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和睢宁亲自登门。那个时候正是晚饭时间。袭慈俭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炒最后一道青菜,孔雀就站在他身边捧个杯子说着什么。然后两人就听到门铃响了。
“去,帮我开个门。”袭慈俭一手捏着锅一手拿着铲子的忙不过来,孔雀乐颠颠的就跑了过去,一开门,就看到了和睢宁,却还没见他身边经常跟着的那个类似秘书的人。
“和叔你怎么有空来了,吃了饭没?”孔雀一见是和睢宁,赶紧的把他迎进了门,“袭部长,菜炒完了来泡茶!”
和睢宁一听就笑了,点了她脑门儿一下,“你哟,个精怪丫头,搁家里还喊袭部长呢,不叫人名字?”他其实也是无心的那么一问,结果这么一问,倒是让孔雀想起了卞息雪,趁着袭慈俭把茶刚刚放下的功夫,孔雀就狠狠的瞪了袭慈俭一眼。
袭部长还被瞪得是莫名其妙的,和睢宁也看了他一眼,“怎么啊小袭,你是哪儿惹到我家丫头了?”
“哪儿都惹了,特别是他的名字!被别人叫了无数次,我才不叫他名字,膈应死他!”孔雀还特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和袭慈俭隔开了一段距离。却没想到他早有防备,伸手就把孔雀给抱了过来。还捏了捏孔雀的鼻子,“你还挺记仇的啊。”
本来就是闹得好玩儿,她一会儿就笑开了。老老实实之后袭慈俭又让她坐了回去。
“和叔,您今儿来是有事吗?”袭慈俭问了一句。
“明儿我带丫头出去一趟,大概几天时间。帮她把婚纱定下来,你们这几天也是忙坏了吧?”
“我还好啊,是袭部长忙死了。他上完班又被我伯伯他们叫去了,要不然有时候上班的时候就叫过去了,假公济私的搞爹爹布置的命令。”孔雀还伸手戳了几下袭慈俭的胳膊,“是不是啊袭部长?”
“好了好了,看到你们这小两口过得不错我这个老人也就不多搀和了。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啊,早点起床。”和睢宁说着,站起了身子,“我先走了啊。”
袭慈俭也起了身,“和叔我送您一下。”说着就跟了出去,孔雀倒是把和睢宁送到门口之后就没继续跟下去了,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袭慈俭可能是跟和睢宁有什么要说的,于是转身回了厨房,添了两碗饭之后坐在饭桌前玩着手机开始等袭慈俭回来。
她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期待,有指望。似乎再也不是那样伸手一摸都是空虚,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怎么混过今天这一天,或者是从哪里可以找到自己的乐子。
这样看来,日子还挺好过的。除了偶尔要亲自处理一下队伍里的纷争问题。不过自从她上次警告了那俩小子之后,祁北斗那边就慢慢的消停了下来,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其实大家是因为知道孔雀要结婚了,所以暂时歇战都按兵不动,免得给她添麻烦。
除了定制婚纱的过程有些繁琐之外,其余的都还好。时间有点长,需要两个月的准备时间。而且和睢宁还说了,酒店不需要担心,他已经把最近所有的生意都推了,就为了布置孔雀的婚事。
这样的话,不是让人不感动的。孔雀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和睢宁喜欢的是她的母亲,跟她理应没多大的关系。但是这位先生却一直都在照顾她。
这个时候的孔雀才意识到,虽然她一直在极力的排斥别人进入她的世界,但是亲人的默默关心,也是绝对不容忽视的。而这个道理,她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能明白过来。大概要说缘由的话,是因为自己终于有了归宿感吧。
回国之后,孔雀第一件事情就是拜访了她大伯和二伯,然后又去了一趟大内。似乎看不够似地,抓着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那个时候钟心还在家,看她跟看怪物似地,当着自家爸爸的面儿说了孔雀一句,“你这是干嘛,跟赎罪似地。”
还真是跟赎罪似地,孔雀自己都搞不明白。不过这样的感觉很好,而且当她把这件事情跟袭慈俭说过之后,他只是摸了下孔雀的脑袋,说了句你真的是长大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就只感觉到了一个字,忙。
而真正的等到了婚礼那一天,孔雀倒是已经忙得没有感觉了。换上了婚纱之后就坐在车里开始抱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两个人都讨厌麻烦,所以完跳过迎亲那一段直接往和睢宁的酒店门口奔了过去。
结果去的时候居然还遇上了堵车。等车子缓缓挪到那里的时候,才知道堵车的原因是因为他俩要结婚。什么牌什么号儿的都有,即使堵死了也不敢随便摁喇叭,生怕一按,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戳自个儿车前跟着呢。这要是被捉到了,也挨不着什么好。
虽然说到了现场,两人站在前面应该是笑脸迎人,不过说真的,这两人到底笑不笑,跟来人都没什么关系。特别是孔雀,几乎是个传说中的人物。来的人不仅仅是冲着两人背后庞大的身家来的,更是因为想看看这个钟茂珂上将的宝贝外孙女是个什么样儿而来。
久闻其人,从来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儿。而且这袭家小少真是运气好,居然被钟茂珂给挑中了眼。
来得人都还挺大牌的,基本都是部级以上官员。孔雀再无奈,也不好得罪,虽然一个人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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