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令徵见稽琬倒头朝着山谷下坡栽去,心中一跳,赶忙手脚并用的朝稽琬奔去,等几个人赶到下坡后一看,顿时傻了眼。..
地上什么都没有,更不用说稽琬这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留一点痕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竟然就这样不见了人影,几人面面相觑,稽莲芽垮着脸哆哆嗦嗦:“令徵哥,小七,小七不见了?人呢?”
稽笃见稽莲芽满脸惊骇,心中已是害怕不已:“令徵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小七说不对劲的时候我就想要回去的,我害怕…我要回家。”话说到后面已是带着不可掩饰的哭音。
“那…那先回去,叫村里派人过来找小七!”稽令徵虽然沉稳,却也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如今见到这等无法解释的惊奇之事,心里一慌,下意识的也只是想着家里的大人。几人慌慌张张的出了天香谷,等回到村子里这才拍着胸口朝村长家奔去。
稽琬醒来时只觉得头还懵懵的发痛,抬手揉了揉鬓角待头痛微微散去些才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一个微光朦胧的山洞,潮湿的泥土散发着汲汲的湿气,脚下的路虽平坦却九曲八绕,伸手触碰山洞的墙壁,一层青苔很是滑腻,稽琬皱着眉晃了晃了头,只记得她被蛇咬后,迷迷糊糊的倒头跌下天香谷的滑坡,随后便是什么也不知了。
稽琬咬着牙伸手扶着墙壁向前慢慢行去,伸手从包里拿出一颗解毒丸放进嘴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压制赤尾蛇的毒,心中难免忐忑害怕,脸上惶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先不管其他,得赶紧出去才行,被赤尾蛇咬到了,也不知道村里的医者有没有草药治赤尾蛇毒的?
若是没有,岂不小命就要没了,再说母亲要是看到自己没回来得急成什么样了,稽琬跌跌撞撞的往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弯弯曲曲的路道越行越宽,眼见不远处光亮大盛,稽琬心中一喜,前面该是出口了,稽琬欢喜着跑上前,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却不由得愣住。.
眼前是一个嵌在两山之间的低洼山谷中,长满红枫,早春时节山谷中竟是一片深秋景色,成片成片的枫叶从枝头飘落,洒在绿草地上犹如十里红绸。
山谷的中央一条小溪潺潺流淌而过,如秀缎般飘飘摇摇,温润中略带一丝凉意的风拂过面颊,可见漫天枫叶旋转起舞,本是一片盎然之色,稽琬却感到一丝寂寞苍凉,靠近溪流不远处是一片小竹林,能看到竹林掩映下的一角石屋,稽琬抬脚慢慢朝石屋走去。
“观澜居”稽琬默默念着矗立在石屋前一块大石上的字。
字体遒劲有力,锋利中又带着行云流水般的风流,待稽琬上前才发现观澜居三个字的下方还写着几行蝇头小楷:吾名赵孟战,道号观澜,乃玄天宗修士,吾少时孤苦,无意中得天地厚爱,隐窥见长生之路,营营汲汲才略知皮毛,而后得以入玄天宗,待吾引气入体,感应天地灵气致凝气筑基,而后结气成丹,方才发觉沧海成桑田,悠长岁月已过,吾有因果未结,遂远离师门、出致凡尘、望了却因果,奈何…….
后面的字隐隐看不清了,只约约能够看出有“有缘人”“望慎之”几个字。稽琬心中对于石上所述修士和玄天宗是一概不知,在她的生活中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所谓的修士到底是什么,更遑论说玄天宗这样的宗门,稽琬虽满腹疑惑,却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那扇石屋的大门。
屋内整洁干净,大约十余丈,窗机明亮,却简朴的让人讶异,整个房间只有一个蒲团和一张方桌,除此之外便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像。
画中之人华冠玄衣,手持利剑,通身气派凌然,眉飞入鬓,目光冷峻,这大概就是那个赵观澜了吧?稽琬心中如是想着,只是不知道这个赵观澜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修建一幢石屋所谓何?但不妨碍在幼时的稽琬心目中对画像上这个人的感觉,那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稽琬在屋内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她静静立于画像前,脑中有种模糊的感觉,在她对父亲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竟渐渐有种父亲的形象与画像中的人影重叠的视觉,当然,并不是说两者长相有多么相似,而是一种眼神。那种隐隐带有的强大的自信和沉稳让她觉着相似。
良久,看着画像中人那双冷肃却又沉静的眼睛,稽琬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踮起脚尖默默抚上那双眼,刚抚上去便感觉到手心一麻,稽琬瞪大双眼,怔怔的看着她眼前的这双眼睛,柔和、温润仿佛又带着霸气,深邃的犹如星辰大海一般,似乎尘世间的种种,都隐藏在这一双眼眸之后,眼神中仿佛具有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让她根本就无法将目光移开。
随即,她便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好似有无数讯息在顷刻之间,涌入她的脑海中,一时间,她仿佛置身于烘炉之内,又像是藏身于冰川之中,冰与火的感觉不断转换,朦胧中,她像是眼睛看到了无数她以前从未见过,从未听过的事物,姬琬脑中简直要爆炸一般,顷刻间让她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稽琬双眼渐渐模糊起来,直到手中有触感,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她手里,她的眸子才开始渐渐晴朗起来,稽琬微微一低头,看向手中捧着的东西。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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