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啦。”楚怀云只笑不语。
三人各得礼物,都各自把玩,高兴不已,聂玲儿见冷凌秋两手空空,问道:“半夏师兄,怎么没有冷师弟的,可是你忘记了么?”洛半夏神秘一笑,道:“怎么会忘,冷师弟的等下给他,现在却不方便拿出来。好啦,今日是真累了,我和冷师弟先回东厢院了,有事明儿再说吧。”说完收起包裹,拉着冷凌秋便走。楚怀云见洛半夏说走就走,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冷凌秋被洛半夏半拉半拽地返回东厢院,还没跨进院门,洛半夏道:“冷师弟,你猜猜我这次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冷凌秋道:“定是不能给师父知晓的罢?”他深知这位师兄时常行事不依常理。刚才在师姐们面前不肯拿出来,定是怕被聂玲儿看见后去师父面前告密罢了。
洛半夏笑道:“冷师弟可真是开了七窍了,两月不见,怎地如此聪明?”说罢从包裹里那团衣物之下那出一个油皮纸包着的物事,四四方方,却不知是何物。“这东西可是我花了大功夫得来的,可得好好保护了。”他边说边剥开油皮纸,却是两本雕版印刷书,只是上面字形略显模糊,油墨拖沓,一看便知不是官印。其中一本上书《梁山奇侠》而另一本则是《京陵夜话》。
洛半夏说道:“冷师弟,我知你平时最爱看书,这次给你带回来两本,不过现在只能给你一本,因为这两本书我也没看过,你先挑一本吧,等你看完我们再换过来。”冷凌秋推辞道:“还是师兄先挑吧。”洛半夏道:“都是自家兄弟,怎地见外起来。”
冷凌秋听到“都是自家兄弟”不由心头一暖,想到自己父母早逝,无亲无故。本是孤苦之人。但师父对自己恩同再造,师兄师姐又对自己这般照顾,顿时眼圈一红。洛半夏见他神色有异,道:“冷师弟,你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什么了?”
冷凌秋生怕心思被洛半夏瞧破,忙强笑道:“师兄给我带书,正合了我心意,师弟我感激涕零,只想哭了。”洛半夏听他耍贫,抬手一拳打在冷凌秋胸口,道:“好小子,还说我贫嘴,你也不差嘛,哈哈。快选快选!”冷凌秋一手拿一本书,却不知该选哪一本。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吹开了《京陵夜话》封页,只见书目写到:‘第一回俏娘子巧遇员外郎,土地庙夜半淫语声’。暗道:这第一回便是这等龌龊,只怕不是什么好书。便拿过《梁山奇侠》道:“我先看这本。”说着翻开第一页,只见书上写到:‘第一回张天师祈禳瘟疫,洪太尉误走妖魔’。心想果然没选错。他那知道这《梁山奇侠》正是《水浒传》,只是那时官府禁书,这《水浒传》讲的却是众好汉落草为寇的故事,自然是被禁之列。众书商为取获利,只有略施巧计,来个珠混鱼目,换个名字而已。
第二日,几人又来听洛半夏讲些京中趣闻,这东厢院平日就冷凌秋一人居住,难免冷清,今日徒增添些欢声笑语,冷凌秋也心生欢喜,只是平日里一个人待得惯了,反倒有些不甚适应。不过也正好借此机会,可向师兄师姐请教不少《标幽赋》中生涩难懂之处,只是聂玲儿整日大呼小叫,转移了不少心神。
他自父母病故后,便被杨府收留,每日里做些添茶研墨的小事,那杨稷和他明为主仆,实则对他少有约束。闲来无事便在书房读书习字。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种独处孤冷性子。是以他来玄香谷时日不短,虽和师兄师姐都认识,却少有这种热闹亲近时候。这次洛半夏回来,短短几日便将他和众人关系通达熟络,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只是连续几日后,大家再问洛半夏途中新鲜事儿时,洛半夏支支吾吾,却再也不说了。冷凌秋心道:洛师兄去京城一共才两三月时间,那能有那么多新鲜事儿来讲。只是聂玲儿久未出谷,对这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缠着大家叙说奇闻,非要每人都讲几件不可。
楚怀云拗不过她,便讲了几次她师父夏紫幽带她出谷替人诊病的事。聂玲儿听得不过瘾,还要她讲。楚怀云不说,她便不依不饶。林思雨见楚怀云被缠的不行,便替她解围道:“不如我们听听冷师弟的吧!听师父讲他曾被人逼迫跳崖,想必是江湖上的恩怨,我们玄香谷一向只管救死扶伤,少有惹上江湖是非,冷师弟的事,想必大家都想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