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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的内力,这人是谁?怎如此霸道。”正要开骂,却听得后面一人尖声尖气的道:“前方何人,不但劫人越狱,还敢行刺本官,速速停下,以免受万箭穿心之痛。”说完又是几只长箭射来,力道远不如前,想必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杜刚眼见走不脱了,便放开樊义樊瑾,对樊义道:“师兄你功力未复,带瑾儿先走吧,我且留下阻他一阻。”说完将杨僮放下,交给樊义,樊瑾知他父亲右手有伤,忙把杨僮接过,伏在背上。樊义知道自己留下也是给杜刚添累,便道:“这样也好,只是师弟切莫逞强,如敌不过,不妨先走。”

说完将铁剑交于杜刚。杜刚一见,笑道:“师兄也太小瞧我了,如果三师弟在便好了,让他也瞧瞧我的手段,免得每日里在山上老用剑法欺负我。看我今儿不用剑法,也能挫败强敌。这剑还是你先留着防身罢。”说完又将铁剑交还樊义,一个转身便向官兵迎去。樊义无奈,伏着樊瑾杨僮继续向前奔去。

晚来风急,愁云遮天。却说那东厂千户曹少吉,眼见两日对杨僮用刑,却均未获得只言片语,又怕杨僮受不住大刑,一命呜呼,正一筹莫展之时,听的县狱传来异动,只怕杨府不甘,来杀人灭口,忙追将出去,却见狱前守卫一个个东倒西歪。暗叫不好,进牢一看,只见牢中空空如也。正要追出,又听的西厢房廖漠住处传来一声呼喝,接着一声闷哼,心道不妙,又折返回来,推门一看,只见廖漠尸身横卧在地,人头已不知去向。

他正要上前查看,突听得衙门前方又传来一声惨叫,忙退出屋来,纠集官兵追出。却不知那何欢正手持暗弩,伏在房梁之上,只等曹少吉上前查看,便可取取他性命。没想杨僮一声惨叫,让她计划盘落空。不由恨的牙痒,那日,她被曹少吉打伤,便发誓要报此仇,岂料天不遂人愿,不过此次并非无所获,至少先报了赵东林对她的扶携之恩。

她见曹少吉出去纠集人马,便翻身下来,向衙门口冲出,那曹少吉正不知是何人来犯,眼见一道黑影从屋脊上一闪而过,那肯罢休放手,忙持弓上马追将出来。追出十来余里,见前方黑影瞳瞳,也不答话便一箭射出。

这时,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叫道:“来者何人?”只听那人道:“是你爷爷。”话音刚落,便觉一道掌风扑面而至,来人正是杜刚。曹少吉第二支箭已抽在手,还不及再搭箭上弯,那一道掌影已至面前,便顺势一箭掷出。杜刚见来箭甚急,却也不退,左手一掌将箭拍落,右掌又出,直拍草少吉面门。

曹少吉眼见阻不得他,不得不抛弃弓箭,一掌向杜刚迎去。只听的“嘭”的一声,杜刚一个凌空翻转,卸下力道,稳稳站立马前,曹少吉骑在马上,一掌之力卸在马背,那马儿吃力不住,倒退三步,一跤跌在路旁,将他抛下马来,好在他身手快捷,在身子触地之时,一掌拍在地上,又翻身站起,一串动作一气呵成,看得身后赶来官兵齐喝一声“好”。

曹少吉眼见来人内功深厚,赤手空拳站立面前,一副天地不惧的架势,也不知是那路高手,倒也不敢小觑。刚才仓促之间接了一掌,虽毫发无损,却也算吃个暗亏。心道:“这次查访杨稷,本是见不得光的勾当,面前这人既不是百花宫的人,也不似杨府的人,否则怎敢众目睽睽立于道前,不妨先试探一番,如是遇到江湖豪客,还是避重就轻,能让则让,切莫多添麻烦。”

一念则罢,便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在下乃是吉安府捕头,现正抓捕一名越狱要犯,不知前方是哪位大侠,何故拦下去路?”杜刚一听,心下嘀咕:“怎么是抓捕一名要犯,师兄和瑾儿,不是两人么?如果算上那姓杨的小子,就三人了,这捕头不会算数么?”

他那知道曹少吉一心想抓杨僮,对樊义父子一面之后,都未放在心上,故出破绽。杜刚生性鲁直,却是不傻,知道他刚才乃放箭试探,并未见着众人,心念一转,扯口便骂道:“你他娘的还好说,老子不就连夜赶个路么,犯得着用箭来射?要不是你爷爷身手还过的去,这一箭岂不要了老子的命?”

边骂边想,我铁剑门隐于江湖,行事内敛低调,更是少有和官府打交道,加上开始黑灯瞎火的,这劳什子捕头一定认不得我,老子便胡诌一通,也给师兄多留点时间。只是这曹少吉怎能好骗,一见杜刚神情,便知其满口胡言,却不点破,故作恭敬状道:“方才见前面黑影恍忽,以为是那逃犯,便一箭试之,没想惊着兄台,都是一场误会,还请兄台借步,让我等继续追捕,切莫放过了贼人。”

杜刚心道:“果然你不认得人,那这就好办了。”念罢胸口一挺,双手叉于腰间,便似那劫道强人模样道:“你说误会就误会,你说让就让,你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么?不过要爷爷我让路也成,来来来,先让老子也射一箭,大家扯平就好。”说完脚步一错,五指成爪,一招“鲸龙吸水”便向旁边一名官差抓去,那官差还未反应过来,只觉手上一空,一张铁胎硬弓已被杜刚夺走,刚要回击,却又被杜刚带个转儿,顺势从背后箭囊抽出一只箭去。杜刚一弓一箭在手,便对着曹少吉张弓搭箭,作势欲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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