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都没有了解过她。”
洛桑是个才女,公认的才女。所以哪怕她家境不好,依然可以和当时家境不错的寄生远在一起,甚至一起创立了公司,一起奋斗。
寄沅小时候的记忆里,洛桑总喜欢笑着买一束白玫瑰给自己。那时候寄沅不明白,只是喜欢抱着她说:“妈妈,我想要红色的。”
“岁岁呀,可是白色更好看啊。”
洛桑总是这么说。
也许她的颜色就是白色吧,纯洁无比,带着一股淡静的柔和。
洛桑离世之后,就连她的遗照都是穿着白裙子。那时候的寄生远是真的了解她,就连葬礼上送给洛桑的花,都是她最爱的白玫瑰。
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寄沅更多的不是悲伤,而是感慨。
她曾经也不明白,为什么寄生远会娶程亚织,会接受寄湘。也许现在,看着这些画像,她突然明白了,程亚织身上有着和洛桑相似的淡静。
她们微笑的时候,是一样的温柔。
寄沅垂下眼眸,侧过身抱住商谨淮。她把脸埋进商谨淮的怀里,深深地吸着气,突然有些颓丧:“阿淮,我好失败喔。”
“岁岁,不要想太多,好吗?”
“嗯。”她点头。
两人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把所有的东西回归原位之后,寄沅把那扇门关上了。
就好像来时的一样,安静且悄无声息。
阮初这几日被养的太好,都有些富态了。燕肇寒找不到她,难免是有些急的,没办法只能扯个谎子说自己出差去了。
许淮声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翻了个白眼:“一直瞒着会不会不太好,还是把事情告诉他吧?”
寄沅反对:“不必要,牵扯太多人了没什么好处。”
前世的时候,燕肇寒是很晚才知道这些事情的,如今她没有想把他拉进来的意思。有时候,人多了反而是个漏洞。
彼时寄沅正在书房写毕业论文,电脑上开着和他们两个人的通话视频。阮初靠在床背上吃着东西,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许淮声这几日为了组织的事情东奔西走,也是累的够呛:“你倒好,合着人家供着你,让你舒服的不得了。”
“可不嘛,每天好吃好喝的养伤。”阮初也不否认,挑着眉头笑笑。
商易铖对她确实不错,每日还会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被他关心的久了,阮初都生出了一股子罪恶感,时常会觉得自己像个恶毒的继母。
寄沅侧目:“伤养的怎么样了?”
阮初对着镜头抬了一下手臂,活动了一下:“还不错,胳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腿,离完全恢复还是要很长时间。”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腿都上石膏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嗯,那你好好养伤吧。”
“不过,我在他书房发现了一个保险箱。”阮初突然道。寄沅停下手里的活计,转头看着视频里的阮初,她也把手里的零食放了下来。
“保险箱里,有重要物品吗?”
“暂时不知道,因为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所以关于保险箱我也没过多的观察。”阮初是这样说的。
寄沅想了想,转着手上的笔:“能打开吗?”
“可以,不过需要时间。”那种老式的密码箱,对于阮初来说并不是很难打开,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当然,这种事情寄沅还是很熟的,但就是怕寄沅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商易铖,会不好解释。
手机突然响起来,寄沅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沈丘颜的电话。
她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的人似乎很兴奋:“你知道我从那些资料里找到了什么吗?”
大概是指当时从商易铖电脑拷贝到的东西吧。
“什么?”寄沅问。
沈丘颜请了清嗓子,忽然笑起来,带着一股愉悦:“沅沅,商易铖跟你妈妈洛桑,以前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也幸亏他留着这些合照,不然我还发觉不了。”
“大概猜到了。”寄沅垂眸,在花蓟市的那处旧址,她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没有想到,再次听见这样的肯定,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
“不,也许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
沈丘颜的声音忽然低下来,带着一股低沉感:“你不要惊讶,也许这件事会很难接受,但它是事实。”
“你说吧。”
“你妈妈没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如今在花蓟市的疗养院。”
寄沅手里的笔慢慢地滑落,清脆的“啪嗒”声将她唤醒,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你妈妈现在是植物人,在花蓟市的疗养院。”
沈丘颜最初找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是很惊讶的。他没有想到商易铖居然会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是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前世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层关系。
那时候商易铖偶尔展露出来的,对于寄沅不一样的态度,几乎没有人会去深究。
“我查过疗养院的访客记录,商易铖每个月的十号都会过去一趟。也就是说,他那天去花蓟市,不仅是去了322号,更是去了疗养院。”
是啊,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只有这个理由,才足以让他不带任何人独自出城,甚至不惜冒险甩开跟踪他的阮初。因为他在那里,藏着一个早已被认定死亡的人。
电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许淮声和阮初都听到了。
“沅沅……”许淮声一时有些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寄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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