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众人一声冷呼。..冷凌秋道:“这事我也思索不透,但毕竟人是直直躺在那里,也无从辩驳。好在平日街坊家人都痛恨邓宝平为人,倒也没人为他抱打不平。公子仗着杨大人在朝为相,虽不惧怕,却担忧杨府名声。便私下给了邓家纹银五十,用其发丧,也算赔钱抵命。邓家知道公子乃杨大人的子嗣,又得了钱财,那里还敢声张。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楚怀云却不放心那小孩,问道:“那个孩子呢?不知他的下落如何?”冷凌秋道:“当时邓宝平倒在地上,我和公子都始料不及,再加上人群中熙熙攘攘,我也没注意那孩子去向。后来问起街坊,听说是被一个跛足的青衣人抱走了。具体去向何处,却不得而知。”
林思雨好奇心重:“既然此事都已了结,那又怎么和冷师弟又牵扯上了?”冷凌秋又接着道:“这其中缘由,我也不尽其详,不过结合后来发生之事,倒能猜个大概。“他说完一顿,想起那时之事,接着道:”后来此事已过了一年有余,再无波澜,大家也都快忘了。只是那日公子从京城探望杨大人回乡,一回府上便一直闷闷不乐。大家都知道公子脾气,也不敢过问。当天夜里,公子便将我叫到书房说话。我见公子面色严肃,便知有重要事情。果然,公子见面第一句话便道:‘杨府有难了!’我正想问发生何事,公子却似看出我的疑问,又接着道:‘你先别问发生何事,此次进京面见父亲,得知朝中有人想对我杨家不利,父亲让我律己正身,知止有度。切莫让有心之人抓着把柄,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有何破绽。只是去年邓家之事,让我心生惶惶。今日让你前来,便是告诫一声,此事且莫胡口乱说,至于邓家,我自会打理。’我见公子说的慎重,自也明白事关重大,当即表明必然守口如瓶。那知第二天夜里,便被差役拿到衙门问话。”说完又将如何入狱,如何遇到樊家父子,如何被曹少吉追杀,最后跳崖寻死,误食玄参一一如实说了。
聂玲儿少有出谷,连平常江湖中事都不甚了了,那里听过这等曲折坎坷之事。.冷凌秋虽平日寡言少语,但天生口齿利落,又是自身经历,娓娓道来时有条有序,直听得四人咂舌不已。至此之时,众人才知冷凌秋误食奇药导致经脉被封,不能御气,不由又是一阵惋惜。
洛半夏拍拍冷凌秋肩膀,安慰道:“冷师弟抵死守护杨家,其忠可表。不过前些时日在宫中和叶师兄为太后诊治之时,貌似见过杨大人来请安,他老人家健泰着呢,冷师弟大可放心。”
楚怀云也附和道:“杨府权大势大,地位稳如泰山,只要不是得罪皇帝老爷,谁能撼动他啊,这事儿也过了好几年,说不好杨家早就对付过去了,冷师弟且莫一直挂怀勿忘。”
冷凌秋听的大家相劝,知是为了让自己释怀,忙笑道:“师兄师姐都放心吧,我今日能将此事说出来,便证明我早不将它放心上了。现在杨家和东厂多半以为我已死了,我也正好借此远离这些是非,师父当日收我为徒,其意也是让我避开祸端,今后我便好好跟师父学岐黄之道,再说了,能治病救人又何尝不是一件功德。”他口中这般说,但心里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杨大人,到底在杨府生活过几年,那能说放下便能放下。
再说这次能逃出牢来,还多亏了铁剑门人相助,他想起那日铁剑门为了帮他脱困,差点死在曹少吉手中,不由又想起了为救自己弄的性命不虞的樊家父子,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时光悄失,转眼已是日头西斜。众人听完冷凌秋讲述,也觉唏嘘不已。大家见天色不早,相互闲聊一阵后便各自散去,冷凌秋回到东厢院仰头倒在床上,想起今日洛师兄说起杨大人情况,也不知杨公子现在如何。好歹主仆一场,再说杨公子对自己虽有主仆之名,却无主仆之分,只盼他今后性格有所收敛,别为杨大人添烦。胡思乱想一阵,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冷凌秋还在朦朦之中,便被一阵酥脆的叫喊惊起“凌秋师兄,你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啦!”冷凌秋一惊,平日大家都很少来这东厢院,今日怎会有人叫他起床?听那声音还是聂玲儿,莫非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么?连忙坐起,待穿戴整齐开门一看,果然见聂玲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枝碧绿潇湘笛。见他打开门来,忙不迭的道:“凌秋师兄,你可忘了昨儿说的话了?”
冷凌秋见她低眉頻嘴,一副温顺模样,这那是平日里那个古灵精怪的聂玲儿,只道自己还没睡醒,忙揉揉眼再细看一便。聂玲儿见他如此动作,以为他故意发呆充愣。顿时脸上一冷道:“亏得昨日怀云师姐还说你有信有义,没想自个儿说的话,转眼便忘了。”说完把手中竹笛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冷凌秋一愣,这才想起她昨天说要来跟他学笛。忙道:“你说这事儿,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儿的,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只是这吹笛是个磨心活儿,我只怕你一时高兴,学两天后便没了兴致。”聂玲儿俏嘴一撇:“这个很难么?可有‘标幽赋’难?不如这样吧,今后你教我笛子,我帮你讲‘标幽赋’,免得你琢磨不透的时候,还去烦我爹。”
冷凌秋知她好胜,也不在意,道:“那可好得很,你如真想学,那便进屋来吧,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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