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笔架山,山有三峰,二低一高,峰顶圆润,起伏有序,其形如笔架故而得名。wWw.有诗云:笔架参差石案横,三峰耸峭自天成。说的正是此处。山间一条溪涧始主峰半山上流出,清流下绕,绿林掩映,远望而去,真一番好景致。
那主峰两侧的山凹处,便是吴士奇指的玄参之地。只是这笔架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不是参天巨峰,却也横贯东西逾十里。高近千尺。山上草木青翠茂盛,蓊蓊郁郁。樊义一行走到山脚,天已大亮。
樊义召集众弟子道:“此山虽不甚大,但欲从这灌木丛生的草木之中寻得那一株玄参,也无疑大海捞针,不如大家分头行事,仔细搜寻,不论有无所获,三日后都在山下南边的‘祈雨庙’汇合,山上崎岖不平,蛇虫众多,如有意外便放出龙鳞火,也好彼此照应,不知这样可好?”众人都道可行,于是每两人一组,各自上山。
那杜刚寻参心切,见西边山上雾气充盈,执意要从西上山,樊义也不管他,由他去了。樊瑾自然跟樊义一起,父子两待众人都已散开,自取一条无人小径,也向山上蜿蜒行去。
人参乃百草之王,《神农本草经》上记载曰:味甘微寒,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可轻身延年。只是多生于东北,长于大川山泽之间。为何现在樊义诸人却于东南山上找寻?原来这玄参却又是个例外了,何况是千年玄参。
玄参多生长于深山人迹罕至之地,喜阴凉,不分南北,只要灵气充盈之地,都可生长。玄参生于高山,合雨露雾气于枝叶,聚天地精华于躯干。常人服用可强身健气,开筋扩脉,伤者服用可断骨续玹,腐肉生肌。连那将死之人若将玄参为引冲服一剂,也能枯木回春,续魄悬命。是可遇不可求之灵物。
而这笔架山主峰向阳,侧峰采阴,这山凹间正是阴阳置换之地,乃玄参生长绝佳之处。想那吴士奇本就是观风水,测阴阳之能人,见这山凹雾气萦绕,常年不散,是以断言此处必有玄参出世。只是没想到这好处被两位师兄抢了去。..Co留他一人整日教练弟子,留守山门。
樊瑾跟着老爹一路行来,晌午时分才至半山。想那玄参生于地下,而这山中又树木盘结,枝叶交错,也不好展开轻功登山,只得一步一步慢慢攀沿,走不多时却是有些累了。好在山中野果众多,他终是少年心性,一时叼根狗尾草,一时啃个猴儿果,到也解去不少困乏。
待到申时左右,终于来到那山凹处,正想坐下歇息,樊义道:“瑾儿,上次传你的‘苍松决’,可有好好练过?”樊瑾一听,忖道:老爹又来考我了。便道:“爹您大可放心,那‘苍松决’可是我铁剑门的镇山之宝,我日日苦练,可不敢有丝毫懈怠呢。”樊义见得儿子懂事,心下高兴:“这‘苍松决’是我门中开山祖师一尘真人传下,乃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内功心法,你要勤加练习,今后可是要扛起门派兴衰的大任的,你可要记住了?”
樊瑾听父亲说的慎重,便道:“门派兴衰的大任不是还有您和两位师叔么,怎地落到我头上了?”樊义道:“我资质有限,这苍松劲却是越练越难练,只怕今生是再无寸进了,你那两位师叔就更别提了,你杜师叔性格急躁,内功练的是越来越高,只是那追风剑决,却是滞留不前,你吴师叔追风剑诀练的一日千里,单以剑法而论,除你师公外,江湖上能出其右者只怕寥寥无几,但他的苍松劲却是越练越离谱,前些年还能和我对上三掌,今年和他切磋,却是一掌也接不下来了,不知他一天除了剑法外,还有几分心思在琢磨这苍松决了,听说他前些年得了本《阴阳历算》,说不好便是琢磨那玩意儿去了。你要记住,这追风剑法需以苍松劲辅佐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切莫学你师叔般顾此失彼。”
樊瑾聪明伶俐,听的父亲一席话,便笑道:“这么说来,可不就是杜师叔剑法不如您,吴师叔内功不如您了?”樊义道:“这么说也可以,可换句话不就是,你爹内力不如你杜师叔,剑法不如你吴师叔了?这次回山后,你便多向你杜师叔请教下这苍松决的练功法门,多向你吴师叔学学追风剑法吧,以你的资质,再过两年我也教不了你,到时候便让师父他老人家亲自指点你吧。”
樊瑾一听让师公亲自教他,不由打趣道:“让师公亲自教我,那到时候我是叫您爹呢,还是叫你师兄呢?”樊义也被他逗乐了,不由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由头。”说罢,父子两相视大笑起来。
两人歇息一阵,便开始寻觅那千年玄参,只是这山凹处,也有一里之广,其间野花杂草遍布,怪石异土相依,要寻的那一株小小玄参,却谈何容易,父子两搜搜拔拔,忙藤了半日,眼见夕阳西斜,却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樊义见天快黑,便对樊瑾道:“今日只怕是白忙活了,好在还有两日功夫,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日再寻不迟。”樊瑾道:“不知杜师叔和众师兄他们可有收获?只怕也和我们一样,如果杜师叔先找到了,回山后可又要在吴师叔面前夸耀好几天呢。我可不想让这等好处让他占去。”樊义心想:我又何尝不想先找到拿个首功。嘴上却说道:“先休息一晚,养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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