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望着那一道白影渐行渐远,不由长舒一口气,蓉儿问道:“掌柜的,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常婉道:“韩大哥说寨中或有奸细,如他说的无误,只怕此地也不能再待,从现在起‘锦绣阁’就此关门停业。wWw.你马上吩咐阁中绣娘,每人发放银两,部遣送回家,一个也不要留,越快越好。”蓉儿又道:“七寨主重伤在身,他怎么办?”常婉微微苦笑道:“只能委屈他了,后院有俩马车,我带他先走,你办完事情后便来城西与我会合,地方你是知道的,注意别露了行踪。”蓉儿答应一声,赶紧去了。
待安置好一切,蓉儿便在门前挂出歇业牌,留下一名老仆定期来打扫庭院后便悄声离开,刚转过街角,便听得背后一阵喧哗,侧头一看,果见一队人马直奔‘锦绣阁’而来。那领头之人,身材高大,黑巾蒙面,见‘锦绣阁’大门紧锁,不由眉头一皱。抬手一刀,便将铁锁砍下,率众而入。蓉儿不敢久留,低头侧身,只怕被瞧破行踪,见那人砍锁进屋,也不理会,扭头赶紧走了。
那人进屋之后,只见阁中空空荡荡,却不见人影踪迹,暗骂一声,便命人到处搜索。众人翻箱倒柜,莫说抽屉衣橱,就连花瓶痰盂也一样不漏,东翻西找好一阵,均一无所获。眼见无果,只得怏怏离去。
却说楚怀云、林思雨、聂玲儿三人在洛水码头诊病,没了太湖水寨帮忙,场面顿时冷清了许多。再加上这几日来诊病之人越来越少,便慢慢清闲下来。聂玲儿爬在桌上,无精打采,托着腮帮嘟噜道:“来这苏州城这些时日,每日忙里忙外,都没好生耍过。现在既然不忙,不如......”说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望着楚怀云和林思雨道:“不如,明儿个我们出去游玩一天,怎么样?”
林思雨道:“你来几天就嫌累,我和楚师姐可是呆了不少时日了,不过你既然这样说,我倒是不反对的。”聂玲儿听她一说,顿时欢喜起来,笑嘻嘻道:“哇,林师姐,我今日才发现,你怎地这么美呢。”林思雨知她打趣,也不和她斗嘴。
楚怀云少见她两人能达成一致。想起她和林思雨自从来此地后,便每日忙忙碌碌,确实少有闲暇。聂玲儿今日一说,倒也十分合意。便道:“瞧你两个高兴样儿,我若不答应,只怕你们不在心里骂我千遍才怪。这次行医太湖,也算功德圆满,我也打算这几日启程回谷了。在走之前出去游玩一番,也无不可。”
聂玲儿听她同意,欢呼雀跃,兴奋不已,道:“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现在西施定是醉的起不来了,不过姑苏台一定还在,明日我们去看看姑苏台怎样?我可是想去好久了呢。”两人听她还背出诗文来,不由相视一笑。聂玲儿说完,忽觉得少些什么,顿时神色一暗,道:“要是冷师兄在,就好了。”
第二日,晨光初露,太湖之上一层稀稀薄雾,烟波漂忽,阳光至山前斜射其中,如水笼含沙,却是难得的好天气。三女早早便收拾停当,正欲出门游玩,却在此时,药铺之中进来三人,打前之人高高瘦瘦,头脸方正,面色冷白,后面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面色阴沉,少的神情傲慢。
三人一进屋来,环视一周,便当堂坐下。聂玲儿见他三人,只道是来诊病抓药的,便道:“三位实在抱歉,今儿本药铺歇业,如需诊病,可到......”她话还未完,便被那老者打断:“小姑娘,几日不见,你可还记得老夫?”
聂玲儿一怔,定睛一瞧,顿时呼出一口冷气。原来这人正是那日在枫桥镇追截陆封之人,那日替陆封送信,和他远远见过一次,却不知他怎么找到此处。心道:“这下可有麻烦了。”楚怀云见聂玲儿面色不对,接口道:“你是何人,不知到此,所谓何事?”
那老者嘿嘿冷笑,道:“黄毛丫头,你还不配问老夫名号。交出那小子,否则要你好看。”林思雨见他神情傲慢,心中有气,讥讽道:“藏头露尾,连名都不敢提起,既然要来找我等小辈麻烦,何不干脆找块布来,把脸也一起挡了?”她话中有话,直骂他倚大欺小,不要颜面。
那老者行走江湖不知几许,怎能听不出来,‘嚯’地站起,口中喝到:“找死”便要动手,这时之见那高瘦面白之人手臂一伸,便将他拦下。口中道:“几位姑娘,我等并非要来生事,而是要来找一个人,只要你们说出此人下落,我等立马就走。”
他说话尖声尖气,冷漠刺耳,直听得三女双臂发紧,凭空生出一身鸡皮疙瘩来。还是楚怀云较为镇定,道:“不知几位要找何人,我姐妹三人初到此地,只为救苦扶危,从未惹事生非,几位莫非找错地方了?”那老者抬手一挥道:“少装傻卖乖,那姓冷的小子呢,让他出来说话。他私通太湖贼寇,为其传信递话,今日便要将他捉拿归案。”
聂玲儿听他指名点姓,只怕今日不能善了,对楚怀云悄声道:“这便是那日追杀陆封,拦截冷师兄的人。”楚怀云一听,便已知大概,她不慌不忙道:“捉拿归案?这么说,你们是官府的人了?那可有腰牌、文书?可不能凭一句私通贼寇,便可肆意妄为。”
那高瘦之人听她一说,哼了一声,从腰间解下腰牌一亮,道:“在下乃东厂掌刑千户曹少吉,今日奉命捉拿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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