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在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略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也就想起,这司泽是谁?点点头:“是他啊!”
说起司泽来,梁帝是觉得很可惜的。
年初便是三年一次的春闱,梁帝也查阅了前二十名贡士的卷面,这司泽就在其中,他当时看到名字的时候还曾笑谈,说锦乡侯那老小子,虽然不学无术,不过倒是养了个好儿子,文章才学都极佳,还把他点选为探花。
心里是打算委以重任,不过可惜,司泽生有心疾,即便是这些年来有太医的调养,身子是好了许多,但却生不得气,情绪更不能大起大落。
老实说这样的身体压根就不适合在官场上混。
不过到底是个有才的,也不忍他白白浪费才华,虽受到身体所限,可能担不起大任,不过朝堂上也有不少闲散官职,让他去修个书什么的却是没问题。
“没错,就是他。”阿锦点了点头。
梁帝神情犹豫道:“我记得司泽身体不好,怕是经受不起波折。”这若是有个不好的话,锦乡侯还不哭死。
“可他说起来确实最适合的。”阿锦开口说道,“出身侯府,身份不差,且也不是那种靠着恩萌过活的纨绔子弟,才学不差,心思又是个玲珑机敏的人,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他还是他家,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陈大人的事,由他出去,可比派一个宗亲过去要强得多。”
梁帝是赞同阿锦这话,不过:“……他的身体到底是个问题。”
“司泽的身体确实不好,不过这是先天而为,非人力不可改,但重要的是他的态度。”阿锦笑着开口说道。
即便是受身体所限,但司泽也不是个甘于平凡之人,不然的话,他一个勋贵之子,即便是什么都不做,有祖先的恩萌,他就可以荣华富贵,一辈子都过得舒舒服服,又何必辛苦的参加科举。
他那份卷子,事后阿锦也看了,文风大开大合,言辞锐利,全然就没有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花团锦簇,若说他心里没点抱负,鬼怕是都不会信。
便宜父皇心里怕也清楚,不然的话也不会点选司泽做了探花郎。
若非锦乡侯某天进宫对着梁帝很是哭诉了一番自己的‘慈父’心肠,司泽也不至于被派去做了个闲散的修书使了。
梁帝听得很是意动,不过想到锦乡侯,还是不能下定决心:“话是这么说不错,但锦乡侯那边…”
“没事,儿臣会处理的。”阿锦撇了一下嘴角,话说锦乡侯到宫中‘哭诉’的行为,众人都道他是一派慈父心肠,这话听得阿锦觉得腻歪极了,也不屑极了,本来对锦乡侯不错的观感,一下就清零了。
这种打着为你好的名头,也要看当事人是否想要?
明明司泽他心怀大爱,想有一番作为,造福一方百姓,即便不青史留名,也无愧来世上走上一遭,但却被父母所阻,还打着是为他身体好的名头。
这种好,在阿锦看来简直是不知所谓。
“恩,既是我儿已心有成算,父皇支持你。”梁帝看着信心满满的阿锦,愣了一下,而后才开口说道。
“谢父皇。”
接下来父女两人又就朝堂上的一应事务,做了一些商谈,一直到戌时二刻,阿锦这才从与书房里走出来。
……
阿锦这才回到永乐宫,正吃着晚膳呢,便听宫人来报,说是秦皇后让她过去一趟。
一听这话,阿锦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行了,本宫知道了,稍后就过去给母后请安。”阿锦摆了摆手,打发了前来禀告的宫人。
不紧不慢的吃完了晚饭,又略收整一番,便去了朝阳宫。
阿锦是在六岁的时候,正式搬出朝阳宫,单独居一个宫室,本来秦皇后安排的是让她住在朝阳宫隔壁的栖霞殿的,不过阿锦想离秦皇后远一点,省的她在自己耳边整天念叨什么‘女子理当贞静淑德’之类的话,便以栖霞殿太小,不够富贵精致为由,拒绝了。
自己挑选了永乐宫,因考虑到一些事情,距离朝阳宫倒也不算远,做撵轿的话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儿臣康乐,参见母后。”阿锦福身行礼说道。
秦皇后:“好了,眼下就只有你我母女二人,无需这般多礼,快些起来。”
“是。”阿锦应了一声,她是不耐和人说一些绕绕弯弯的话,老半天的时间,都还抓不住重点,没得让人耳朵都听厌烦,因而,她是直接的开口问:“不知道母后这个时辰叫儿臣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这孩子,礼节未免太重了些,你我母女说什么吩咐不吩咐。”经过这些年的实践真知,秦皇后已经知道,和阿锦说话,不能绕圈,所以她现在面对阿锦的时候,也已经养成了,有话就直说的习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你刚才去给你父皇送膳食了,不知道你父皇那边可有忙完?”
“还好吧。”阿锦听着秦皇后这话,眨了眨眼,才又开口说道:“我去的时候,向大人还在,不过我进去,他便告辞离开,想来是已经忙完。”
秦皇后道:“这就好,说起来你父皇为着陈大人被杀一事,已经忧愁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如今可已经定下前去江南的钦差。说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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