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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高坡的名声,在江湖上很盛,主要是还喜欢将人喂狗。
这股凶名,让不少人都怕他,不敢招惹。
他们也不知这少年是怎么了,非要在长乐赌坊借钱,昌高坡的钱是那么好借的么?
还张口就借一千两的天价。
别说一千两,就是五十两,在昌高坡手掌滚一滚,都能滚成一万两。
翻个数十番。
陈岳抬目,扫过昌高坡,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正主到了么?
“你不借给我钱,那我就要闹了?”陈岳咧了咧嘴,起身就将这大赌桌掀翻在地。
陈岳这一站,足足两米的身高,带给旁人极大的压迫感。
昌高坡站在陈岳对面,好似小鸡一般。
“你!”昌高坡怒了,身上,炼体境六重的气势放出,似在下一刻就要出手。
“怎么?要出手?你知晓我是谁么?我爹是乾坤会的头目,你敢动我,我立马让我爹踏平你这长乐赌坊。”
陈岳哈哈一笑,满身都是公子哥玩脾气的味道,加上那张少年脸庞,着实像一名纨绔。
“乾坤会的头目?哈哈,巧了!”闻言,昌高坡怒极反笑,这不是作妖作到他的手里了么?
莫说一个头目的公子,就是头目亲自来又如何?
他与乾坤会在临永坊的大头目龙铖,可是八拜之交!
“哈哈,希望你一会还能说出这句话。”昌高坡算了算时间,今天正好是龙铖要来他长乐赌坊玩的日子。
当即叫了一名打手过来,在打手耳边轻语一句。
打手点头表示明白,快速跑出了长乐赌坊,骑马离开。
见目的达成,陈岳也懒得再装了,直接坐回原位。
身后,秦大秦二给陈岳揉按肩膀。
陈岳摆了摆手,让他们退后。
秦大不觉明历,秦二会意,拉了两名伺候赌客的侍女过来,给陈岳揉按肩膀。
这两名侍女浑身颤抖,又不敢忤逆陈岳,又怕昌高坡生气,事后惩罚她们。
泪眼婆娑,都快要哭了。
“敢使唤我的人?真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了么?毛都没长齐……”昌高坡阴冷的注视着陈岳,张嘴开骂。
嗤!
一枚铜板破空,直直穿过昌高坡脖颈右侧。
最后打入昌高坡身后的圆木柱上,全部没入。
“你,你……”
昌高坡一脸惊恐的捂住了脖颈,血水从他脖颈涌出,无论他怎么捂,都难以捂住。
全身的力气在流失,内力,更是调动不出丝毫。
“听说他喜欢将人喂狗?拖出去,让他死得其所。”陈岳摆了摆手。
下一息,一大群壮汉进入赌坊,身上,散发着的都是炼体境五六重的气势。
他们对着愣住的众打手咧嘴一笑,毫不客气的持刀走了过去。
“昌老板?要死了?”
看着跪倒在地,捂着脖颈只待死亡的昌高坡,赌坊众人只觉得喉咙被锁住般,呼吸不上空气,难受至极。
他们再移目看向陈岳时,快意且惊奇陈岳一指弹杀昌高坡的强大实力同时,觉得这少年疯了,他们是知晓昌高坡与龙铖的关系的。
这少年不怕龙铖找他麻烦么?
还不跑?
两名汉子将昌高坡尸体拖走,拖向后院。
昌高坡还有一口气在,死的不会那么快。
陈岳无聊的弹了弹手指,听说,喜欢虐杀旁人者,最怕曾经的刑罚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来与我共推牌九啊?”陈岳抬目,看向坐立不安的众赌客,双目缓缓眯起。
这些赌客……
身上好像,都没少带银票啊。
他真的,好缺钱!
……
中心街上,三匹马快速奔腾而过,马蹄重重踏在青石地砖上,溅起许许土尘。
前方百米,就是长乐赌坊了。
为首马上,坐着的正是两条银白色眉毛长落脸颊的龙铖,一双手掌骨节粗大,极为显目。
左侧为一名合劲境头目。
右侧则是那名被昌高坡派出去,请龙铖来的打手。
“大人,情况似有些不对?”
三匹马越来越慢,龙铖左侧的合劲境头目皱起了眉头,扫过这条街道。
长乐赌坊,在中心街最繁华的十字街头。
平时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但此刻,街上人奇少。
越往长乐赌坊走,越没有人在。
“是不对,停马!”龙铖扫过四周,骤然下令。
吁……
三道长吁,三匹马蹄在地上摩擦出道道白痕,急刹车停了下来。
此处,距离长乐赌坊,只有二十米远。
三人环目四周。
目光所至,街上不管是店铺也好,还是二楼的民居窗户也罢,都在快速关闭。
一道道门,一扇扇窗。
好似窗外有瘟疫一般,让他们恐惧异常。
整条街上,最后竟只剩长乐赌坊一家开启,就连对面卖情报的八方楼都关门了。
沉默,还是沉默。
风,还是那道风,但吹在龙铖三人身上,让他们感受到了浓郁的寒意。
咚,咚咚……
脚步声,有大量的脚步声开始出现。
奇多,初为散,后聚似鼓声。
街道两侧,各处小巷。
目光投至,皆可见大量黑衣人出现。
手臂上,皆绑有‘天地’二字的白色帮条。
他们将整条街道充斥满,一个个目显冷厉与杀机,无声的向龙铖三人围来。
长刀已出鞘,就这么垂拖在地面的青石砖上。
疾行下,拉出了道道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