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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一气道:“难不成,你就这样牵着我走着去苏州?”

冷凌秋道:“等到前面若有市集,我再买一匹马。”聂玲儿嗔道:“真是个呆子,你来我玄香谷几年,别的本事没学到,这些缛节礼教到学的活灵活现,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授之以手,权也’守礼不知变通,学礼何用?前面还有这么长一段路,难不成还想让我再把你装进袋子,驼你一程?”

冷凌秋只是不依,却又不好反驳,聂玲儿见他还在磨磨蹭蹭,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叫道:“还不上来?”说完挥出马鞭,裹住冷凌秋手臂,用力一拽,便将他拉上马来。冷凌秋一坐下,便觉一股幽香飘入鼻中,他也不是冥顽不化之人,只是聂玲儿已长成少女,男女同乘,总是不便。但见聂玲儿毫不避忌,心道:只怕自己想的多了,若在固执,反倒显得气小。

聂玲儿待他坐定,突然问道:“师兄,你可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在杏林吹笛的时候吗?”冷凌秋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道:“当然记得了。怎么了?”聂玲儿叹息道:“我也很怀恋,说真的,我还挺喜欢师兄教我吹笛时的样子。”冷凌秋想起那时怎么教都教不会她,连忙道:“你倒是喜欢,我可是被你折磨够了,教你学笛,比我学‘标幽赋’还难些。”

聂玲儿嘻嘻笑道:“先有不会教的师傅,才有学不会的徒弟。你怎么不找找自己原因?”冷凌秋见她又扯歪理,苦笑道:“原来你学不会,还怪上我了?”聂玲儿幽幽道:“也许是天生学不会,也许是心中不愿学会呢?”冷凌秋一听,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兴许是女儿家的心事,他还不太懂吧。聂玲儿见他不再搭话,只微微叹息道:“唉!要是我们可以一直不长大,该多好。”

冷凌秋听她叹息,只想逗她开心,轻声笑道:“小丫头一个,你以为你很大吗,还多愁善感起来,你如是喜欢,我再吹给你听便是。”聂玲儿喜道:“你真的愿意吹给我听吗?”冷凌秋哈哈一笑:“那自然是真的,谁让你学那么久都学不会。遇到你这个笨徒弟,我教的都烦了。”

聂玲儿嘻嘻一笑,道:“学不会也不怕,反正有你在,想听的时候啦,你便吹给我听,我还学它干嘛?”冷凌秋道:“我在的时候,自然吹给你听,我不在的时候,又怎么办?”聂玲儿小嘴一憋:“你不再的时候,我也不想听,一个人听笛,有什么好的。”说完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今后会离开我吗?你要到哪里去?”

冷凌秋道:“也不是要离开,只是总不能天天在一起吧。”聂玲儿悠悠道:“我喜欢和你天天在一起。”说完小脸顿时红了起来。冷凌秋那知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顿时不知所措,连忙岔开话题道:“今日出门没带笛,不然我这便替你吹上一首,不如暂且便记下,日后定然补上。”聂玲儿正经道:“你可记得今日说的话,日后一定吹给我听?”冷凌秋道:“那是自然,只要你喜欢,便由你差遣,莫不从命。”

聂玲儿笑笑,两腿一夹,白羽载着二人,恍若无物,四蹄狂奔,动如翻云。二人相偎相依,只见两旁树影婆娑,倒退不止,人已远远跑离去去,只留一缕沁香飘散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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