地,都是些衣服杂物,也不翻看,一脚踢到林中,押着二人,逃也似的向TH县城匆匆行去。
TH县衙是吉安府七衙之一,知县刘光宗与翰林院学士陈循的同中进士,不过他却没陈循好运,陈循永乐十三年中进士第一,宣德二年直南宫,进侍讲学士,后进翰林院学士,可谓一路风调雨顺,官运亨通,而刘光宗进士之后却一直无事可做,直到洪熙元年仁宗朱高炽登基时,才外放吉安府,做了个小小县令。这一待便是十余年,刘光宗每每长叹仕途坎坷,天不佑我。
这日,刘知县闲下无事,又准备和往常一样找主薄徐进喝茶下棋,突闻衙役来报:“东厂掌刑千户曹少吉和巡边把总廖漠,求见大人。”刘光宗暗忖道:怎么宫里来人了。对衙役道:“可有文书?”那衙役道:“他们私下求见,并无文书。”“这可怪了”刘光宗心想,自己向来和东厂无甚瓜葛,自己治下也安宁守份,这刑部千户怎会找上门来。思来想去,却无甚头绪,只得道:“请他们进来。”又吩咐下人,准备茶水。
不多时,便见曹少吉带着几个官兵,押着一老一少两人步上堂来。曹少吉一见刘光宗,双手抱拳道:“久闻刘大人治下安泰,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在下东厂曹少吉,这位是新任巡边把总廖漠,今日前来打搅刘大人,还望大人多多体恤。”说罢递上腰牌,已明身份。
刘光宗接牌一看,果然是东厂的人,忙道:“原来是曹大人大驾,卑职未成远迎,还望大人赎罪。”想他一个七品县令,曹少吉却是五品千户,又是宫中来人,自然不敢得罪。又对属下道:“快给曹大人上茶。”曹少吉却是两手一摆道:“大人不必客气,今日前来,却是替王大人传话来的。”刘光宗一杵:“王大人,可是司礼监的王振,王大人么?”曹少吉道:“正是。”说完左右一瞟,刘光宗为官十多年,深诸官场之道,一看曹少吉眼色,自然明白,忙道:“此事暂缓无妨,大人风尘仆仆,不如先到舍下喝杯水酒,先替大人接风洗尘后再议可好?”曹少吉见他会意,笑道:“如此,可叨扰大人了。”刘光宗忙道:“哪里,哪里。”说完右手一摆,引曹少吉和廖漠步入后堂,又吩咐下人好酒好菜招呼一众官兵。
三人酒足饭饱,已是月华初上,刘光宗唤来茶水,道:“我地穷乡僻壤,和宫廷庙堂少有牵连,不知曹大人此来,可有何重要事宜?”曹少吉也知该说正题,端起茶来,轻呷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却和廖大人甚有关联。”廖漠知他是王振派来,却不知究竟何事,听得此事和自己有关,也是一脸惊愕,忙道:“此事和我有关?曹大人可否说的清楚些。”
曹少吉道:“正是与你有关,你可知道,你这条命是王大人救的?”廖漠道:“此事略知一二,却不知其中来龙去脉,还望曹大人一一道来。”曹少吉道:“此事便是因你而起,那日,内阁首辅杨溥和杨士奇为你杖死赵东林一案,闹到太后那里,太后征寻王大人意见,王大人说你因公杀人罪不至死,太后采纳了王大人意见,颁下懿旨,才保下你命来,杨士奇听得太后论断,表面屈从,实则对王大人怀恨在心,处处作梗,还向太后进言,说什么‘宦官乱政,必将有覆国之祸’,导致王大人在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整日里提心吊胆,看得作为属下的我好不难受。”
廖漠听的曹少吉诉说,心头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你个杨士奇,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么?”曹少吉看了一眼廖漠,又转头对刘光宗道:“不止是你,这次只怕刘大人也难脱干系。”刘光宗听得事情原委,又见曹少吉说的严重,多少猜到一些,只是不敢确认,忙对曹少吉道:“愿闻其详。”曹少吉眉头深锁道:“此县在你治下,人人各甘其食,安其俗,乐其业,此等政绩,朝廷有目共睹,可你却迟迟不能调离高升,可知其详?”刘光宗迟疑道:“莫不是因为我与王振王大人原是同乡之故?”
曹少吉一拍刘光宗肩膀道:“刘大人果然明智。”廖漠道:“这杨士奇欺人太甚,不知道王大人可有应付之策?”刘光宗看一眼廖漠道:“此次派曹大人亲来告知我等,想必王大人早有奇谋。且听大人说完”曹少吉忽笑道:“王大人自有应对之法,只是还须两位大人配合,我从京城千里迢迢而来,便是将这谋划告知两位大人。却不知二位是否愿鼎力相助。”
廖漠一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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