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见我盯着数码相机不说话,也奇怪的凑了过来,他只看了眼就惊道:“这不是刘阿婆和刘大伯吗?”
照片里的两张人脸,的确是刘阿婆和刘大伯。
乱葬岗上看见刘阿婆和刘大伯的事,过后我们就没多想。知道是刘国柱把他爹妈葬在乱葬岗后,我们也就以为那晚看到的是诈尸。
可大白天的,老两口竟然跟着我们走了十里地……
我还在想老两口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李林就问我说:“丁宁哥,你说他们会不会跟着我们进村了?”
陈雪和我都没想到这个事,被李林一提醒,都下意识的朝着窗子看去。
窗外月色皎皎,大队院子里栽着几棵树,风一吹,晃悠的影子刚好落在窗子上。还好,我们想象中的事没有发生,窗外没人!
李林想是想起什么,放下数码相机,在兜里一阵摸索,掏出一个小布袋说:“我出门的时候偷了点阴木屑,只要把它撒在门口,什么邪祟都进不来,而且我们和刘阿婆刘大伯无冤无仇,相信他们不会来害我们的。”
农村人一代仇,代代仇,但隔着几代的,大人对小孩还是很热情的。当然,刘国柱那种人要另说。
只是话是这样说,谁又能说得准!
李林说的木屑细黑细黑的,跟李叔给我捂嘴巴用的一样。
木屑不多,只够在门口薄薄的撒了一条线。剩下一点,我和李林分了揣在兜里,结果一回头,看见陈雪正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又急忙匀了点给她。
折腾下来,三人也不敢睡了。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我有些扛不住了,陈雪也是哈欠连连。
李林看着陈雪心疼得不行,就提议说三人轮着睡,留一个守夜就行,然后他主动请缨,第一个守。
陈雪跟我困得实在不行,倒下去就迷迷的,但可能是害怕的缘故,两人不自觉的就靠得很近。开始的时候我很有安感,心里踏实,可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我被窝里的温度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一样,从脚开始,一阵阵的凉。
陈雪见我缩在被窝里一个劲的抖,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一下就挪开,惊道:“丁宁,你身上怎么那么凉,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猜测可能是媳妇儿在捣鬼,可我也没得罪她啊?这几天为了把红棺要回来,我还差点出了事。
陈雪见我冷得说话都不顺畅,拉开被子钻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把两床被子合在一起盖。
李林一看这还得了,抓狂得在后面偷偷的不停的用脚踹我。
陈雪身上暖暖的,被她抱着,鼻子里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感觉舒服多了,也没去搭理李林。
结果惬意的念头还没过,那股阴寒就变本加厉,冻得我肚子里像是塞了一大坨冰,一阵一阵的绞疼。
我疼得实在受不了,想用手去揉一下肚子,只能把陈雪推开一点。
结果才推开陈雪,我肚子一下就不痛了,寒气也散了不少。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事还真是媳妇儿在捣鬼,她这是不想让我和陈雪靠得太近。
没想到她也是个小气鬼,而且思想还龌龊。
知道原因,我也不敢靠近陈雪了。果然,单独睡到一边,我身上就开始暖和起来。
陈雪见我恢复,也没说什么,只是怪怪的看了我一眼。
在农村里,怕老婆是件很丢人的事,我不好意思跟她解释。而且鬼媳妇能现身的事,我还没对任何人说过。
李林见我从陈雪被窝里出来,这才停下来没踹我。刚才太冷,他踹我都没感觉,现在暖和起来,腿弯都有些胀疼,被他踹得不轻。
只是身体疲惫,我也懒得计较。被窝里变暖后,没一会就睡着了。
直到差不多后半夜的样子,我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银项链像是变成了冰一样,冻得我脖子火烧一样的疼,我一下挣醒过来,那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侧头一看,陈雪离我远远的。守夜的李林鼾声如雷,压根就没坚守岗位。
一阵山风吹来,我才发现屋里的门是开着的。借着照进来的月光,看见地上的木屑线上似乎有个缺口。
我揉了揉眼睛,把头探近了些。发现那缺口不是铺洒的时候留下的,而是一个脚尖的印子。
被门口进来的风一吹,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怦怦乱跳,下意识的就扭头去看窗子,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苍白的脸!
刘大伯和刘阿婆肩并肩,直挺挺的站在窗外,头稍微前倾,隔着窗子,瞪着泛白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
嘶!
我倒抽了口冷气,看着刘阿婆老两口,生怕他们扑进来,然后用脚去踹李林。
结果李林睡得死,没踹醒。这时我发现刘阿婆和刘大伯的脸有些怪,他们的样子,不太像活着的时候。
死人有死相,要么浮肿,要么发青,跟生前都不会一样。
但我感觉到的不一样,是他们的脸上,好像糊着什么东西。
想着想着,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
刘大伯和刘阿婆脸上,有从爷爷他们尸体上钻出来的那个东西。只是刘阿婆他们脸上的,已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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